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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得齊齊抬頭。這是她們宗主之名,大庭廣眾之下竟有人敢這樣喊出來。這熟悉的聲音聽得金如苑秀眉一皺:“這小冤家怎么在這里?”彭宇從角落里沖出來,直撲金如苑而來。眾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金如苑就嫌棄地伸出腳,彭宇很順利地絆倒在她的鵝黃長裙邊。他撐起上身,可憐兮兮的抹掉臉上的土,道:“婉娘,你在合歡宗干什么?”金如苑心想:“你也知道是在合歡宗?居然這么亂來。”其他人此時也反應(yīng)過來了,圍在彭宇身邊抓也不是放也不是,只等著金宗主指示。金如苑一臉漠然,彷佛完全不認(rèn)識他,冷聲道:“這種雜魚都放進(jìn)來,不怕我治你們的罪?”魔教小卒們頓時齊齊抖了一下。合歡宗金宗主的手段,聽說……并非常人可以想象。她看也不看腳邊彭宇一眼,道:“拖出去,扔得越遠(yuǎn)越好?!?/br>彭宇掙扎著從旁邊人手中掙脫出來,道:“既然婉娘不肯認(rèn)我,那好,我有要事跟金宗主相告?!?/br>金如苑桃花眼一勾:“哦?”“青玉霖在我這兒?!?/br>“不可能!”金如苑的臉色終于有了變化。“金宗主,你這可就小看我了,從你這兒偷個小物件出來也并非什么難事?!?/br>金如苑打量他一眼,“就憑你?”彭宇心內(nèi)已經(jīng)是被這一眼剜得五內(nèi)俱焚,心痛無比。他不知道自己從小相識,自幼傾心的婉娘為什么變成這樣。自從金婉娘幾年前突然離開金家,他傷心非常卻又遍尋不到,才會后來柳藉花眠,沉醉聲色。可他還是撐起一個笑容,像他這些年對著形形□□的女子一樣輕佻而浮浪,道:“怎么,金宗主若是不信,自然可以親自檢查。”金如苑看著他的臉凝滯良久,轉(zhuǎn)身對手下人道:“去房里看看?!?/br>彭宇看見某個角度兩道身影一閃,放下心來。原豐和葉銳遠(yuǎn)遠(yuǎn)跟著那個被派去查看的女子,直到那人翻出青玉霖查看,又轉(zhuǎn)身合上門離去,才敢出了一口氣。看著盒內(nèi)的東西,原豐喜上眉梢:“師弟,是青玉霖!”葉銳伸手拿過,掛在自己腰間:“我沒法再相信你不會弄丟。”原豐聳肩道:“好吧,隨便你?!?/br>門突然被踏開,金如苑的繡鞋堪堪落下。“我就知道有問題?!彼闪伺碛钜谎?,對方被人捂住嘴,只能“唔唔”不成聲。金如苑與彭宇相識多年,對他的小花招一清二楚。原豐和葉銳見勢不妙齊齊拔劍,金如苑早就知道原豐的身份,卻驚訝于他身側(cè)的葉銳手中的凌霄劍。“你就是葉斂之?”她秀美的娥眉一挑,看起來倒是有些小女兒家的嬌媚。“呵……”她意義不明地低笑起來。原豐本來就縮在葉銳身后,她這么一笑,原豐躲得更后了。葉銳皺眉,卻也沒說什么。作者有話要說: 呀吼~有評論才能幸福地打滾啊~不要大意地收藏我吧~~★~☆~★~☆~★~☆~★~☆~★~☆~★~☆~★~☆~★~☆~★~☆~☆、怎么會對師弟……金如苑從腰間抽出一道如蛇長鞭,啪地一甩就帶起勁風(fēng),冷聲道:“放下青玉霖,我還能讓你們?nèi)矶??!?/br>原豐從葉銳身后捂住青玉霖,道:“偏不放下,你能咋樣?”他這動作從正面看,就是主動摟住葉銳的腰。剛剛還拼命掙扎的彭宇僵了一下,心想:“太桉兄換口味了?