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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被水拍暈了?”冀揚試了一下少年的衣服,點頭道:“很有可能,他里面的衣服還帶著水汽,像是有人故意用法術(shù)幫他蒸干,卻又因為時間不夠匆匆留下他而離開了。”☆、第零貳捌章柳青欒知道冀揚其實不擅長治療,看著冀揚認(rèn)真幫助白衣少年各種推拿活血、疏導(dǎo)經(jīng)脈,他忍不住問:“九色鳥說白衣少年醒過來之后就會告訴我們白蓮的準(zhǔn)確位置,你剛剛卻說這位小帥哥沒有大礙——我在想,這個便宜我們是不是撿得太容易了?”“什么意思?”“你想啊,這位白衣小帥哥暈倒在這里,要救他其實很容易……萬一他醒過來并不記著咱們的恩情,而是跟那白眼狼郎驍一樣轉(zhuǎn)身就走,咱們不是白忙活一場么?”冀揚不以為然:“是啊,他躺在這里,救他容易,要害死他也容易。所以,咱們就算是只搭了把手,其實也相當(dāng)于救命大恩。”正說著,白衣少年忽然睜眼醒了過來。看到冀揚和柳青欒,少年好大的反應(yīng),身體一晃就到了三米開外:“哪里來的刁民要害本少爺!”柳青欒是無語了,他吐槽的本事低微,只能看向冀揚。冀揚那張總裁臉還真是淡定:“我們經(jīng)過這里,看到你昏迷在草地上,所以順手救了?!?/br>“你們……”少年似乎有些不信,他收回目光仔細(xì)想了一回兒,臉色變換不定,囈語般念道,“我出來……是他們救了我……”又再環(huán)顧四周,終于很松了一口氣,“是啊……我終于離開那個鬼地方了……”柳青欒和冀揚靜靜看對方裝……咳咳,演戲。最后,少年又把自己的思緒扯回現(xiàn)實:“對不起,我之前遇到了可怕的危險,所以腦子有點不太清楚……謝謝你們救了我。”昏迷和陷入混亂的時候看不出來,恢復(fù)正常之后少年倒是一個貴族范十足的boy。他舉手投足之間有一種特殊的風(fēng)雅,像是魏晉的士族;他的眼神語氣又有一種掩飾不住的霸氣,恍如強漢盛唐的軍將。就在柳青欒和冀揚的注視之下,少年瞬間換了一身皮甲——沒有美少女戰(zhàn)士變身的口令、絢爛的換衣場面以及最后的擺拍pose,一道白光覆蓋在他身上,換衣就完成了。當(dāng)然,白光里面的內(nèi)容,外人看不到。“我叫白浩安,是天鷹堡的妖修?!鄙倌杲z毫不擔(dān)心自己妖族的身份引起兩人的不安,“承了二位的大恩,我會報答你們的?!?/br>果然是個耿直的妖族boy,那么,柳青欒和冀揚的機會就來了。冀揚說:“原來是天鷹堡的白公子,失敬了!我們做的,不過是舉手之勞,白公子無需放在心上,我們是人類,跟妖族牽扯太多的話對雙方都無益,就此別過!”柳青欒當(dāng)時就愣了:靠,說這么多,半句不提白蓮的事,冀總……難道被白浩安的美色所迷惑?還是,那個什么天鷹堡的確是不好惹的勢力?事實證明,柳青欒的心智還是太嫩,冀總這招“以退為進(jìn)”才是談判的最高手法之一。冀揚拉著柳青欒正要轉(zhuǎn)身,白浩安就開口了:“請留步——你說的不錯,像天鷹堡這種勢力跟人族牽扯太多,確實對雙方都不利。兩位身上雖然沒有靈力波動,但既然這個時間來到這里,想必是為了白蓮而來的吧?”柳青欒知道八字有了一撇,心里樂,表面也跟著冀揚裝鎮(zhèn)定。