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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頭發(fā),有些犯懶,“待會兒吧?!?/br> 溪言站著,心里頭把想對他說的話梳理了一遍,她發(fā)呆的幾分鐘時間里,顧文瀾眼睛盯著她瞧了半天,她身形清瘦,站著卻姿態(tài)端方,在這半明半昧里,惹人心緒。 顧文瀾拍拍自己的腿說:“過來,我抱?!?/br> 溪言回神看過去,面露猶豫,“你還是吃飯吧?!?/br> 顧文瀾把手伸過去,等著她,溪言沒轍,過去輕輕坐在他腿上,他身形高大,她坐在他腿上,仍是比他稍矮了一些,他一只手隨意垂著,右手握著她的小腿。 她的皮膚透著涼絲絲的細(xì)膩感,他來回捏著,有些放不開手。 溪言不自在地動了動,“你是不是發(fā)燒了?手怎么這么燙?” 他一聲輕笑,細(xì)微的呼吸聲里帶著曖昧不明的意味,“不知道,不如你試下溫度?” 溪言卻沒打算理他,他動動腿,催她快點,她抬手貼在他額頭上,又摸自己的額頭,說:“沒有燒,溫度很正常。” “聽說要額頭貼著額頭感覺才更準(zhǔn)確?!?/br> “……” “你試試?!?/br> “……” 溪言擰不過他,只得把額頭貼上去。 他壓低了嗓子說:“再近點?!?/br> 她心領(lǐng)神會,也不扭捏,再湊近些,吻他。 他的吻一如他的性子那般慢條斯理,游走的那只手也是不疾不徐,卻又似乎意味十足,慢慢往上,卻又止步于關(guān)鍵,像是克制,沒再多一步的冒犯。 若即若離,更撩人心扉。 稍顯溫吞的動作間,她心中自有一番考量,忽然兩只腳踢了鞋,她改了跨坐,視線糾纏在一起,一深沉一柔和,溪言傾身再次吻他…… 他的情緒被調(diào)動起來,熱烈地回應(yīng),將懷里的人摟近些許,讓她貼近自己,這舉動卻讓她忽然受了驚嚇一般,她抽了口氣,輕細(xì)又急促,她稍稍滯頓,接著面紅耳赤。 顧文瀾了然輕笑,兩手把著她的腰,配合著他的動作。 先前那幾個女孩比她黏人,比她嬌柔,比她……但沒一個比她矜持,也沒一個比她不矜持,在他小患感冒的時候,居然趁虛而入。 顧文瀾覺得自己今天非得栽她手里不可了,他也不客氣,挑開她短褲上的銅扣,沒入…… 兩人在椅子上折騰了一番,他抱著她挪到了床上。 顧文瀾覺得眼前這幅身子白得晃眼,他忍不住揉幾下,說:“你怎么這么白?”接著腰上使了勁,“養(yǎng)這么白給誰看?”顧文瀾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情緒,連連發(fā)狠,“給誰看?” 溪言幾乎語不成調(diào),“沒有……” 他用勁,架床咿呀響,她渾shen柔軟,勾住的那截精健的腰,那里有股野勁,蓄謀著。 顧文瀾沒想過要和她分手,至少目前沒有,所以當(dāng)她穿戴整齊站在床邊提出這么句話來,他愣了會兒神,嘴上的煙冒著裊裊娜娜的云霧,他度不清她的神色。 他應(yīng)道:“好。” 天黑沒完全亮她就走了,以至于接下來那幾天他還在回味,究竟念的是那晚,還是她,說不清,或許都有,但其實也就那幾天的事。 他那時候,并沒有非誰不可。 很多年后,顧文瀾看著懷里的人,不禁感慨這是緣分,也是他的造化。 —— 開學(xué)之前的一個下午,溪言帶周禹去見了顧院長。 顧院長讓周禹進(jìn)了書房,兩人在里頭待了挺長時間,溪言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等,關(guān)羨陪著聊些家長里短,溪言心系著書房里的談話,有些心不在焉。 關(guān)羨說顧院長這人吃東西挑嘴,rou只喜歡吃里脊rou,最喜歡吃糖醋里脊。 溪言心想巧了,顧文瀾也挺喜歡吃糖醋里脊,她笑了笑,不知道該回些什么,就說:“顧文瀾倒不怎么挑食,做什么吃什么?!?/br> 剛說到他,他就來電話了,溪言想了想,還是起身,邊接起來邊往門口走,顧文瀾告訴她,路鳴約他今晚吃飯,讓她別在外面逗留太晚,他下了班過去接她。 她剛掛了電話,許攸又打了過來。 她開門見山,“路鳴約我今晚吃飯了?!?/br> 溪言說:“剛才顧文瀾和你說了句一模一樣的話。” 許攸說:“他跟我說了,說也約了你們,他這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怕你不肯單獨赴約,他要是單獨找你,你出去么?” “當(dāng)然不?!痹S攸說完馬上又改口:“去,去吧,趁今晚跟他把話說清楚,省得他再糾纏?!?/br> 溪言和她聊了一會兒,見周禹出來了才掛電話。 顧院長行事雷厲風(fēng)行,一出來就直接吩咐家里的司機帶周禹走一趟相關(guān)部門,去辦理各項申請證明表,以及部門審核蓋章等等事宜。 溪言原想陪著走一趟,但又覺得種種事項辦理下來,會耽誤回家的時間,她猶豫了一下,最后也只是讓周禹有什么事再給她打電話。 司機老王讓她一塊兒上車來,說順路,帶她一程,到外面好打車。 溪言只得坐了上去。 晚上7點鐘,顧文瀾到樓下,打電話讓她下去,溪言放下手機之后,對著鏡子涂了一層淺淡的唇釉,拎著包下樓。 顧文瀾見她下來了,趕緊背過身倚著車,深沉抽煙。 溪言敲了敲車身,說:“我來了?!?/br> 他沒反應(yīng)。 溪言繞過車頭走到他近旁,他假裝沒發(fā)現(xiàn)她,把臉扭向另一邊,溪言沒好氣地推他一下,回到副駕駛的位置,開門上車。 顧文瀾聽見聲音趕緊回頭,見人在車上,他無語笑笑,跟著上車。 路上碰到紅燈,車停下,他側(cè)首,見她換了個唇色,手伸過去抬她的下巴問:“你這抹的什么?紅不是黃不是。” 溪言拿開他的手,“你別……” 顧文瀾看她緊張兮兮的,暫時收了心不去惹她。 路鳴訂了個包廂,自己早早地就到了。 溪言見到他時內(nèi)心似有所感,他成熟了不少,并且是rou眼可見的穩(wěn)重,但見了人還是一臉明朗的笑,讓人以為他還是那個陽光少年。 “沒料到,你倆最終真走到了一起?!甭辐Q舉著酒杯說:“這就叫什么?” “天意?!鳖櫸臑懻f。 路鳴朗笑,“算你有造化!以前那么欺負(fù)人?!?/br> 顧文瀾哧一聲笑,“好漢不提當(dāng)年猛/莽?!?/br> 溪言:“……” 顧文瀾補充:“魯莽。” 許攸姍姍來遲,進(jìn)了包廂挑了個離路鳴遠(yuǎn)些的位置坐下,從這開始路鳴的注意力就有些分散了,一頓飯有7成注意力放在許攸身上,許攸假裝沒察覺。 一頓飯不尷不尬,在場四個人,沒人敢輕易回憶過去,怕觸雷。 溪言倒無所謂,只是怕另外兩個人聽了不好受。 飯吃到最后,已經(jīng)有了散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