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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妃嬪爭寵的場面都沒見過,家中就一個母親,晏梓伏后宮里也就一個皇后……難道說這是后宮常態(tài)?“你不必恐慌?!币粋€年紀較大看起來比較溫和的書生安慰歐陽玨,“這里的人都沒惡意,只是閑著無聊。這兩日你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因而我們都有所好奇?!?/br>歐陽玨:“……我能否問一下,你們都是被晏——皇上搶來的吧?”書生笑了:“不,我們來自三教九流,都是出于自愿。像我入宮前就是清倌,知府看到我之后尤為激動,便給我贖了身,把我送到了宮里。當然他并沒得到他想要的加官進爵,皇上收了我,然后打發(fā)了他。”歐陽玨細聽著有些蹊蹺:“你的意思是,你們不是皇上找來的,而是各路有心攀附諂媚的官員特意找了送來的?”書生點了點頭:“我知道你一定會對皇上有所誤會,其實就我的耳聞里,皇上只對你……”他停頓了一下,不方便說出“巧取豪奪”這種詞,便一語帶過,只道,“皇上他沒有惡意,狀元郎不必過于恐慌?!?/br>歐陽玨心道,難道非得讓他當著你們的面比我跟他云雨才叫有惡意???歐陽玨又試著打聽了些情況,便謊稱累著了先去休息。好在他自己住一間房,半夜三更逃跑的時候也比較方便。根據(jù)他打聽來的情報,晏梓伏從不會來這里過夜,最多是白天過來坐會兒,和大家談談天說說地就走了。至于晏梓伏這么做的動機歐陽玨并沒有興趣知道,他人已經(jīng)死過一次,很多事情都會看淡,包括感情。他生前對晏梓伏一心一意,可晏梓伏卻仍舊不信他乃至于終于削了他的兵權賜給他毒酒,那么在人死之后再來一副癡情的模樣有用嗎?這副樣子做給誰看呢?即算晏梓伏是真的后悔莫及,那也是他自己的事,人都得為自己做錯的事付出代價。事到如今,歐陽玨唯一怕的就是會被晏梓伏認出來?,F(xiàn)在時間短還好,時間一長,恐怕晏梓伏會看穿如今的顧知覺體內(nèi)是歐陽玨的靈魂。晏梓伏并不傻,他很聰明,不會被輕易蒙騙過去;而歐陽玨也沒自負到覺得自己能長時間騙過晏梓伏。而一旦被晏梓伏發(fā)現(xiàn)真實身份,歐陽玨根本不敢細想自己的后果,那必然是一個大寫的慘字。就連稍微想到這事他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腸胃又攪到了一塊。總之必須逃,今晚就逃!☆、鄉(xiāng)音已改面貌未變月黑風高夜,喬裝潛逃時。歐陽玨找理由在男寵們那里東拼西湊地借了一身黑衣,貼著墻角默默地前行。走到門口,門口有倆守衛(wèi)。若換了從前,歐陽玨一眨眼撂倒一個不是問題,可如今虎落平陽,他這副顧知覺的身體估計連抓雞都抓不到,平白無故的只會打草驚蛇。此路不通就換套路走。歐陽玨折回院中,開始爬樓。他先前借著吃完飯消食散步的時候四處打量過,這邊宮殿的墻頭都瓦磚很穩(wěn),只要小心一些踩上去并不會出問題。因此他決定從墻頭走過去,這不需要什么功夫,只要膽大心細就行。只要他出了這座宮殿,自然就會有辦法出宮——他決定鋌而走險去找皇后。生前歐陽玨跟皇后就見過三面,說的話不足十句,一言以蔽之:不熟。想必皇后也不會太想跟他熟,畢竟就算他倆沒有嫌隙,可每次一見面時周圍人都一副隨時準備拉架的樣子也是夠令人尷尬的了。歐陽玨覺得其他人的腦子都有點毛病。他倒說不上從不打女人,但他又不是瘋了,干什么去打皇后?嫌命長了嗎?!有時候歐陽玨十分不明白外界對自己飛揚跋扈禍國殃民的印象究竟從何而來,他處處謙遜有禮,見誰都是先露笑臉,天天都擔心會被人抓小辮子……明明都這么慘了!總之,歐陽玨相信皇后會愿意助自己一臂之力的。換位思考,如果他是皇后的話就會這么做,正常人都該把歐陽玨有多遠趕多遠。至于出宮之后的事情歐陽玨也計劃好了。丞相府他是絕不會再回去自投羅網(wǎng)的了,何況他也沒什么想跟顧相說的,只能當他對不住顧相了,帶著顧知覺的身體先跑為妙,大不了日后若顧知覺靈魂回來了他再主動讓舍。他只想回一趟鎮(zhèn)國將軍府看望家人。雖然聽說晏梓伏把自己家人供養(yǎng)(軟禁)得不錯,終究還是親眼瞧一瞧更放心。但他也沒打算帶著家人一起跑,一來他已經(jīng)死了五年,此時乍然現(xiàn)身會不會嚇到爹娘meimei不說,萬一哪天顧知覺的靈魂又回來了,他再死一次的話對于家人來說想必不是件會令人愉快接受的事;二來他若帶著家人跑路,那等于直接告訴晏梓伏他就是歐陽玨了,想必從此逃到天涯海角都得被翻出來?,F(xiàn)在只讓晏梓伏以為是顧知覺跑了,一個替身而已,實在也犯不著太大費周章地找。歐陽玨把利害關系都分析了一遍,小心翼翼地趴在墻頭觀察巡察侍衛(wèi)的路線。眼看他就要趁著侍衛(wèi)換班的空隙爬墻離開,忽然眼前一道小黑影撲過來。歐陽玨驚出一身冷汗,忙側身躲過這只突如其來的貓,卻聽得墻頭磚瓦咯噔一聲響。歐陽玨的心里也咯噔一聲響,伏低身體貼在墻上,靜靜地努力和墻頭融為一體。直到晏梓伏的聲音在下頭響起來:“阿覺,那里危險,你下來。”歐陽玨側過頭去,與下面仰著臉的晏梓伏四目相對。歐陽玨:“……”說好的皇上半夜從不來這里呢?到底對顧知覺執(zhí)著個什么勁?。?!拿不如搶,搶不如搶不到是嗎?!晏梓伏還在下頭催促著,歐陽玨已經(jīng)把心一橫,決定不再糾纏下去。歐陽玨慢慢地往回爬。晏梓伏松了口氣。歐陽玨爬回了屋頂,卻并不是為了下去,反倒繼續(xù)往屋頂更頂端走去。晏梓伏愣了愣:“阿覺!阿覺你想干什么?你若恐高的話朕讓侍衛(wèi)接你下來,你站著不要動!”“你讓你的人都別動!”歐陽玨站在屋頂上,吹著夜風,竟無比平靜,“皇上,我一心報效朝廷青史留名,并不愿淪為天下人的笑柄。如今皇上既然不肯放手,我便從這跳下去一了百了?!?/br>侍衛(wèi)們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他們一點都不想看到這跟唱戲似的一幕。歐陽玨其實毫無把握,他知道晏梓伏雖然在平時的脾性很好,但不代表一個君主會樂意受人要挾。何況如今只是個空有一張臉的“顧知覺”,晏梓伏執(zhí)著那么一兩下也正常,若真為了這么個替身一退再退,那也太讓歐陽玨失望了。晏梓伏沉默了一陣,道:“阿覺,你下來。你下來之后,朕就派人送你回丞相府,今后你繼續(xù)入朝為官,權當這兩日的事情不曾發(fā)生過。”……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