按理說,大家都是來尋白蓮的,所屬勢力不同,完全沒有必要在對方面前提及白蓮。白浩安既然主動提了,那就說明有點兒意思了。可惜,柳青欒只猜對了一半。白浩安繼續(xù)說:“實不相瞞,我已經(jīng)到過白蓮誕開之地。你們?nèi)绻氲侥抢铮铱梢灶I(lǐng)你們?nèi)?。不過,我建議你們最好別去,因為那什么白蓮根本就是騙人的玩意!”柳青欒和冀揚牢記著棕尾虹雉說過的,白蓮注定被人類所得、其他各族無緣,所以,他們理所當(dāng)然希望白浩安帶領(lǐng)他們?nèi)ァ?/br>白浩安并不苦勸阻止,他看出兩人的強烈意望,于是召喚出一個看起來十二三歲的少年:“他叫軒無羽,是一只化形的沙貓,就由他帶領(lǐng)兩位去吧!如果二位有緣得到神物,也算我報了你們的救命之恩?!?/br>白浩安毫無留戀地消失了,妖族再一次讓柳青欒見識了他們行事干脆的風(fēng)格。軒無羽長得機靈可愛,說話也帶著貓咪特有的嗲聲:“穿過這片迷霧就到了白蓮盛開的谷地啦!這片迷霧可以隔絕一切法術(shù)感應(yīng)、也能讓指南針一類的儀器暫時性失靈,各族之中,大概只有我們妖族是容易穿進(jìn)穿出了,兩位請跟好?!?/br>沙貓又叫沙丘貓,這種動物柳青欒是知道的,它是世界上最小的貓科動物之一,腿短,頭部比例大,耳大,因而從外觀上比各種家貓都要嬌萌。據(jù)柳青欒所知,沙貓也是一種因為人類活動而生存艱難的生物,想不到天鷹堡的勢力居然網(wǎng)羅了沙貓一族。據(jù)說,在遠(yuǎn)古時候,人族和妖族的關(guān)系是很好的。只是,隨著人族勢力增加、對自然環(huán)境的破壞日益嚴(yán)重,兩族的對立就多了起來。各族中都有激進(jìn)分子,尤其是那些面臨滅族的妖類,更是對人族恨得咬牙切齒。反天,柳青欒對妖族厭惡不起來,他也從軒無羽的背影中看不到落寞。或許,對方還太小,不能理會“仇恨”這種感情。在霧里行走的感覺很奇妙,霧的縹緲很容易把人帶入置身仙境的情境之中。冀揚牢牢牽著柳青欒的手,嚴(yán)肅說:“集中精神,不要胡思亂想!你腦子里一浪就可能讓自己陷入幻境中!”柳青欒簡直想咬他一口:什么叫做“腦子里一浪”???真會用詞!心里稍有不滿,柳青欒的眼睛還是牢牢盯著軒無羽——他是不可能完全信任白浩安的,在這茫茫大霧之中,萬一軒無羽一個扭身把他和冀揚甩了呢?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他以前遇到過太多渣,這世上道貌岸然的家伙不要太多。走了大約兩個小時,霧里的光線不曾變暗。終于,當(dāng)霧汽被留在身后,眼前出現(xiàn)一道斷崖。一眼望不到對面,也無從看清崖底。腳下的土地讓人覺得踏實,斷崖以外的空氣又讓人腿軟。“咦?”軒無羽開始轉(zhuǎn)圈圈,“我和少主前次來的時候,這里分明是一個山谷的谷口來著,怎么變成這樣了?”出了迷霧,柳青欒反倒不擔(dān)心了,因為他知道軒無羽逃不出冀揚的掌心:“會不會搞錯方向了?”“不會??!”軒無羽依然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泫然欲泣,“我們沙貓一族常年生活在沙漠戈壁之中,記路是我們的看家本領(lǐng)呀,我不可能搞錯的。上一次少主之所以召喚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