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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皇阿瑪必會從寬處理?!?/br> 聽公主這話音,皇上應該已和她討論過此事,公主所言,應該就是皇帝的態(tài)度吧?看來她夫君不能否認,還是得如實相告,畢竟當初他命李天培采購木材之際是有文書的,一旦李天培將文書呈上,那就算是證據確鑿,否認只會惹惱皇帝,還真該如公主所言,坦白承認的好。 得公主提點的阿顏覺羅氏感激不盡,打算回去后便給夫君傳去密信,好讓在外地擔任兩廣總督的他了解皇帝的意思,應對起來也游刃有余。 道罷此事,兩人又閑聊起旁的,容悅整日悶在宮中甚是無趣,難得有人來陪她,自是希望對方能多待一會兒,也好讓這冷清的宮里多一絲熱鬧的氛圍。 實則容悅并不太喜歡孩子,總覺得孩子們太鬧騰,不過德麟倒是被教養(yǎng)得很好,午膳的席間,容悅給他夾了蟹黃豆腐,他還十分客氣的道謝, “公主不僅漂亮,還救過我,又對我這么好,我好喜歡公主呀!” 小小年紀已盡顯世家的風范,并不嬌縱,又長得眉清目秀,怎能不讓人喜歡?撫著他的小腦袋,容悅笑容滿面,“那你可要時常隨你額娘來找我玩兒??!” 和順眼的人相處,自在又舒心,奈何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傍晚時分,阿顏覺羅氏起身告辭,帶著孩子離了皇宮,殿中又恢復孤寂。 立在門口目送她們離去,容悅抬頭看著天邊的夕陽,感覺這偌大的皇宮雖奢華,到底冰冷無趣,她才來兩個月便覺有些煩躁,也不曉得后宮的那些女人都是怎么承受這日復一日的枯燥。 算來南枝被皇帝帶走已有四五日,也不曉得她在那邊過得如何,老乾應該沒有欺負她吧?咳咳,畢竟年紀擺在那兒,有心無力??!但也難保皇帝不會用什么藥,一想到這種可能,她就替南枝憂慮,帶南枝入宮本是想解救她,但若真被老乾給采了,那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次日一大早,不放心的容悅打算過去瞧瞧,可惜養(yǎng)心殿內有人在跟皇帝商議政事,她不便進去,便先到附近轉轉,稍候再過來。 宮人們寸步不離的跟著,雖是按規(guī)矩伺候,卻讓她覺得自個兒像是被監(jiān)視一般不得自由,便讓他們立在原地不許再跟,拿出主子的架勢命令道: “本公主要到前面散心,你們在此等著便可,有事自會喚你們?!?/br> 果然此話一出還挺管用,他們終于沒再跟隨,容悅則一個人去往前方的荷花池旁,此時的荷花尚未盛開,只是一朵小花苞,饒是如此,那荷葉之上的粉嫩也讓人賞心悅目, 清荷香透風送來,嗅入鼻間的盡是淡雅芳香,閉眸感受著的容悅總算心平氣和了些。 “請公主安?!?/br> 突如其來的一聲請安打斷了周遭的寧靜,不悅轉頭的她還以為又是小太監(jiān)來打擾,正待訓斥,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讓人討厭不起來的面孔,她那原本撅著的小嘴兒瞬間上揚,聲音也變得愉悅起來, “天豐,又是你呀!還真是巧了,回回我一來找皇阿瑪就能碰見你!” 他本就在此處當差,會遇見再正常不過,以往他并不期待遇見公主,只因公主見了他面上并無喜色,兩人只是客氣的打聲招呼便各自走開,不會再多言其他,方才的情形若擱在以往,他肯定掉頭就走,權當沒看見她,而今公主一見他便笑容滿面,還會主動與之閑聊,他這才愿意上前來,笑應道: “里頭議政已有兩刻鐘,估摸著就快結束,公主還請稍候。” 原本她的確覺得等待太漫長,不過這會子遇見他,她又感覺沒那么煎熬,手背在身后的她歪著小腦袋,原本還踮著腳尖晃來晃去,一想起上回一頭栽進他懷里的窘迫,立馬又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立好,再也不亂動,但那一雙大眼里盡是笑意, “不著急,正好賞景,倒也無妨?!?/br> 看他時常出現在養(yǎng)心殿附近,容悅不禁好奇,“你每日都在此當值嗎?” “我們侍衛(wèi)之間也會替換,不固定,但大部分時候都在這兒。”豐紳殷德正想著公主為何會問這些,但聽她已開了口, “那你這兩日可有在附近見過南枝?就是水月樓的蓮池,你也見過的,我把她帶進了宮,但皇阿瑪將她要走了!” “什么?你說皇上帶走了蓮池?”心下大驚的豐紳殷德不自覺的驚嘆了一句,看在容悅眼里頓覺詫異,“你為何反應如此之大?” 想到一種可能,容悅恍然大悟的“喔”了一聲,眼睛瞪得老大,神秘兮兮的打聽著八卦,“難不成……你喜歡她?”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愛們圣誕節(jié)快樂! ☆、第十章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豐紳殷德并未表現出心虛的模樣,而是不動聲色的解釋道:“公主有所誤會,我與她并不相熟,何來喜歡一說?只是想著她出身于煙花之地,若是被皇上帶走,有所察覺,那公主又該如何交代?一旦讓皇上知道你帶青樓女子入宮,只怕會累你受訓?!?/br> 原是為她著想啊!他這般一解釋,容悅總算有了笑臉,不以為意的抿唇輕笑道:“南枝是個聰明的姑娘,又會琴棋書畫,知書達理,并沒有煙花女子的風塵氣息,皇阿瑪應該猜不到她的出身?!?/br> 眼看著她容色瞬變,他竟覺有一絲愉悅之感在心間徜徉,“公主方才何故不悅?難不成……在吃醋?” 她有嗎?表現得很明顯嗎?窘迫的容悅當即否認,“才不是,瞎說什么呢!只是不希望被人欺騙而已,南枝說她不認得你,可你對她的事如此關切,我當然會覺得奇怪?!?/br> 兩人的婚事已定下多年,豐紳殷德很清楚這只是國政聯姻,至于他和公主是否有感情并不重要,他也很有自知之明,從未在意過,最近卻不知是怎么了,一瞧見公主,他便不由自主的開始觀察她那細微的神情變化, 譬如現在,發(fā)覺她有一絲吃醋的跡象,他竟覺得心情大好,但又生出些許愧疚之感,總覺得這樣欺瞞公主似乎不太厚道,但此事情況復雜,現下尚不能明言,迫不得已才會撒謊,但愿此事能早些解決,他再也不用去隱瞞。 至于皇上為何會帶走南枝,他即使再好奇,也不好再去詢問,以免公主又生懷疑,遂與她說起了旁的。 池畔的荷葉隨風輕擺,他的目光也跟隨著容悅的一顰一笑而流轉,這應該是他頭一回這般仔細的看著一個人。 察覺到他的眼神一直盯著自己,容悅當即閉了嘴,略顯難為情,“是不是覺得我話太多了些?” 豐紳殷德無謂一笑,“無妨,正好我話少,喜歡聆聽。公主說話甚是有趣,總能將人逗笑?!?/br> 聽他這么說,她就放心了,“那我就是你快樂的源泉咯?” 她的笑容總是這么有感染力,輕易就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