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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全身籠罩在重重劍光之中。那符陵卻不慌不忙,在雙劍中從容游走,飄忽如風,雖然手無兵刃,楚翔與狄豐迭變奇招,卻連他的一片衣角也沾不著,他則始終不發(fā)招進攻。這日月劍法一共七七四十九招,不多時兩人已使完一遍,只得從頭再來。楚翔的內(nèi)力未完全恢復,此時已略感吃力。第二次使到第十四招時,符陵避開劍鋒,忽然側身欺近狄豐,立掌為刀,直劈他咽喉,楚翔見師兄遇險,挺劍來救,哪知符陵這招卻是虛招,身形一晃,疾若閃電轉(zhuǎn)到楚翔身后,楚翔長劍不及回撤,正與狄豐之劍相交,當啷一聲,火花濺射,狄豐手中長劍已被承羲斷為兩截!楚翔正待變招,符陵已凌空騰起,一腳踢中楚翔手腕,長劍脫手飛出!符陵空中一轉(zhuǎn),飛身又踢中狄豐xue道。這才對楚翔道:“楚將軍,你現(xiàn)下可愿隨朕回去了?”楚翔面色慘白,無話可說。這第十四招“日月經(jīng)天”自己和師兄之間的配合始終有點細小瑕疵,符陵果然目光如炬,就此找到破綻各個擊破。符陵手無寸鐵,自己雖內(nèi)力未復,但兵刃上已大占便宜,何況還以多打少,竟敗得如此狼狽,無顏以對,若是平日里江湖比武,楚翔早就棄劍認輸,任憑對手處置。但眼前這人是敵國君主,要自己背叛祖國,事關大義,又怎能應承?沉吟了一會,楚翔方道:“陛下的武功智謀,皆是當世僅有,楚某甘拜下風,陛下若要楚某的性命,便請拿去,若要我效力秦國,卻是萬萬不能!”符陵聞言,長嘆一聲:“朕以為你聰明,原來是個榆木腦袋死心眼,朕若要你性命,何必費這等周折?罷了!你先隨朕回去再說?!卑l(fā)聲長嘯,山后轉(zhuǎn)出一面大旗,接著大軍涌出,果然秦軍早埋伏在左近。符陵令人將狄豐綁了押回,自己則一把抓住楚翔,飛身上馬,將他橫抱在胸前,卻見楚翔適才打斗中衣服前襟撕開了,露出半個胸膛來,均稱的骨骼,象牙色的肌膚,沁了一層細細的汗珠,符陵砰然一動,心情激蕩,停了馬,伸手便撫了上去,那肌膚結實光滑,觸手細膩而不失彈性,但又不似女子般嬌嫩無骨。符陵撫摩著他的胸膛,再沿著脖頸劃過面頰,略一抬頭,見楚翔怒睜著一雙美目,惡狠狠地瞪著自己,雖是發(fā)怒模樣,卻更有種撩人的情致。符陵腦中一熱,差點把持不住就要吻他,咽了咽口水,好容易才忍住。秦國不禁男風,符陵少知人事,早在做太子時,東宮中便豢養(yǎng)了數(shù)名男寵。待登基即位,雖立后冊妃,生兒育女,但仍偶與孌童狎玩。不過那些孌童皆是十來歲的半大孩子,符陵一時圖個新鮮,卻從未如今日這般心動。符陵俯下身去,輕聲在楚翔耳邊笑道:“翔,朕愈來愈發(fā)現(xiàn),你這樣的人,還真是天下少見。朕前幾日差點殺了你,豈不是錯過了這天賜的機緣?現(xiàn)今朕決定了,要定了你的人,你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了……”楚翔本以為他只是要自己投降秦國,卻聽他語氣曖昧,眼中藏不住的情色意味,頓時面色通紅,心下大駭,苦于xue道被制動彈不得,想要罵他無恥又無法做聲,但好在唇舌尚可移動,便把舌頭伸到齒下,用力一咬……第二卷六露重飛難進(下)還沒等楚翔咬下去,符陵右手已托住了他的下巴,食指拇指在下顎兩側用力一捏,楚翔不得不張開了嘴,符陵順手撕了他一片外衣的衣襟,團成一團,塞在他口中。