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有時間過來嗎？

    艾莉西亞沒有立即回短信。過了半個小時，她回復：在外有事。

    確實有事，埃里克·蘭謝爾請她喝咖啡。

    在格林威治村的一家咖啡館，臨窗的桌邊，距離紐約圣殿只隔兩條街，遠遠能望見復聯(lián)大廈的樓頂。

    “我以為你會去X學院上學。你上次去看過學校了，感覺怎么樣？”

    “作為學校，挺好的。”

    “或者你不想做學生，也可以成為老師?！卑＠锟宋⑿?，冰藍色的眼眸一點暖意也沒有。

    “漢克是這么建議的。你這么熱心教育事業(yè)，倒是我沒想到的?！?/br>
    “教育事業(yè)是百年大計?！卑＠锟艘槐菊?jīng)，“查爾斯說的對，我們應該有計劃的培養(yǎng)少年變種人，我們雖然比普通人長壽，但還是會老的，他們應該學會怎么更好的生存。畢竟像你這樣不老不死的變種人只有一個?！?/br>
    艾莉西亞很稀罕，“漢克說你以前認為變種人與普通人類誓不兩立，怎么，五角大樓讓你改變了主意嗎？”

    他一笑，“我離開五角大樓地下室的時候，聽說有個女孩差點把五角大樓掀了個底朝天，但我那時候很忙，沒有來得及去看你?！彼诿χ优?。

    她懶洋洋的一笑，“那天可能是他們給我準備的食物不合我的口味?！?/br>
    “不管怎么樣，謝謝你?！贝蟛糠质匦l(wèi)都被調(diào)走了，他才能逃離?！安闋査拐f服了我，說變種人總是從普通人類中產(chǎn)生的，我也不可能真的看誰不順眼就把他們殺了，我不會濫殺，如果有人死在我手里，那一定是他該死。”

    這個邏輯好像也沒什么毛病。

    托尼給的變種人資料中說，查爾斯是溫和的一方，不到逼不得已不會傷害他人；埃里克就是激進的一方，“擋我者死”，所以也因此給公眾造成了“變種人喜怒無常性情暴虐難以控制”的印象。

    肯尼迪遇刺后，美國國內(nèi)有將近20年的時間對變種人很不友好，大部分德爾塔級以下的變種人被強迫征募入伍，送去越南前線；查爾斯與埃里克設法保住了一些貝塔級以上的變種人，將不到入伍年齡的少年們送去加拿大。

    埃里克激烈反對政府利用戰(zhàn)爭送低等級變種人去死的卑劣行徑，就連查爾斯也很憤怒，變種人也是美國公民，當然可以自愿參軍，但強迫入伍就太別有用心了。查爾斯就算有心用法律手段抗爭，但力量微小，資金也不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變種人在腦波增幅儀的地圖上大批消失。

    據(jù)說，那段時間查爾斯酗酒得非常厲害，威徹斯特縣的X學院全面停課，學生全都轉移去了多倫多。埃里克在多倫多有幾間湖邊大宅，全都用來安置變種少年。

    “查爾斯說你跟政府訂的協(xié)議是不能返回美國境內(nèi)，但你好像沒有遵守協(xié)議?！?/br>
    “他們反正也不能拿我怎么樣。只要我不殺人，他們一般也就是監(jiān)視著我，”他沖窗戶外面揮揮手，“我要是心情好，就讓他們跟著?！?/br>
    她看向外面：一輛黑色SUV里坐著兩個一看就是政府特工的男人。

    “這樣一來，你也會成為他們的監(jiān)視對象?！卑＠锟怂坪跤X得這很有趣，“你怕嗎？”

    “我以為我早就在好幾個政府部門的監(jiān)視名單上了，多一個不算什么?！?/br>
    埃里克大笑起來，“你真有趣，我就知道我會喜歡你。記住，我們才是強者，我們會答應他們的游戲規(guī)則，是因為我們不在意。他們總是這樣，你要是不在他們的控制之內(nèi)——說的好聽一點是‘監(jiān)管’——他們晚上就睡不好覺?！?/br>
    艾莉西亞想了想，確實，不僅變種人需要被“監(jiān)管”，公開身份的超級英雄們也需要被監(jiān)管，比如鋼鐵俠，比如美國隊長，現(xiàn)在實際都處在神盾局的監(jiān)管之下。你有超人的能力，而又是一個自由的個體，只依靠自己的良心做事，那些大人物們真的要嚇尿了。

    她之前其實并沒有仔細想過自己的處境，主要原因大概還是因為神盾局自動將她劃歸托尼這一方，托尼幫她扛下了大部分壓力，一直沒有讓她感覺到“被監(jiān)管”?，F(xiàn)在搬去了圣殿，斯特蘭奇也沒讓她感受到“被監(jiān)視”，圣殿畢竟是地理上的真實存在，不可能真的繞過政府，即使倉庫和圖書館，也跟政府的某個獨立部門有共存關系。

    她一直都不太在乎是否真正“自由”，自由本身就是一個相對的概念，美國人特別喜歡高喊“自由民主博愛”，但自由總是相對的，你要求公民權利，那就必要負擔相應的公民義務，不能說你有超能力，就可以凌駕在法律之上。

    埃里克·蘭謝爾的問題是他從小進了集中營，沒有接受過系統(tǒng)的學校教育，成年后為了復仇跑遍五大洲，個性很強而自由散漫，不喜歡被約束；自幼接受過良好教育的查爾斯·澤維爾跟絕大多數(shù)接受過良好教育的富二代一樣，愿意遵循游戲規(guī)則，他喜歡規(guī)則，能很好的玩轉規(guī)則，但當然，政府要是耍流氓，他也無法抵抗。

    “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真正的能力是什么。不老不死，還有呢？”

    “查爾斯沒法腦我，腦波增幅儀上也沒有我，他說我是少數(shù)幾個他‘看不到’的人。”

    埃里克大感興趣，“這非常少見，只有跟他能力近似的變種人能隔絕他的能力。琴是我知道的最強大的變種人，也有心靈感應能力，但她現(xiàn)在還做不到。還有呢？”

    “我在馬里亞納海溝底下待了快3年，1000多天，不吃不喝不用呼吸。”

    “哈！不過這還是被動能力。還有呢？”

    “或者也可以cao控金屬？確切的說，是磁場?！?/br>
    這倒是一個意外。埃里克的能力只遺傳給了小女兒北極星，他還沒聽說過其他能夠cao控磁場的變種人。

    “我得走了，我得去學?？纯次业暮⒆觽?。噢，皮特羅希望我能請你吃晚餐，你定下時間，我來訂餐廳。你見過旺達和洛娜嗎？還沒有？她倆可是憋著勁兒想在你入學的時候捉弄你一番，要是知道你是去當老師，準會氣壞?！边@樣的親爹也是沒誰了，隨手就把女兒們給賣了。

    同學之間當然可以互相捉弄一番，這才好玩，但學生是不允許對老師不尊重的，查爾斯在這方面要求的很嚴格。當然了，老師們通常都已經(jīng)完全掌握了自己的能力，小崽子們也翻不了天。

    步行著送了艾莉西亞返回圣殿，那輛黑色SUV一路公開盯梢。埃里克不在意，她也不在乎。

    *

    第二天也沒有時間去見湯米。

    她最近的私人時間都安排的很滿，從倫敦圣殿回來，通常彼得·帕克就等在她房間里了，她現(xiàn)在能明白是他有危機感，這倒是很正常。

    斯特蘭奇、托尼都不會教她怎么談戀愛，她也不會問他們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