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書迷正在閱讀:[綜名著]不一樣的簡、男神愛上鬼、重生之豪門王子系統(tǒng)、反派總是被攻略[快穿]、被大圣收養(yǎng)的日子里[西游]、龍?zhí)追碛?/a>、值得擁有的長T(H)、不會撩菜的老板不是一個好設(shè)計師(H)、我爹是和珅、他家大俠
,跟圣上無關(guān)?!?/br>顧淮見狀也覺得有所蹊蹺,便一手拽住想逃的歐陽玨,一手扶住了臉色難看的葛鐵:“葛公公有話直說?!?/br>葛鐵咽了口唾沫,道:“圣上又吃那藥了!”顧淮臉色一變:“那藥——那藥上次不是已經(jīng)……”葛鐵哭喪著臉:“那是顧相您看著奴婢銷毀的,奴婢可一顆都沒敢留,可誰知道圣上今日又拿出了一瓶……如今圣上非得去留召臺,奴婢怎么都勸不住?!?/br>歐陽玨越聽越糊涂,直覺不妙:“什么藥?皇上怎么了?他亂吃藥了?”顧淮和葛鐵對視了一眼,面色皆是十分凝重且猶豫。片刻過后,葛鐵一咬牙,道:“您跟奴婢去了便知道。”事到如今,歐陽玨倒信了這并非陷阱,畢竟看起來顧淮不會真幫著皇帝坑侄子??伤貌蝗菀酌撋恚_實(shí)不想再惹是非,何況就算晏梓伏有病或吃錯了藥也該找太醫(yī)而不是找他,除非吃的是春|藥……他大爺?shù)?,就算是吃了春|藥也該去皇后或者那堆男寵才正常!見歐陽玨一臉漠然不在乎的樣子,葛鐵只好向顧淮求助。顧淮:“這……知覺,你跟葛公公去吧,他會保你無事歸來的。”葛鐵點(diǎn)頭如搗蒜:“奴婢拿命跟狀元郎發(fā)誓,只要圣上沒事,奴婢怎么也會把狀元郎安安生生地送回丞相府。”歐陽玨煩得要死,只好點(diǎn)頭。***留召臺在一座偏遠(yuǎn)的宮殿當(dāng)中,而這座宮殿看起來曾被打砸過,四處還殘留著斑駁慘淡的痕跡,狼藉得連道路都不好走。歐陽玨生前喜歡拉著晏梓伏飯后散步,兩個人幾乎逛遍了皇宮,卻似乎并沒見過這個地方。歐陽玨便試探地問:“葛公公,這座宮殿看起來破舊,可材料又似乎是新的,究竟怎么回事?”葛鐵在前頭引路,頭也不回地道:“狀元郎好眼力,這宮殿是這幾年新建的?!?/br>歐陽玨道:“建了又砸了?”這么浪費(fèi)民脂民膏,怎么沒人參晏梓伏?!想當(dāng)初他歐陽玨拿自己的俸祿給小妹買了些良田打算當(dāng)嫁妝都被吳顯微那群人參得昏天暗地。那群人真是有病,就不能用腦子想想他一個堂堂鎮(zhèn)國將軍的俸祿難道還買不起幾塊地?還需要靠收受賄賂?!何況俸祿不拿出來用在該用之處,難道等戰(zhàn)死沙場了再拿出來打金棺材嗎?真是為罵而罵的一群嗶——葛鐵沒再答他,只走在前頭推開了大殿的門:“奴婢在外頭,您進(jìn)去吧。您進(jìn)去后或許就能得到您想要的答案?!?/br>歐陽玨:“……”賣什么關(guān)子啊。他狐疑地看了看葛鐵,考慮了一下,還是朝里走去。他倒不是多信任晏梓伏的品性,而是對顧淮還有最后一絲的信任,哪怕曾經(jīng)的親近遠(yuǎn)疏截然相反。宮殿里沒有點(diǎn)燃許多燭光,四處掛著帷幔,被過堂風(fēng)一吹,微弱的燭光閃爍,輕飄飄的紗帳飛舞,格外地滲人。歐陽玨有了個可怕的聯(lián)想,他特別怕看到自己的尸身被藏在這個詭異的地方,那也太惡心了,都得爛成一堆白骨了吧……歐陽玨打了個冷戰(zhàn),繼續(xù)小心翼翼地往里走。沒走幾步,他就停了下來,臉上因想象而嫌惡的表情有些凝固,有些不可置信。☆、招魂,喊魂晏梓伏寬衣大袍地坐在留召臺上發(fā)呆。