這下胸前的肌膚更暴露了一大片,楚翔氣苦。符陵低聲道:“你怕什么?朕不會強來,總要等到你自己說愿意,咱們不急?!庇米笫质持妇従彽卦诔璧淖笮厣袭嬃藗€圓圈,語氣鄭重,“翔,你的人,你的心,朕都要!”符陵將楚翔帶回營地,其余劫囚的楚翔舊部要么被殺,要么被俘,生擒的共有四五十人。符陵皆令嚴加看管,押回上京。楚翔見舊部被一網(wǎng)打盡,明白這必是符陵的欲擒故縱之計,事先定已嚴密布置,只等這幫人來自投羅網(wǎng)。果然,從崆山到上京,符陵全換了禁軍侍衛(wèi)看守押送楚翔,并嚴令囚車與御營一起行動,不準任何人接近,就連符明也不得機會再來探望。一路再無故事,十余日后,到了上京,符陵將狄豐等一干人下了大牢,卻將楚翔去了鐐銬枷鎖,單獨帶到了離苑。離苑建筑小巧精致,白墻黑瓦,假山魚池,頗有幾分江南風味,但時值初冬,草木凋零,落葉枯枝堆積階前,顯出些肅殺之氣。符陵對楚翔道:“這離苑是朕的一處行宮,平時也沒有閑人來。翔,你一路旅途勞頓,先在這里住上幾日,好生將息。”遂吩咐園中值守太監(jiān)照顧楚翔每日飲食起居,待遇甚為優(yōu)厚,只是內(nèi)外皆有侍衛(wèi)看守,不許他隨意出門。楚翔見他不將自己下獄,而是幽禁于行宮之中,想起被他捉住時符陵說的話,又羞又憤,這算是什么?難道他已將自己當成了禁孌?過了兩三日,符陵又來了,笑問:“翔,這里可還住得慣?若差了什么,盡管提出便是。”楚翔厭惡他的曖昧語氣,聽若未聞,不想多說一個字。符陵見楚翔對他不假言辭,也不多逗留,喚下人來問過日常情況,臨走時又問一句:“翔,朕和你說過的事,你考慮好沒有?現(xiàn)在可愿意了?”楚翔看都不看他一眼:“答案你早知道了,何必多問?”符陵不以為意,搖搖頭,笑笑便走了,幾日后復來,再問同樣的問題,時間一長,楚翔干脆閉口不睬。這樣過了一個多月,楚翔見符陵沒有進一步的行動,漸漸平靜心情,放松警惕,牢記著符明那幾句話,不再尋死。見離苑防范嚴密,知道不能逃走,即每日吃飽喝足,養(yǎng)好精神,靜觀其變。暗想,他既要自己“愿意”,以他的傲氣,自不會反悔,但這種懷柔之法,能有何用?一日清晨,楚翔剛起床用了早飯,符陵又來了,閑閑地往太師椅上一坐,笑容懶散,開口時卻變了話頭:“朕回京這一個多月,忙得昏天黑地,怠慢了楚將軍,今日有空,想請將軍出去走走,見幾個人。”楚翔聽他又改口稱自己楚將軍,心頭一凜,問道:“見誰?”符陵笑道:“自然是你想見的人?!?/br>門外已車駕已準備停當,數(shù)百名侍衛(wèi)戒備森嚴,刀槍劍戟,映著日光,欺霜勝雪。侍衛(wèi)押楚翔上了車,符陵隨后也上來,沉下臉,令人拿出一副鐐銬來給楚翔戴上,楚翔一看,這鐐銬顯然是特制的,既重且韌,手足以鐵鏈相連銬在一起,以自己的內(nèi)力無法掙斷。上了鐐銬,兩人對面坐著,符陵忽道:“你的師兄和部下,可想念你得緊?。 ?/br>楚翔一寒,聽出危險之意:“你把他們怎樣了?”他這一個多月未聽到狄豐的消息,但暗想符陵要自己投降,必不會輕易殺了這些人,今日是要攤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