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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清醒,正琢磨要不要找個代駕過來。剛開出小區(qū),就發(fā)現(xiàn)前面有個人影直直的沖了過來,連禮一腳剎車就踩了下去,摩擦的響聲讓他耳膜都有些疼痛。應該是沒撞到,那人卻倒地不起,恐怕是個碰瓷的,連禮無奈的下了車,打算給點錢讓他走人,剛蹲下問了句有沒有事,腹部就被帶著電流的東西懟了個好歹,一時沒法動身,渾身都因為過了電而酥麻疼痛,甚至視線都有些模糊。帶著刺的條狀物體掃過他的脖頸,抬頭看到是誰的時候,話音突然變得狠厲,即使虛弱,也帶著對對方強烈的憎惡。“你居然現(xiàn)在就出來了?你想干什么!”少年清澈如水的聲音襯著冷淡無情的一張臉,眼睛里的光像是頭捕食的小豹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晚上好啊,我是不是該叫你連大部長?”第36章連禮以為電棍就是極限了,卻沒想到后腦狠狠遭了一下重擊,直接被敲暈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處于一個地下車庫,周圍都是新刷油漆的味道。少年坐在他面前的油漆桶上玩著鞭子,清爽的頭發(fā),和他有幾分相似的五官,因為擼起了袖子,他看到了這孩子胳膊上深深淺淺的鞭傷,有新有舊,甚至還有剛結痂的。他被綁在一個木頭架子上,如同耶穌受難一樣的姿勢,根本沒辦法動彈。頭上的血還在流,倒不至于失血過多,但平白被綁著讓他十分焦躁,一張嘴卻是嘶啞的低音,少年揮動鞭子抽了一下`身下的油漆桶,走過來俯下`身看他。“醒了???”“方崇,你他媽的到底想干什么?局子沒蹲夠?”連禮冷笑著看向這個變態(tài)狗崽子,方崇突然笑了,他用鞭子輕柔的掃過連禮的脖頸,以后就是突如其來的一鞭。那里的皮膚本就比別的地方來的嫩,連禮悶哼一聲,用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他。“方崇,你現(xiàn)在放了我,我還能留你一條命,不然我們新賬老賬一起算?!?/br>“你和陸誠不是一對兒么?正好,算是你們小情侶的標志了,是不是還得謝我?!?/br>方崇也不惱,鞭子在手里攥來攥去,然后又是一鞭打上去,這次是胸口,連禮自小被軍事化一般管理,自然受得住這點苦楚,只是面上沒了血色,額頭上的汗刷的就淌了下來,他從牙縫里擠出一句嘲笑。“你他媽反社會人格吧,這么折磨同類,對你有什么好處么?”“同類?”方崇突然放下了那副輕松的表情,把鞭子放到褲子口袋,拾起一根廢棄的鐵棍在手里顛顛,出其不意一下子打上了連禮的小腿,應該是用了狠勁的,連禮終于再也抑制不住慘叫了一聲,方崇眼中似有嗜血的光芒,他像個新生嬰兒一樣看著連禮痛苦的表情,然后掐住了他的脖子開始施力,在連禮感覺呼吸殆盡的時候收了手。“我殺過人,別激我?!?/br>方崇后退了兩步,連禮終于能夠正常呼吸,透過燈光,他看到方崇的脖子上帶了一條鏈子,應該是塊銀制牌子,上面一個江字。“江?是你愛人么?”連禮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然后他看到方崇的表情突然露出一絲柔軟,但不過轉瞬即逝,然后就是那副好像要和所有人為敵的暴虐。“與你無關?!?/br>“也是男性吧,方崇,你何必呢。同類相殘,很有趣么?不管你承不承認,你就是個同性戀?!?/br>連禮話音剛落,一鐵棍又甩了過來,方崇似乎已經(jīng)憤怒到極點,他換下了只能造成皮rou之苦的鞭子,轉而用了手中的鐵棍,每一下都似是用盡了全力,連禮只覺得骨頭都要碎了,喉頭腥甜,一時有點沒法支撐。這次方崇似乎換了一個玩法,他帶著一次性手套拿起連禮的電話,像是在玩一個惡作劇。“這樣,我等二十分鐘,誰第一個打來電話,我就告訴他這個位置,讓他來救你。如果沒有,你就等著你的陸誠報警吧?!?/br>方崇似乎打累了,也有可能他并不想出人命,他玩著手腕上的繃帶,表情就像個正常的二十出頭的青年,誰能想到這么清秀沒有攻擊性的孩子內里這么極端。連禮撐著一口氣,試圖和方崇聊一聊,他怕他一旦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你說你殺過人,是真的?”“真的。不過那是個死案了,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沒人上訴,自然沒人管?!?/br>方崇把鞭子上的倒刺壓進自己的手臂,又出了一條新傷。連禮看著他離奇的動作,有些納悶。“你在干什么?!?/br>“贖罪?!?/br>方崇的語氣很平靜,但也有一種病態(tài)的東西在里面。連禮實在是無法理解,這不過就是一種不同,為什么這人會這么難以接受。“贖什么罪?”“違背陰陽,我們的原罪。你們要贖,我也要,他也要?!?/br>他摸著脖頸上那塊銀制牌子,連禮大概清楚了,那個江姓的男人,一定和這個方崇有不一般的關系。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方崇看了看屏幕,告訴連禮。“真可惜,是個叫容皓遠的,不是你的小愛人?!?/br>還沒等連禮說話,方崇就按了免提,容皓遠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他說。“連禮,百分之五,你不會真要給吧?這樣,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讓James原價給你,怎么樣?”方崇活動了一下筋骨,又是一鐵棍打了過去,連禮發(fā)出一聲痛呼,容皓遠當下急了,聲音都有些抖。“連禮!你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方崇自然懶得廢話,和容皓遠說了一個地址就掛斷了電話。“怎么,你的追求者?”連禮沒理他,方崇卻打開他的通訊錄,直接給陸誠撥了過去。接起來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困意,還有點氣急敗壞。“這么晚了,怎么了啊。”方崇把話筒放到嘴邊,用氣音說了一句。“連禮在我這,你要不要來救他?!?/br>陸誠半天沒說話,然后就是一聲怒吼。“cao`你媽,方崇???”方崇又報了一遍地址,強行切斷了電話,然后按了關機。“你猜,這兩個人誰會先到?!?/br>他披上外套,把鞭子小心翼翼的放回到兜里,將腳邊的鐵棍踢到角落,背對著連禮揮了揮手。“我先走了,祝你們玩的開心?!?/br>連禮渾身都像被碾過一樣的疼,繩子已經(jīng)磨破了他的皮膚,加上鐵棍的蹂躪,他只覺得自己馬上要歸天了。是容皓遠先到的,還穿著睡衣,脖子上還有吻痕,看來是從誰的床上剛下來。他看到連禮傷痕累累的樣子,嘴唇發(fā)白,解繩子的手都是抖的。“誰干的,告訴我,我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