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殿內(nèi)另一邊的重重帷幔后面隱約有人影閃現(xiàn)——正是歐陽玨的身影。歐陽玨自然認(rèn)得出自己的身影,他一時懵住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敏銳地嗅到了一股從未聞過的幽香味。自先帝始,皇族及至朝臣士族們都以熏香為風(fēng)雅事,因此歐陽玨生前也不得不附庸風(fēng)雅熏一熏,更別提他跟著晏梓伏進(jìn)進(jìn)出出的一起薰了不少皇帝的特供香——?dú)W陽玨自詡也算遍聞天下香味,卻從沒聞過這股味道。他想起了來之前葛鐵和顧淮的對話——“皇上又吃那藥了……他又去了留召臺……”他心中一頓,結(jié)合前后生出了一個可怕的想象。倘若事實(shí)是他所想那樣,也難怪葛鐵與顧淮是那樣的神色了,也難怪顧淮寧可把侄子再送進(jìn)宮里。歐陽玨越想越慌,三步并作兩步地朝著那道酷似自己的人影走去,一把扯開帷幔。帷幔后頭沒有人,只有一尊人形的石頭塑像,雕成了歐陽玨生前的模樣,還穿著甲胄,腰間別著劍,仿佛風(fēng)塵仆仆地剛從戰(zhàn)場歸來。那股幽香越發(fā)濃厚,令歐陽玨越聞越心里莫名發(fā)慌,甚至還有些暈眩欲嘔。他皺著眉頭四處看了看,抬腳踹飛了正在裊裊冒煙的鼎爐,隨手端起一旁的水盆倒向仍舊燃著的香。重重的哐啷幾聲響,總算驚醒了仿若沉浸在夢里的晏梓伏。晏梓伏見著面前的滿地狼藉,他正要罵人,抬眼的瞬間就沒了火氣,驚喜道:“阿玨?”歐陽玨橫眼望了他一會兒,終于不耐煩地蹙著眉頭轉(zhuǎn)身要出去。晏梓伏忙從留召臺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追上去,從背后抱住歐陽玨,不停地叫著他的名字。歐陽玨被叫得心煩,低聲罵道:“鬼知道你叫的哪個阿玨阿覺……住口,松手,不然揍你!”他生前從沒這么對晏梓伏說過重話,但死都死過一次了總覺得什么都無所謂了,反正再這么下去早晚他也得被晏梓伏再害死一回。晏梓伏閉了嘴,可手卻不肯松。歐陽玨長吁一口氣,苦口婆心地勸道:“歐陽玨已經(jīng)被你一杯毒酒賜死了,你放過他,讓他做個自在的鬼吧。他生前活了二十多年從不欠你什么,你又何必連一個死人也不放過呢?”晏梓伏的手又緊了緊,死死地扣著歐陽玨的衣服,指尖都泛了白,還微微地發(fā)著抖。歐陽玨繼續(xù)勸:“你信招魂這種江湖把戲是不是傻?就算招來了你又想怎么樣?指望歐陽玨原諒你?你不如忘了他,去做個勵精圖治的好皇帝,我覺得他會更高興?!?/br>晏梓伏的手終于松了松。歐陽玨無聲地嘆了道氣,把晏梓伏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然后他就聽到了晏梓伏摔倒在地的聲音。歐陽玨慌忙回頭,及時把晏梓伏撈在懷里。晏梓伏整個人都軟趴趴的,像被抽走了筋骨只剩了rou似的,雙眼似合未合地半垂著眼簾,又默默地揪緊了歐陽玨的衣袖,嘴里嘀咕著什么。歐陽玨猶豫一下,附耳去聽,只聽到他一直在叫著“阿玨”。歐陽玨心道,他娘的果然是在喊魂。還真是喊魂。能不能別喊了。歐陽玨忍無可忍地把他往地上一扔,起身就要走,卻走不脫身——衣袖還被死死地拽著。他猶豫了半天,實(shí)在不想在這種時候斷個袖,總覺得那就更說不清楚了。“行行行,阿玨在,你別喊了!”歐陽玨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