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看。

    “我真的看不出來有什么‘不正常’的，”克里斯汀沉吟片刻，“但你們想要給她做檢查，一定是她表現(xiàn)出了‘不正?！??！?/br>
    布魯斯避而不答，“或者我們應(yīng)該看看她睡著的時候的大腦?！?/br>
    “喂！等等！”克里斯汀恍然：“她是不是睡著了？”

    布魯斯匆匆起身，進(jìn)了MRI室——艾莉西亞還真的睡著了。

    他無奈的搖搖頭，問：“她睡著了。是不是要叫醒她？”

    “把她叫醒?！笨死锼雇》鲱~。

    艾莉西亞從核磁共振儀里退出來，布魯斯小心的碰了碰她的手臂，“艾莉西亞，艾莉西亞。”

    她睜開眼睛，“我睡著了嗎？”

    “對，你睡著了。你能保證你進(jìn)去的時候醒著嗎？我們需要你醒著?！?/br>
    “好的，不知道為什么我一進(jìn)去就會很容易睡著，上次我也睡著了?！彼悬c羞怯的笑了一下。

    克里斯汀的聲音透過擴(kuò)音器傳了出來，“艾莉西亞，一會兒我會給你放一些圖片看，你不需要告訴我你有什么感受，只需要看著它們，好嗎？”

    “好的?！?/br>
    儀器轉(zhuǎn)動，又把她送了進(jìn)去。

    布魯斯回到監(jiān)控室，“先給她做五感的圖片測試?！?/br>
    這是一種用來檢查精神狀態(tài)的圖像測試，核磁共振儀里的屏幕上會交錯播放各類圖片：動物、景物、星球、宇宙、罪行、歡愉、喜慶，正常的人面對這些不同的圖片都會相應(yīng)產(chǎn)生不同的情緒：平靜、幸福、快樂、喜悅、惡心、憎恨，等等，這些情緒會即時顯示在腦部圖像上；而精神病態(tài)者，他們的腦部圖像則是另外一回事。

    整個測試進(jìn)行了2個小時，期間艾莉西亞又睡著一次。

    接著，布魯斯與克里斯汀商量了一下后，問艾莉西亞是否愿意做身體測試，愿意，這沒什么問題。

    又做了痛感測試，結(jié)果顯示，她確實沒有痛感。

    布魯斯找了一個中醫(yī)針灸師，在她腳掌心扎的猶如刺猬，但她毫無感覺，腦部圖像該顯示痛感的區(qū)域一點也沒有點亮。

    這下子可把克里斯汀稀罕壞了。

    “我確實聽說過有人沒有痛感神經(jīng)元，這是某種基因末端的缺失，患者可以說非常非常稀少。她怎么長大的？你得知道，如果一個孩子感覺不到疼痛，也就意味著如果她骨折了或是有別的身體缺損，不是大量流血的話，她根本感覺不到，別人也覺察不出來。之所以無痛感之人存活數(shù)量稀少，也是因為其中的絕大部分人活不到成年。”

    布魯斯支支吾吾的說，大概是因為她的家人把她照顧的很好。

    好吧，這也能解釋得過去，保護(hù)的好還是能做到的。

    “你們得找一個心理醫(yī)生，或者精神病態(tài)學(xué)方面的醫(yī)生，讓他來解讀一下。至于大腦器官方面，她很好，很正常，沒有陰影沒有病灶沒有出血點，什么異常都沒有。從身體上來說她沒有問題；基因方面有點問題，但目前看來并不影響她的正常生活。”克里斯汀·帕爾默想了想，還是不繼續(xù)深究了。

    *

    布魯斯·班納開車送艾莉西亞回斯塔克大廈。

    他注意到她對車窗外的景色十分好奇：奇瑞塔入侵的大部分戰(zhàn)場都在曼哈頓，布魯克林受到波及極少，只在遠(yuǎn)處仍然能望見曼哈頓地區(qū)未熄滅的濃煙。

