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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你怎么會用國內(nèi)號碼?”“一個人在機場?你一個人過來干什么?”“我現(xiàn)在沒空,你待在原地不要動,我叫人去接你?!?/br>“我知道你腿不方便,但是我現(xiàn)在真的沒空?!?/br>鄒硯轉(zhuǎn)過頭看看張簡陽,見他坐在床邊擺弄著那根尾巴,突然開口道:“去接他吧,我也去?!?/br>他和鄒硯才是戀人,沒什么好害怕。☆、第二十六章鄒硯看著張簡陽,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其實張簡陽哪里有什么心思,只是微微覺得有點遺憾,他們很少玩花樣,以后一定要補回來。他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對鄒硯笑笑:“去吧,天這么冷,他一個人不方便?!?/br>鄒硯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那你在機場等著,我們開車去接你?!?/br>放下電話,鄒硯見張簡陽背對著他,正拆著那對毛絨小耳朵。他的頭發(fā)似乎被夾子掛住了,取得有些艱難,他走過去,從背后抱住張簡陽,在他耳廓和脖子親吻。“對不起,我不知道他要來,讓你掃興了?!?/br>“是挺掃興的,以后你要補償我,讓你穿什么就要穿什么?!彼类u硯特別容易自責(zé),給出了讓他補償?shù)姆桨浮H丝偸沁@樣,一旦感到愧疚,就總想多少做些什么來彌補,才能讓自己感到安心。“好,我可以穿成小貓咪?!编u硯幫他弄下了耳朵,裝回袋子里,“留著以后用?!?/br>兩人快速穿好衣服,開著車朝機場去了。街上車水馬龍,萬千霓虹,很有節(jié)日的氣氛??駳g過癮了的人們都在這個時間往家里或是酒店趕,他們在市中心堵了快半個小時,才沖出重圍。“給evan發(fā)個消息吧,這兒到機場還得開40多分鐘,怕他等急了?!睆埡嗞柲眠^鄒硯的手機詢問他。“也好,順便讓他把自己具體位置說一下,待會兒好找。”張簡陽打開手機,給最近來電的頭一個號碼發(fā)信息:大概還要40分鐘左右才到,你在現(xiàn)在具體位置在哪兒?那邊估計也是等得急切,很快回了信息:“!你最好給我?guī)Ъ路@邊實在太冷了!我在vip等候室,好像得到了特別照顧:-d原來鄒硯的英文名叫,張簡陽默默記住了,沒再回信息。一路沉默,夜已經(jīng)深了,張簡陽有些困,靠在座椅上休息,等車子上了高速,看見機場的路牌時,他突然有些緊張起來?,F(xiàn)在要去接的人,是自己的情敵,會是個怎么樣的人呢?他默默在心理排列組合了好幾種聲音相貌。等到了機場候機廳,他們還沒來得及尋找evan,他就自己迎了上來。“!這邊!你終于來了?!?/br>一個青年輕巧地滑著輪椅朝他們來了,黑眸黑發(fā),樣子莫名令張簡陽覺得熟悉,一口白牙,笑得很開朗。他滑向鄒硯,做出一個擁抱的樣子,鄒硯抵住了他速度過快的輪椅,沒有理會他伸出的手。青年也不介意,笑道:“一時高興忘了,國內(nèi)不習(xí)慣貼面禮。終于又見到你了,我好想你?!?/br>鄒硯依舊是平靜的樣子:“希望你不要說出讓人誤會的話,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男友了。介紹一下,這是張簡陽,我的戀人?!?/br>青年難掩失望的神色,第一次看向鄒硯身旁的人:“你就是張簡陽?你好,我是evan,中文名叫周亦之,很喜歡你男友?!?/br>張簡陽笑著點頭:“他是很招人喜歡,太晚了,我們先車上聊吧?!?/br>“給我?guī)б路藛??你們這兒實在太冷了!”青年的衣服比周遭人都穿的單薄,說到要出候機室,一臉不情愿。“來得匆忙,沒有帶衣服,你先將就一下。”說著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到了evan身上。evan笑著道了謝,氣氛和諧美好。鄒硯疑惑的看著張簡陽:“但是你也怕冷。”“也沒幾步路,可以等你把車開過來我們再出去?!?/br>鄒硯搖搖頭,將自己的外套脫下,裹到張簡陽身上,攏了攏:“會感冒?!?/br>“對了,我的行李。”evan突然想起自己的行李還在座位上,忙控制著輪椅調(diào)轉(zhuǎn)方向想去拿。“我去拿?!编u硯見他轉(zhuǎn)得吃力,拉住他。“我去吧,你去拿車?!?/br>張簡陽自告奮勇去拿了行李,和evan一起走到出口的玻璃門前,等鄒硯將車開過來。“你們現(xiàn)在交往到什么地步了?”等待的間隙,evan突然開口問道。張簡陽想了想:“正在同居?!?/br>“那是有點不好辦。”張簡陽看著玻璃門上evan的身影:“你什么意思?”evan依然笑著:“我會把搶過來的?!?/br>張簡陽也笑:“你搶不走的。”我還沒出現(xiàn)時你都搶不走,更何況現(xiàn)在。“是嗎?!眅van笑了笑,沒再說話。鄒硯的車這時也來到了門口,張簡陽提著行李拿到車尾箱放好,看到evan自覺來到了車后座的門前,鄒硯打開后座的門,蹲下身來,讓evan扶著他的肩,把他攙入了車內(nèi)。他們動作嫻熟,配合默契,好像已經(jīng)這么做了千百遍。過程中披在evan身上的衣服不小心落到地上,鄒硯忙撿了起來,拍拍灰塵,抱在懷中,然后動作熟練的將輪椅折疊,放入了尾箱。他轉(zhuǎn)頭看見張簡陽正呆呆地看著自己,走過去抱了抱他:“回家了。”鄒硯沒穿外套,在寒風(fēng)中待得久了,就連懷抱都不如以往溫暖。回程的路上,evan話講個不停,開朗得根本不像是疾患纏身的人。鄒硯和他寒暄一陣后問道:“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你的腿現(xiàn)在是恢復(fù)期,應(yīng)該在醫(yī)院堅持復(fù)健?!?/br>evan捶捶自己的雙腿:“好久沒見到你,不開心,所以恢復(fù)得不理想,醫(yī)生說或許我需要出門散散心,就過來找你了?!币环捳f得理直氣壯。“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醫(yī)生。你這樣跑出來周伯伯知道嗎?”“對哦,好像忘記告訴他們了。待會兒給他們打個電話。”evan無所謂道。張簡陽在副駕上看到鄒硯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耐煩。在一起久了,對方細(xì)微的表情都能夠分辨出他的心境。他很少看到不耐煩的鄒硯,還覺得有些新鮮。“什么時候回h市?”“去h市干嘛。”evan有些不解。“你家不是在h市嗎?回去有人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