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周禹回到教室坐下來,臉色不太好。 旁邊吳克笑嘻嘻湊過來,非要來招惹他,“喲,這是怎么了?” 周禹從桌兜里抽出一本作業(yè)本扔給他,說:“日記,放學(xué)之前寫完。” 吳克臉都綠了,“不是吧……我最怕寫日記了。” 周禹黑著臉威脅:“寫不寫?” 吳克:“……” 周禹果然在放學(xué)之前把日記交了上來,溪言在辦公室里備課,他一來就把日記本扔她跟前,轉(zhuǎn)身就走,卻被她喊住,“先別走。” 她拿過來翻開,掃了一眼就扔回桌上,“這是你寫的?” 周禹:“不然呢?” 溪言:“挺厲害,字跡還能換一種姿勢潦草?!?/br> 周禹:“……” 溪言:“重寫,就在這里?!?/br> 周禹拿回日記本,說:“我今天有事,明天交上來?!?/br> 溪言抱著胳膊笑地溫和,“行啊,那明天還遲到么?” “看情況?!敝苡碛行┎荒蜔?,皺著好看的眉峰。 “明天還遲到的話,記得提前把日記準備好,”她舉起兩根手指,“一共兩篇。” 周禹冷嗤一聲,轉(zhuǎn)身走了。 溪言默嘆,真難管教……這孩子的父母就跟跑去練隱身術(shù)了似的,打電話過去一個都沒接,真把孩子扔給學(xué)校管了? 溪言回到家,李溪宇居然也在家。 他一般周末才回來,其實周末也不一定會回來,于是周一回就更詭異了。 李溪宇一見他姐就跑過來,捏胳膊捶腿地伺候著,一臉陪笑,“姐,問你個問題。” 溪言正舒服著,點點頭,“問?!?/br> 李溪宇說:“你們女孩兒生日的時候,最希望收到什么禮物?” 溪言睜開眼縫瞄著他,不語。 李溪宇尷尬地清清嗓子,“你說說嘛?!?/br> 溪言說:“找我就問錯人了,這種事還得問你許攸姐。” 李溪宇:“要不送一束紅玫瑰?” 溪言:“……” “啊呸!”許攸脫口而出,自那夏老板動不動就給她獻上一束紅玫瑰之后,許攸已經(jīng)有心理陰影了,“什么狗屁直男審美!” “……”李溪宇拿著手機不敢吱聲。 最后,在許攸的悉心指導(dǎo)之下,李溪宇喜滋滋地去買了一束香檳玫瑰…… 第二天,周禹果然不敢遲到,一來還把日記上交。 溪言檢查了一下,內(nèi)容里他對自己的遲到行為進行了敷衍的反省……她不敢細看,怕急火攻心,不過第一次她不想表現(xiàn)得咄咄逼人,看完只說:“很好,繼續(xù)保持。” 周禹嘴欠,“保持什么?保持遲到,然后補日記?” 溪言把日記還給他,她以退為進,“你高興就好。”話說完她就有些感慨,跟一個學(xué)生還得斗智斗勇,學(xué)校里的日子也不好混。 可是次日,周禹還是遲到了,接下來兩個星期依然我行我素,而且每天的日記內(nèi)容變著花樣反省,卻各種不知悔改。 這么多篇日記看下來,溪言忽然發(fā)現(xiàn)這孩子的文筆不錯,簡直才思敏捷,于是加大懲罰力度,每篇日記不少于100字。 周禹聽完差點兒一口熱血吐出來,這才讓他安分了一段時間。 為了對付這孩子,這一個月溪言耗盡心力,最近終于閑下來,又被朱木蘭催著相親,溪言覺得簡直暗無天日,趴在房間的書桌上不言不語。 朱木蘭大將給急得搓手頓足。 這會兒李馬峰同志還來摻和一腳,幫腔。 溪言讓“朱木蘭馬峰”組合煩的不行,又應(yīng)下來一頓飯。 只是吃飯這天她經(jīng)歷了前所未有的忙碌。 她跟對方吃完飯,一出來就碰見了之前相親的那位高中老師,尷尬了一次,不知怎么的,她被這老師邀著一塊兒散步,在散步過程中居然碰見了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周禹,又尷尬了一次,周禹還莫名其妙沖她嘲諷一笑…… 接著她就接到許攸電話,被一個消息炸得原地旋轉(zhuǎn),“溪言,我可能懷孕了?!?/br> 她只得撇下兩人,著急忙慌趕到許攸家里,對著她手里的驗孕棒研究了大半天,當即帶著她直奔醫(yī)院掛了婦科。 許攸進去檢查的時候,她在外邊兒等,一轉(zhuǎn)身就看見顧文瀾腳鋒揚塵而來。 這一天,就跟過節(jié)似的熱鬧。 他一來,淡聲問:“懷孕了?” 溪言:“……” 怎么可能,自己戴沒戴套不知道? 顧文瀾:“手機為什么打不通?” 溪言:“……” 因為把你拉黑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本來顧醫(yī)生的背景我想設(shè)定得簡單一些的,就像檢易那樣,普通家庭,優(yōu)勢就是長得帥,青年才俊,但顧醫(yī)生的背景一開始在檢易那篇已經(jīng)固定下來了就沒法改。 現(xiàn)在只能找點其他方面讓他顯得真實一些。 第7章 適逢 檢查結(jié)果出來,虛驚一場。 許攸捏著檢查報告又開始上躥下跳,“嚇死老娘了!我說明明做好了安全措施,怎么可能還能中招!那什么破爛二手驗孕棒?” 旁邊的顧醫(yī)生:“……” 溪言趕緊拉住許攸,“你冷靜?!?/br> 許攸發(fā)完一頓牢sao,這才注意到旁邊還站著個白衣男神,“呀”一聲笑道:“顧醫(yī)生,這么巧?你來婦科干什么的?” 顧醫(yī)生:“隨便逛逛?!?/br> 溪言:“……” 你當逛大街呢? “既然沒事了,那我們走吧?!毕宰ブS攸就想溜。 “我們聊聊?!迸赃叺娜笋R上就說。 溪言原本不想搭理,假裝自己沒聽見埋著頭就想走,畢竟干了騙睡這樣的事,作為一個淑女,還是很不好意思的。 但許攸十分狗腿地拉住了她,“那聊唄?!比缓髮λf:“那我先走?” 顧文瀾笑得溫和,說:“那不耽誤許小姐時間了?!?/br> 許攸笑得燦爛,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顧醫(yī)生怎么知道我姓許?” “那晚,那位姓夏的病患不是這么稱呼你的么?”他偏頭一想,低聲道:“許攸?!?/br> “好像是?!痹S攸被他喊得腿一軟,急忙抱住溪言的胳膊,他母親的!這把嗓子絕了……她偷偷掐了一下溪言的腰,眼神恐嚇——這男人你不要我可就要走了! 顧文瀾臨時抽了點時間出來,和溪言到醫(yī)院附近的咖啡店坐下來。 溪言一時猜不準他的意圖,在他開口之前,敵不動我不動,她聞著屋子里時輕時重的咖啡香氣,保持沉默。 咖啡上來的時候,他終于說了第一句話,“知道我是誰么?” 溪言:“……不知道。” 你在說什么廢話? 顧文瀾不覺一笑,換了個問題,“以前談過戀愛么?” 有那么一瞬,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