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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jīng)很稍微了?!?/br> 李溪言只得上身試了一下。 許攸見了搖頭驚嘆,“大學那會兒就知道你身材不錯,瘦歸瘦,該長rou的地方一點也不含糊,前凸后翹凹凸有致,你說你藏掖這么久是不是作孽?” 李溪言直接在許攸那兒待到晚上,直接赴約。 期間許攸跟她打聽了相親對象,她一聽這條件,一臉高深,“還真不好說,這么優(yōu)秀的條件哪需要出來相親啊,你小心有詐?!?/br> 李溪言也頗贊同,“一有情況我就給你電話,你記得別睡著?!?/br> 晚上5點多李溪言就出門了,那個地方離這兒有點遠,而且她怕塞車,不過路上挺順暢的,于是她提前了半個小時。 她還特意在周邊散了會兒步。 之前她相過幾回親了,所以不像第一次那么緊張,且抱著期待。 她在餐廳旁邊的噴泉池邊坐下來,望著腳下的紅色高跟涼鞋,天色有點暗,像清水里滴墨汁,足夠曖昧,更顯得她一身紅裙特別醒目。 潑墨里一點紅。 所以顧文瀾進餐廳之前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她,有點遠,但他還是覺得眼熟,猶豫片刻就往她那邊過去了,一直到她跟前站定,道:“李小姐?” 李溪言猛一下抬頭,臉上從怔愣到驚訝,也有驚喜,層次很豐富。 很多女人第一眼見到他時都是這幅表情,所以她的驚喜在顧文瀾眼里,與其他女人無二。 顧文瀾回憶著她的全名,“李溪言?” 他記得…… 李溪言愣愣點頭。 顧文瀾淡笑,“我在李主任那兒見過你的……照片,還有你的名字?!?/br> 他就是海歸博士? 這么說他不記得她了? 她看著他時,眼神里尚有一絲期待,他應該還有什么話沒說。 顧文瀾被她□□裸的眼神看得不太高興地微抬了一下眉峰,問:“李小姐怎么不先進去?”也沒等她回答他就說:“走吧?!?/br> 罷了。 李溪言點點頭,和他一塊兒進了餐廳。 餐廳里水晶燈和瓷磚遙相輝映,放眼一片璀璨,輔之古典樂,處處彰顯高檔。 李溪言剛一坐下來,屁股還沒在軟椅上貼實在,就有服務員打著招呼把菜端上來,又手腳利落得斟茶倒水,動作迅速得讓人錯愕。 顧文瀾說:“不知道李小姐喜歡吃些什么,點的都是招牌菜,要是不合胃口,可以再看看其他?!?/br> 這人…… 什么時候這么紳士,且顧及女孩子的感受了? 其實一頓飯,兩人交流不多,而他像是給女孩子面子,稍微了解一下她的工作然后再跟她深入聊了幾句,其余無話。 對方并不給她用寥寥數(shù)語就展現(xiàn)她風趣幽默可愛迷人的一面的機會,他的態(tài)度明顯,她也不好意思對他窮追猛打,他問什么她就說什么,一頓飯吃得實在了無生趣。 回去的時候,為表紳士,顧文瀾打算把她送回家。 李溪言想了想,婉拒了,送一程又能怎么樣? 顧文瀾也不勉強,只是走之前他忽然說:“有件事我希望沒有太冒犯你,我總感覺李小姐很眼熟,我們是不是見過?” 李溪言愣了片刻,笑了笑,“大概我長得比較面善,你不是唯一一個說這句話的人?!?/br> 顧文瀾也笑著點頭,往泊車位走了。 李溪言站著呆了一會兒,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 腳下的高跟涼鞋踩得地面輕微響,前面那段路一溜的燈火燒得斑駁陸離,濕潤的光圈在眼睛里一點點擴散。 不記得很好,記得才尷尬。 “溪言?!鄙砗蠛鋈挥械统恋哪新晜鱽?。 她一下止步,拚命眨幾下眼睛,冷靜之后才轉回去,看著遠處的男人一步步靠近。 顧文瀾一只手揣在西褲的兜里,慢慢走過來時臉上還有些疑惑,疑惑的是不知道為什么要回頭喊她一句,因為這個名字確實有些熟悉,好像以前也這么喊過。 如果喊過,大概是在夢里。 他說:“很高興能認識你,路上小心,再見,溪言?!?/br> 他發(fā)現(xiàn)這個名字喊起來還挺順口。 溪言說:“再見,顧先生。” —— 溪言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許攸那兒。 許攸來開門時,臉上貼著面膜,一關門就問:“怎么樣?對方是個什么怪物?” 溪言把抱枕挪過來,怔了數(shù)秒,說:“是他?!?/br> 許攸摁著臉,“什么是他?哪個他?” 她說:“顧文瀾?!?/br> 許攸動作一頓,忽然把面膜摘下來掛在手上,“顧文瀾?當年風靡全校的醫(yī)學院男神顧文瀾?”說完還補了一句:“把你甩了的你的前男友?” “是我甩了他。”溪言更正。 “這么多年了還自欺欺人呢?”許攸翻白眼。 這是事實,但說出來誰也不信。 溪言也懶得解釋。 許攸輕揉著臉,問:“他跟那誰分手了?” 溪言搖頭,“不清楚,聽說回國有兩年了?!?/br> “他有什么變化沒有?頭禿了么?”許攸懶懶道:“聽說醫(yī)學生的日子不好過,那誰是不是因為他禿了才跟他分的手?” “很可惡的是,他更帥了,”溪言幽幽嘆口氣,“以前嚴肅高冷不可一世,現(xiàn)在變得……” “怎么樣?” “優(yōu)雅,紳士?!?/br> 許攸有些興奮地看著她,“然后呢?你倆有沒有重新擦出愛情的花火?” 溪言沖她笑盈盈道:“他根本不記得我這個炮灰女友了呢,而且人家由始至終對我毫無興趣,所以以后可能再也沒有交集了呢?!?/br> “呃……那你打算怎么辦?”許攸問。 “祝他幸福?!毕耘艿奖淝埃言S攸的枸杞茶拿出來喝。 當初交往不到三個月,他身邊又人來人往來去匆匆,會記得才怪。 而對于她而言,那是她的初戀,是她唯一的一段戀情,也是她唯一一個,男人。 —— 晚上溪言回到家都11點了,她以為家里人都該睡了,沒想到一開門就見到朱木蘭還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看那意思是特意等她回家。 朱木蘭見她回來果然放下遙控器,過來問:“怎么樣了?對方人還行么?對你有意思么?”問完又見她一身原來的衣服,“讓你買件新的你怎么還是這身?” 溪言一早有準備,從許攸那把紅裙子給帶了回來,說:“這兒呢,買了裙子?!?/br> 朱木蘭又問:“那你跟人見面見得怎么樣???” 溪言假裝一臉疲憊,說:“媽,我累了,明天再說這個好么?”一邊還往房間里走。 朱木蘭心急,但也沒再追問。 只是到第二天吃早餐,她又問起來。 溪言含含糊糊,只說人挺好的,但問題是,“人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