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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虛。 最后方主任感覺自己快窒息了的時候,為尋求活路,一句每人罰寫2000字檢討草草了事,讓對方跟周禹道了歉,周禹負責對方醫(yī)藥費。 那學生傷得不重,就是被周禹猛地一踹,摔下去的時候腦袋磕地上了,流了點血,在醫(yī)務室里簡單清理一下傷口,然后才送醫(yī)院處理。 臨走前方主任還下了通牒,“李老師,你趕緊找這孩子的父母溝通一下,他要再惹出點什么事來,學校對他就不是這么簡單的處理了。” 溪言也覺得問題挺嚴重的,連連應是。 出了教導處她就說:“放學之后我跟你一塊回去,我找你父母談一談?!?/br> 半天后,周禹忽然輕嗤一聲,臉上帶著嘲諷。 溪言不管他的嘲諷臉是沖著誰來的,她站定,一臉不近人情:“不要以為2000字檢討就完事了,在我這里你還得交一篇日子,200字,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少?!?/br> 周禹臉色微變,溪言扭頭就走,身后傳來周禹氣急敗壞的聲音,“你個土鱉!” 溪言不跟小孩計較。 不怕2000字檢討,卻怕200字日記,可能2000字檢討也是怕的,只是好面子,不想當著方主任的面表現(xiàn)出來。 沒想到周禹沖了過來,在她耳邊跟只蒼蠅似的碎碎念:“虛偽,做作,惡心,假好人,偽君子,虧我剛才還以為你護著我是出于好心,一切都是假的,你就是為了自己的面子!怕傳出自己帶的學生是個惹事精覺得丟臉是不是!” 溪言停下來看著他,“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個惹事精還不反?。俊?/br> 周禹神情倔強,又有些憋屈,扭頭就走。 溪言:“……” 放學的時候溪言沒提防,一到教室,周禹已經(jīng)跑沒影了。 她撐著門框摁著太陽xue——讓人不省心的臭小子,氣死人了! 她想了想,決定周六再去周禹家里做個家訪,現(xiàn)在她得回去給某人做飯。 坐車的時候,溪言給顧文瀾發(fā)了信息過去,問他喜歡吃什么菜。 很快他回了條信息過來。 ——隨便。 既然能回信息就說明現(xiàn)在有空,她想起今天早上他好像被她那句“某一任”給氣到了,于是先行示好,給他撥了個電話。 他接起來,不冷不熱,“有事兒?我很忙?!?/br> 她干脆有話直說:“你有沒有什么比較喜歡吃的菜?我都可以做的。” 顧文瀾這會兒又不忙了,拿著手機跟她周旋,“你廚藝很好么?以前經(jīng)常給人做飯?” 她默了片刻,“嗯?!?/br> 他嘴賤問了句:“誰?。俊?/br> 問的時候他已經(jīng)后悔了,可就是管不住嘴巴。 果不其然,她說:“某一任?!?/br> 他終于炸毛了,一字一句里透著陰沉,道:“我宣布你的某一任已經(jīng)死了!別再提這三個字,否則我能收拾得你下不來床!” 溪言:“……哦?!?/br> 我的某一任都是假的,可是你的某一任都是真的呢。 那年她大一。 宿舍老三被渣男拋棄,跑回來哭訴,老二為人仗義,得知此事之后拉著溪言一塊兒出門逮渣男,要為民除害。 她倆殺到XX清吧。 溪言見過渣男,很快發(fā)現(xiàn)了他,伸手一指,“在那里?!?/br> 老二拎了一瓶啤酒殺氣騰騰地逼近,聽到某個聲音正在分享腳踏幾只船的踏后感,老二認準那個背影,過去掰過那人的臉,啤酒瓶口直接往那人嘴巴一懟,灌酒。 這舉動把在座的幾個人嚇蒙了。 鄰座一個女孩笑出聲,“唉,那邊干什么呢?”湊熱鬧的愉悅口吻實在引人注意,而且聲音軟綿清脆,很好聽。 溪言往那邊看了一眼。 第一眼就看見座位上一個男生,松散地靠著椅背,他神色冷淡地往那兒瞟了一眼,興致缺缺地收回視線,昏暗的光線之下,更顯得他輪廓好看。 現(xiàn)在回想起來,溪言覺得那時候的顧文瀾和現(xiàn)在其實沒多少區(qū)別。 那會兒冷淡了些,可能更接近他真實的一面,現(xiàn)在的風度翩翩不過是一種掩飾。 == 作者有話要說: 中間可能會穿插顧醫(yī)生和李老師大學時候的劇情,以及顧醫(yī)生的一點風流史,不過他的風流都是掩飾,不要懷疑顧醫(yī)生的人品,他是個很端正的醫(yī)生哈哈哈哈哈 第11章 成婚 女孩湊過去,把下巴擱他手臂上,眼睛一直盯著男生的臉看。 男生側臉睨著女孩,低聲笑,“煩不煩?” 女孩嬌笑,“就煩?!?/br> 清吧里亮著黃白兩色燈,交織在一起照出一片暖光,配上悠揚的輕音樂,對談情說愛的人來說是一種助興,但對于懲jian除惡的人來說,這浪漫來得有點詭異。 溪言看了一會兒就把注意力放回老二身上,忽然間發(fā)現(xiàn)好像哪里不太對勁,她趕緊跑過去,敲敲老二的肩膀。 老二除害正起勁,頭也不回就說:“等會兒,沒完事兒呢?!?/br> 溪言說:“抓錯人了?!?/br> 老二一愣,很干脆地把那兄弟的腦袋一推,說:“抓錯人了?算了,這個也不是什么好貨,就當除一送一了,真渣貨是哪一個?” 溪言指著同桌已經(jīng)被嚇懵的另一個男生說:“那個才是?!?/br> 老二人高馬大,頗為壯碩,拎著酒瓶□□著過去。 溪言補了一句:“手下留情。” 被誤傷的渣貨猛咳幾聲,一張臉漲紅,臉上脖子里濕透了。 溪言拿了包紙巾出來,抽了一張。 渣貨伸著手過來,說:“謝謝……” 溪言拿著紙巾擦了擦自己手臂上沾到的酒水,擦完把紙巾扔桌上,走時,背后真渣貨被老二收拾地嗷嗷直叫,旁人看得嘆為觀止,居然沒敢上前勸架。 其實如果不是后來老是撞見他,她也不會對這個人有什么想法。 有一次是在圖書館里碰見的他,那會兒他一個人。 那時候臨近期末,她還差幾個學分,班主任給她安排到圖書館幫忙,一天三個小時,算兩個學分,于是她屁顛屁顛地就去了。 原本她負責書籍歸納,但她手腳快,推著小推車跑幾趟,兩個小時就完成了工作,接著就被老師喊去出納臺幫忙,一起的也是個女孩, 期間給幾個同學辦理了借書手續(xù),才歇下幾分鐘,她就看見他拎著幾本書從里邊出來。 旁邊的女孩精神一震,腰桿子都直起來了,用胳膊肘暗暗地捅了溪言幾下,溪言以為她示意自己給人辦手續(xù),也坐起來,手就要往鼠標手摸過去,被女孩給擋開了…… 他過來把書輕輕往臺上一扔,摸出借書證放上去。 女孩微笑著,纖長的眼睫毛沖對面的男生撲閃幾下,可漂亮了,她輕聲細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