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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能把楚凌讓給別人。董琛目光越發(fā)堅定。他倚著圓桌站了老半天,估摸著楚凌已經(jīng)洗得差不多了,他才去衣柜里找出楚凌留在這邊備用的內(nèi)褲。內(nèi)褲都干干凈凈的,看不出穿過的痕跡,也不知怎么回事,董琛神使鬼差地把它送到鼻子下方,想嗅嗅它的味道。這種變態(tài)的事,他以前從來沒做過。可是他現(xiàn)在特別想念楚凌的一切,哪怕是一點點熟悉的氣味。于是在楚凌意識到?jīng)]拿內(nèi)褲,圍著浴巾打開浴室門走出來時,看見的就是拿著條內(nèi)褲在那里嗅的董琛。楚凌:“……”以前沒發(fā)現(xiàn)這小鬼有這種癖好啊。董琛面無表情地胡扯:“我怕它們在這里放了太久,有異味,那肯定是有細(xì)菌的。你的皮膚最嬌慣,動不動就發(fā)紅,肯定受不了的?!?/br>楚凌說:“你高興就好?!?/br>他越過董琛,把靠近底下的內(nèi)褲拿了出來。不敢拿上面的,怕董琛都嗅過。真穿了那樣的內(nèi)褲,恐怕一整天都有種董琛鼻子貼在內(nèi)褲上嗅個不停的怪異感。以前真沒察覺這小鬼這么變態(tài)來著。董琛被楚凌的眼神看得心火直燒。在楚凌轉(zhuǎn)身回浴室之際,他狠狠地抱住了楚凌。那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幾乎讓董琛發(fā)瘋。楚凌剛洗過澡,頭發(fā)還濕漉漉的,有著令他懷念的氣味;楚凌的脖子上沾著一些水珠,溫?zé)岬募∧w仿佛在引誘著他親吻;楚凌的身體柔軟又均勻,令他無論擁抱多少遍都舍不得放開。是他的,楚凌一直都是他的,憑什么要他讓給別人。董琛喊:“楚凌,楚凌,楚凌,”他喊了好幾遍,見楚凌只是定定地看著他,不由改了口,“楚哥,我錯了,我舍不得你。我恨不得把你拴在家里,不讓任何人看見你。我錯了,以后我不會再有這樣的想法。楚哥你回董氏來好不好?還跟以前一樣,我什么事都聽你的。”楚凌聽得發(fā)笑。照董琛這么說,這半年所有的算計和疏離,都是因為太喜歡他,喜歡到魔障了,才想奪走他的一切讓他無所依仗?抱歉,且不說他不信這種鬼話,就算這種鬼話是真的又怎么樣——誰想要這種變態(tài)的“愛”?楚凌伸手揉了揉董琛的發(fā)頂,像是剛相識不久時一樣。那時候董琛還乖乖巧巧地喊他楚哥,他還只把這小子當(dāng)可以栽培的小狼崽子,兩個人之間還沒有那么深的糾葛。他本來想著,他和董琛再不濟也能回到那樣的狀態(tài),畢竟董琛是個知情識趣的,沒想到會鬧成這樣。楚凌說:“董琛,這樣沒意思?!?/br>明明不喜歡,明明已經(jīng)厭煩,這樣鬧有什么意思。沒錯,他們在rou體上確實很和諧,甚至在此時此刻,他被董琛緊抱著,隔著衣服感受到董琛那令人血脈噴張的身材,也依然會有感覺,想和董琛關(guān)起房門好好享受。可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就算他的身體還留戀這段關(guān)系,也代表不了什么。就像董琛還迷戀著他的身體一樣——根本代表不了什么。董琛喜歡的,是夏子堯那樣的人。就像徐暉他們都喜歡夏子堯一樣。但他楚凌永遠(yuǎn)只會是楚凌,即使所有人都喜歡夏子堯那種小白花,他也不會因此而改變。他父母讓他誕生到這個世界,是把他當(dāng)成愛情和生命的延續(xù)。他所做的一切,可以是為了自己高興,可以是為了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但絕對不會是為了讓誰喜歡他。如果實在不喜歡他這德行,那就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作者有話要說:董小?。浩鋵嵨阴咦吣闶且驗閻勰惆?!其實我惦記著夏子堯是想刺激你?。∑鋵嵨覑勰?!楚小凌:呵呵,愛誰誰,別煩我。第二十三章楚凌換好衣服,董琛已經(jīng)不在。楚凌想了想,還是沒讓人送新的衣服過來。他不喜歡麻煩,如果有什么麻煩事一定要做,他更喜歡推給別人去干。他拾掇了一下,身上酒氣全消,人也精神得很,對著鏡子一照,又是平時那人模狗樣的衣冠禽獸。楚凌對著鏡子笑了笑,覺得自己也被董琛帶偏了,本來就不是多糾結(jié)的事,董琛要鬧騰就讓他鬧騰唄,反正也翻不出什么風(fēng)浪來。說不定還能上上新聞,給白誠那邊增加點知名度。董琛也是成年人了,既然他想玩,那就照著成人的規(guī)則來,別整天擺出他欺負(fù)人的模樣。弄他偶爾會有點心虛。其實他根本沒什么好心虛,更沒什么好心軟。董琛以前是小狼崽子,現(xiàn)在么,是頭狼,經(jīng)得起摔打的。這樣想著,楚凌心中豁然開朗,連日來滿心的煩悶也徹底消散。既然董琛要玩,那就玩啊,反正他又不是玩不起。接到白誠的電話,楚凌親自去門口迎接。由于到場的人身份都不簡單,宴會入口那邊盤查還是挺嚴(yán)的,楚凌把邀請卡給了他們,領(lǐng)著人去見姚老爺子。除了竇揚,白誠還帶了幾個人過來,有男也有女,共同點就是長得好。姚老爺子不由瞧了楚凌一眼。楚凌也不心虛,笑瞇瞇地問:“老爺子您的衣服挑好了嗎?”姚老爺子說:“都這歲數(shù)了,衣服有什么好挑的,就穿你今天讓人送來這身就好了?!?/br>楚凌送的東西永遠(yuǎn)都不貴重,但勝在好用。楚凌這人什么都挑,絕不虧待自己,用的東西自然是最好的。他也不算多殷勤,只是每次喜歡什么好東西就讓人送一份過來。這份心他們都記著,遇到楚凌需要幫把手的事,不用楚凌開口都會主動幫一把。楚凌笑著,和姚老爺子一起前往宴會那邊。白誠幾人對視幾眼,緊跟在楚凌和姚老爺子身后。事實上,白誠好奇得很——拐了人家外孫幾年不說,現(xiàn)在又甩了人家外孫,居然還能和姚老爺子有這樣的交情,楚凌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姚老爺子一到,宴會就開始了。與其說是宴會,不如說是酒會,真正能吃的東西并不多,都是與老友敘舊和結(jié)識新朋友。姚老爺子親自帶著楚凌幾人走了一圈,所有人都知道姚老爺子想提攜白誠那個新開的影視公司了。能到場的都是人精,見姚老爺子去坐下了,便上前與楚凌幾人交談起來,主動向他們伸出橄欖枝。白誠渾身舒坦。不久之前他想見其中一些人,對方還硬梆梆地讓他提前幾個月預(yù)約呢!走捷徑的感覺就是好?。?/br>楚凌不打算把什么都攬上身,完成牽線工作之后就退到了一邊,拿著一杯鮮榨果汁,站在不易被看見的角落歇著。這時優(yōu)美的琴聲從大廳的右側(cè)傳來,楚凌抬頭看去,看見夏子堯坐在鋼琴前,身上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