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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男人之間的爭斗不是上來就揮拳頭而是言語撕-逼(扯吊),整件事就已經朝著不可預知的壞方向發(fā)展了。柳青欒挺直了背,以堅定的語氣呵斥:“這是我們公司的老板!”冀揚早就從阿雯的日常電話匯報中得知有一位“情敵”存在,他眼睛雖然看不見、雖然此前從未與陳善根見面,心里卻跟明鏡似的。他是不屑與柳青欒以外的男人斗嘴的,反手拍拍柳青欒的手背:“還有呢?”柳青欒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有……什么?”。冀揚不急不惱:“我是你的什么?”這臺詞,好熟悉的感覺!柳青欒一時腦抽,脫口而出:“你是我的優(yōu)樂美!”圍觀群眾發(fā)出山崩地裂般的哄笑;陳善根傻了,柳青欒已經無地自容。麻痹,廣告害死人,一不小心就順口說出來了,太丟臉啦!??!冀揚沒傻,他反而以勝利者的暖-味口吻說:“寶貝打的比方真形象!沒錯,我就是你的優(yōu)樂美,你想喝我的‘奶茶’,就得先吸我的‘管子’,還得趁熱才香濃!”全場頓時安靜。毫無疑問,所有人都被冀揚這位比喻大師給震住了。半分鐘后,圍觀群眾紛紛做西子捧心狀,不時發(fā)出“哦”、“嗯”、“啊”的極-致-興-奮的感慨,仿佛冀揚剛才那番話就是世間最美麗的情話。柳青欒已經無力接話了,因為他被冀揚的“大招”誤傷了:關起門來的那點事非得在公共場合說,我這張臉皮又不是鋼做的,頂不住群眾的灼灼目光?。?/br>看看阿雯和張苗苗那一伙,她們的眼神在赤-裸-裸向柳青欒傳遞信息。“柳青欒你真是個yin-娃!”“sao-受不解釋!”“冀總的‘管’夠長吧,是不是可以讓你跳鋼管-舞呀?”……柳青欒啞巴吃黃蓮,欲哭無淚:都特么給我適可而止呀!我沒你們想的那么不堪好不好???這是陳善根和冀揚的第一次正面相對,然而第一次他就差一點被“秒殺”,心里各種不服。尤其是,他被壓制也被罷了,圍觀群眾還明顯向著冀揚,更別說一直堅定站在冀揚身后的柳青欒了。維持所謂的風度,陳善根繼續(xù)向前走:“原來是優(yōu)樂美先生啊,失敬失敬,我是柳青欒的……”清風徐來,揚起花香。冀揚失去嗅覺聞不到,他卻早早地聽到圍觀群眾里有人說“花”這個字,于是搶了一句:“原來是我家青欒的朋友,難得禮數這么周全,還破費買花送給我這個殘疾人!”陳善根再一次傻了。是啊,冀揚頭部纏著繃帶坐在輪椅上,像極了剛剛做完手術出院的病人。陳善根手里的百合花,送給情人象征著純潔,送給病人象征著早日康復,此情此景,貌似順手送給冀揚更合理一些。更絕的是,冀揚還主動伸出了手。陳善根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變換之快有如海底章魚變色。雖然他名字里有一個“善”字,但他并不是好相與之人。惱火憤怒之下,他伸手與冀揚相握:“初次相見不好意思,這花不是送給你的!”在眾人看來,陳善根此舉已經失了風度,無異于完敗。當他把花遞給柳青欒,柳青欒倒是接了,但立刻又放到了冀揚的腿上。冀揚贏了,臉上卻無勝利者的笑容。兩人兩手相握之間,兩股凡人看不到的力量激烈相斥。陳善根不能忍,他幾乎向冀揚挑明了身份。☆、第零伍肆章靈力相撞,冀揚的身體不自覺向后輕仰,陳善根則巋然不動。勝負已分。是冀揚輸了,輸得情有可原。一來他魂魄不全而實力大損;二來他坐在輪椅上不如陳善根雙腳站地借力方便。無論示威還是切磋,點到為止才是大家之風。然而陳善根并不見好就收,反而加大靈力輸出追擊冀揚。他看準了圍觀的人太多,料定冀揚一定不敢當眾使用法術,如此一來,兩人就只能近距離以靈力相拼,照這樣下去冀揚不死也殘。修行者在凡人面前顯露法術是大忌,冀揚果然死撐、并不使用多變的法術幫助自己擺脫困境。柳青欒距離相斗的兩人最近,凡人無法感知的靈力震動在他的感應中清清楚楚。擔心冀揚吃虧,柳青欒暗暗將一只手抵在其后肩。太湊巧,柳青欒是土屬單靈根的修者,冀揚是金系單靈根的修者;五行之中,土因藏礦而生金,也就是說柳青欒的靈力可以直接轉化補充給冀揚。這么做,柳青欒難免竊喜:終于有這么一回,我在星宿海咒泉鄉(xiāng)白白得來的大量靈力有了用武之地!陷入艱難境地的冀揚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柳青欒的暗助使一切柳暗花暗。倒霉的陳善根,以為穩(wěn)cao勝券的他還準備慢慢虐冀揚一番呢,哪知眼看不行的冀揚仿佛突然吃了回春大力-丸——猛烈的靈力彈震而出,毫無準備的陳善根倒飛出去跌在水泥地上,那叫一個狼狽。圍觀群眾不明所以,還以為這是演小品:明明握著手,怎么就飛出去了呢?這是在用生命搞笑么?等陳善根氣急敗壞站起來,人群里的轟笑聲終于爆發(fā)出來了,原來他后背的衣褲都被粗糙的水泥磨破了。陳善根不知道柳青欒的際遇,他猜不出冀揚為何瞬間變強,只以為冀揚深藏不露又或者是絕頂高手暗中相助冀揚,于是不敢再放肆,只能恨恨而去。柳青欒把手按在冀揚的肩膀,一口氣還沒松完,陳善根的聲音就響起在他耳邊:“你的男朋友真不了起!不過,他這輩子都別想取回魄珠了!”柳青欒心底猛震,陳善根已經驅車離去。這……太不妙,暗中幫了一把竟然幫出麻煩來了。不行!陳善根絕對是個關鍵,要從他身上找突破……“怎么了?”冀揚把柳青欒從怔愣中喚醒。“啊,沒事。”柳青欒再一次善意撒謊,“我在想,他從哪里學來的這身本事?”冀揚想繼續(xù)問,阿雯走了過來:“冀總,剛才沒事吧?這么多凡人在場,我沒敢出手?!?/br>同事們看不到熱鬧,一溜就散了。冀揚輕松淡然:“沒事,剛才多虧了青欒。對了,阿雯你幫我查一下那個陳善根的底細?!?/br>阿雯應下,又對柳青欒使了眼色,這才告辭離開。回去的路上,冀揚問:“陳善根以前是個怎么樣的人?”柳青欒回答:“一個普通人而已,人品雖差,卻從沒見他做出過驚天動地的事情來。”冀揚想了想:“如果這世上人人都跟你運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