    有點像當(dāng)初的911，但波及范圍要廣泛得多。

    “死了很多平民嗎？”她忽然問。

    “確切的傷亡人數(shù)還沒有統(tǒng)計出來，死傷人數(shù)應(yīng)該以萬計?！?/br>
    她點點頭，“曼哈頓人口太密集了?！?/br>
    “你以前到過紐約嗎？”

    “到過，最早到美國就是從紐約入境?！?/br>
    “那是什么時候？哪一年？”

    “冷戰(zhàn)的某一年吧?！彼牟辉谘傻幕卮穑骸芭彗暾f你曾經(jīng)試著殺死自己，你嘗試過什么方法嗎？”

    布魯斯笑了一下，“佩珀連這個都告訴你了？”

    “她沒有說是你，我推測出來的?！?/br>
    “噢？為什么是我，而不會是其他人？”

    “直覺。”

    布魯斯沒話說了。

    她還惦記著他的自殺方式，“你都嘗試過什么？”

    “你確定你想知道嗎？”有些方式可不那么“好看”。

    “比如？”

    “比如，跳進(jìn)正在噴發(fā)的火山口。比如，核爆中心，但可惜，這種機(jī)會太難找了。還比如，吃下足夠致死分量的河豚毒素?！?/br>
    “噢！河豚毒素我試過！但河豚太好吃了，我都不記得毒素到底怎么被我化解掉的。改天我們應(yīng)該再去吃幾次河豚?！彼d致勃勃。

    “我?guī)闳コ燥埌?，你太瘦了，今天帕爾默醫(yī)生好像一直想問我，你這么瘦居然還沒有營養(yǎng)不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布魯斯有點奇怪：她身上帶有一種“不管誰看到我都會愛我照顧我”的奇怪的氣場，他知道她不是表面上的瘦弱少女，可也阻止不了自己對她示好。

    艾莉西亞似乎沒想到這么多，興高采烈地點點頭，“斯塔克先生說今晚帶我去吃飯的，但我覺得他可能不會那么早回來?！?/br>
    奇塔瑞入侵事件一出，有錢有名有地位有戰(zhàn)力的托尼·斯塔克又成了國會山的重點關(guān)照對象，布魯斯·班納對此深表同情，但絕不想代替他煩惱。

    他很明白那些政治人物的擔(dān)憂：一個具有如此戰(zhàn)斗力的人物，一個美國公民，怎么可能不時刻處在政府的監(jiān)控之下？

    作者有話要說：　　*醫(yī)學(xué)問題各種瞎寫，勿較真。

    ☆、Who Am I

    曼哈頓仍然在戒嚴(yán)。

    很多店鋪都沒有開門，但還是找到一家餐廳，老板就住在餐廳樓上，下樓開門。

    布魯斯·班納下車，繞過來給她開車門。

    “這是什么人？你家的侄女嗎？”老板看上去跟布魯斯很是熟稔。

    “朋友家的孩子?！敝荒苓@么說了。

    “斯塔克家的孩子？”老板指了一下艾莉西亞胸前的“斯塔克工業(yè)”的LOGO。

    “什么？No?！辈剪斔挂荒樀摹澳阍谙胧裁础?。

    “想吃點什么？”

    “你都能做些什么？”

    “燴面是來不及了，牛排、通心粉、洋蔥湯，行嗎？”老板看了看艾莉西亞。

    但實際做的菜比這多，做了4人份的牛排、手工rou丸、主食通心粉、兩種濃湯。

    布魯斯吃的不多，正常成年男性的食量，其他全都是艾莉西亞吃掉的。

    餐廳老板似乎也并不見怪的樣子。

    一邊吃飯，一邊聊天，“能多說說之前的事情嗎？”

    “你想知道什么？”她吃飯也像個孩子，醬汁滴在T恤上，不在意的用餐巾紙擦了。

    “還有這兒?！辈剪斔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