難怪……”金如苑嘴角一抽,上步揚(yáng)鞭就要攻來。原豐條件反射地一退,扯得原本好整以暇的葉銳也踉蹌向后。剛剛被原豐亂動的手弄得有些尷尬的他理所當(dāng)然地把這份尷尬轉(zhuǎn)化為怒氣,揚(yáng)手就拍開原豐:“別礙事!”本來任何一個人被自己的隊友當(dāng)著對手這么不給面子,都是會不爽的,但原豐匪夷所思地發(fā)現(xiàn),葉銳的手劃過自己皮膚的那一刻,有股觸到電流般麻癢的感覺。臥槽!原豐的內(nèi)心受到了極大震撼!他可是正直地活了二十年,從來不知道自己對糙老爺們也會有這種詭異的感覺。我身體壞掉了還是腦子壞掉了???!忍太久憋壞了???!創(chuàng)傷后遺癥??。?/br>他一瞬間腦內(nèi)劃過無數(shù)想法,亂糟糟團(tuán)在一起,沒個頭緒。等他注意力轉(zhuǎn)向正在酣斗的現(xiàn)場時,才發(fā)現(xiàn)葉銳和金如苑已經(jīng)快把房子拆了。彭宇也受到極大震撼——他的婉娘雖然從小對他暴力相向,但也沒達(dá)到這樣恐怖的戰(zhàn)斗值?。?/br>看來幾年的時光,真的太久了。久到一個人能夠蛻變成他不熟悉的樣子。久到不愿再認(rèn)識他。轟的一聲,一面墻就這么塌下來,眾人目瞪口呆。塵土飛揚(yáng)間,葉銳的凌霄劍光華一閃,逼向金如苑的面門。可誰都沒有想到葉銳劍勢未至,一道身影就飛撲而出,擋在金如苑身前。葉銳本來并無殺意,只是金如苑逼得太緊,他想先擒了對方好脫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出乎他的意料。葉銳剎住劍勢,鋒利的凌霄卻已經(jīng)□□了彭宇肩頭。“玉軒!”“彭兄!”還沒等原豐走近去察看他的傷勢,金如苑就暴怒地突發(fā)一掌,將葉銳打得氣血翻涌,砸在一旁的書架上。不知這一砸觸動了什么暗藏的機(jī)關(guān),猛然間地動山搖,站在屋內(nèi)的四人齊齊跌進(jìn)了地上洞開的xue道內(nèi)。整個地道光滑非常,饒是他們皆有武功,也一時無法停住,順著地道滾了許久,才狼狽地栽倒在平地。“這里是……哪兒?”原豐爬起來,拽起被他壓在身下當(dāng)墊子的葉銳,拍拍塵土問道。金如苑沒功夫理他,抱起肩頭滲血的彭宇,關(guān)切地詢問著。“我收的快,應(yīng)該沒傷到骨頭。”葉銳壓下心頭氣血,看著彭宇的傷勢道。金如苑瞪他一眼,沒好氣回答原豐:“我哪兒知道這是什么地方?!?/br>原豐隔著葉銳回她一句:“你自己地盤你不清楚?。?!”金如苑顯然很惱他這種挑釁的口氣,彭宇虛弱地拉了下她的衣角,她才接著說:“合歡宗拿下風(fēng)神谷沒幾年,我也只是第二次來這里?!?/br>完了完了,原豐心想,魔教的人都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看來得自力更生了。他掏出火折子,就開始打量四周。頭頂是他們跌落下來的通道,腳下是一片平地,左手邊是巖壁,右手邊黑幽幽的,似乎是更深的洞xue。后山的經(jīng)歷讓他不敢再隨意動作,便先湊過去看離得最近的巖壁。巖壁上刻著幾道歪歪扭扭的痕跡,細(xì)細(xì)看來,像是兩行字。“鳳……玲?”他努力地辨認(rèn)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