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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衣服也不好好穿,穿著一件短袖和運動褲就出來。 溪言正想說他,但話到嘴邊又忍住了,懶得去cao心他,干脆回屋去待著,但是沒多久,她還是給他扔了件外套出來。 顧文瀾笑得合不上嘴。 即使不在意他,關(guān)心他也是好的。 晚上睡覺時,顧文瀾睡得昏昏沉沉,不算安穩(wěn),忽然懷里的人動了動,說了句:“當時我為什么會答應嫁給你?” 這句話把顧文瀾炸的一個激靈,坐起來時差點兒從床上滾下去。 黑暗融合了他鐵青的臉色,更顯得陰沉,他問:“什么意思?” 溪言看著模糊的輪廓,“就是……感慨一下?!?/br> 當時為什么會答應嫁給他,她自己心里一清二楚,沒覺得后悔,就算當時是鬼迷心竅了現(xiàn)在也不后悔,她當真就是感慨一下,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她原本,和顧文瀾不能,也不該有交集。 溪言扔了個炸彈之后,非常不厚道地沒有解釋也沒有后續(xù)。 顧文瀾半天之后擠出一句話:“別忘了你說過的話?!?/br> 我既然選擇嫁給你,就會努力經(jīng)營和維持我們的關(guān)系。 他指的是這句話。 為了經(jīng)營和維持這段關(guān)系,她捏造了自己的感情史,讓自己看上去似乎和他棋逢敵手,現(xiàn)在想想實在沒意思的很。 都不坦誠,如此經(jīng)營,怎么維持? “其實……” “別說了,”顧文瀾把她的臉往自己胸口摁過來,“別惹我生氣。” 好吧,你自己不聽的。 他的體溫很高,像個火爐,溪言心想他身上怎么這么熱…… 但她醒不過來,一陣混沌過后徹底睡過去了,第二天她起來時,顧文瀾已經(jīng)出門了,他有時候會在半夜接到醫(yī)院的電話,有時她會醒,有時不會。 顧文瀾今天夜班,晚上不回來,溪言放了學干脆回了自己家,那里離學校更近,早上來學校能多睡一會兒,更不用自己準備早餐,回家了也不用準備晚飯,不用掃地拖地,洗碗晾衣服…… 她在父母這里吃完飯就可以做自己的事情,其他事完全不需要cao心。 溪言整個人陷入沙發(fā)里,聽著廚房的炒菜聲,聞著香味,忽然就覺得家里那位真的跟大爺似的呢,全是她在伺候…… 但是轉(zhuǎn)念又一想,顧文瀾平時真的很忙,他在家的時候也沒有閑著,更何況他其實并不常待在家里。 吃飯的時候,朱木蘭說:“你和文瀾抽空也來家里吃一頓,自從你搬過去之后,他就沒再來過?!?/br> 溪言說:“他忙,再說了我搬過去也才多久啊,年還沒過呢。” 老李同志純屬每天都要皮癢找抽那么一下,逮著空就要刺撓朱木蘭兩句,于是附和道:“是啊,人說了年尾忙,每天為人民服務,為國家醫(yī)療事業(yè)做貢獻,多光榮的一份工作啊,哪能為了你一頓飯給毀了?!?/br> 果然朱木蘭把筷子往桌上用力一摁,“吃我一頓飯就給毀了,你這么些年吃我這么多頓飯,你怎么還不趕緊形神俱滅?!” 老李嚇得趕緊打個飽嗝以明大志,接著齜牙一笑:“當然是為了陪你共度余生?!?/br> 朱木蘭特別吃他這一套,哼了一聲,半天之后終于繃不住,連羞帶笑地繼續(xù)吃飯。 老李的這些個哄人的膩歪話是從李溪宇那里學來了,一開始老李覺得自己男子漢大丈夫,說這些別別扭扭的詞匯有些對不起他這副陽剛之氣,但有一次實在把朱木蘭惹急了,他趕緊搬出兒子的金句,沒想到當真有奇效。 朱木蘭臉一紅,攘了他一下,“死樣!年紀一大把說什么呢!” 哎喲那紅撲撲的臉蛋,老李立馬就感覺自己重回壯年時期,一下就愛上了這種反春的感覺,于是也不再忌口,時不時撥兩句甜言蜜語。 溪言摸摸脖子,太久沒見二老秀恩愛了,忽然再次體驗,有點不習慣。 恐怕顧文瀾都說不出這么膩歪人的話吧? 晚上溪言用李溪宇的電腦寫論文,但精神不是那么集中,最后斷斷續(xù)續(xù)也沒寫多少,索性關(guān)了電腦回屋睡覺。 早上她出來吃早餐時,朱木蘭忽然問了個問題,“這么久了,你們有沒有回文瀾家里吃過飯?” 溪言以為mama是介意他們兩個沒回這里吃飯,想探聽探聽那邊,好心理平衡一下,她咽下豆?jié){,很爽快說:“沒有?!?/br> 沒想到朱木蘭滿臉不贊同,“沒來這邊就算了,怎么連那邊也不回去?你嫁過去那邊,對他們來說到底算個外人,平時有空就多過去走動,這對你好?!?/br> 溪言含糊應著,“嗯……” 朱木蘭一看她這樣就知道她在敷衍,于是眉頭攢起來,“你跟你爹一個德行!” 旁邊的老李無辜抬頭,“說話就說話,扯我干什么?我又沒多嘴!” 溪言喝完豆?jié){趕緊出門去學校。 估計是為了響應朱木蘭同志的意愿,中午的時候溪言接到了顧云微的電話,她挺意外,她和顧云微自從上次吃飯之后,沒有聯(lián)系過。 顧云微:“嫂子,這個周末你和我哥能不能抽空來家里吃個飯啊?” 溪言說:“我的時間沒有問題,但是你哥那邊我不是特別清楚,得問問他?!?/br> 顧云微猶豫了一下,“嗯……嫂子,你也知道我哥跟我爸之間關(guān)系比較特殊,所以我想拜托你,稍微勸一勸他?!?/br> 溪言愣了一下,忙說:“好,我會勸他的?!?/br> 勸?怎么勸? 顧文瀾從沒跟她提起過他的家人,關(guān)于他家里的事,她只知道個大概,這還是顧云微告訴她的,他自己從來閉口不提。 可以理解為,他的確很抵觸,不管對人,還是對事。 和顧云微打完電話,溪言就給顧文瀾打了個電話,意料之中,沒有接聽,她給他打電話真的得隨緣,大概率會碰到他在上手術(shù)。 下午顧文瀾就給她回電話了,但卻正巧碰上她在上課。 她下了課給他回電話時,他又在萬機之中抽不開身。 這回直到放學了,顧文瀾都沒再打過來。 晚上10點溪言還在備課,顧文瀾終于回來了,她聽見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然后是他往沙發(fā)重重一躺,又安靜了。 她走出來,發(fā)現(xiàn)他快要睡過去,趕緊過去推他,“別睡了,先去洗澡啊?!?/br> 他沒和那晚一樣坐起來,繼續(xù)躺著,雙眉緊蹙。 他睡覺的時候總喜歡皺眉,溪言都看習慣了。 她又輕推了一下,“喂,起來,別餓著肚子睡,洗完澡吃了飯再睡?!?/br> 說完這一聲,顧文瀾終于有了動靜,他動作遲緩地坐起來,眉頭快擰成麻繩。 溪言這才察覺到他不太對勁,“你是不是不舒服?”她話沒說完手先伸過去往他額頭上一摸。 他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