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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氣派,擁簇著符陵走進(jìn)內(nèi)院,符陵身著明黃色的皇袍,頭戴皇冠,卻是朝堂上的正式裝扮。楚翔正要行禮,已被他一把拉住,笑道:“這新年還過得好吧?朕時時掛念著你,前方事情一了,便晝夜兼程趕回來看你了!正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訴你!”楚翔見符陵喜笑顏開,神采奕奕,暗暗吃驚,符陵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今日怎么一反常態(tài)?問道:“陛下帶來了什么好消息?”符陵道:“是你的好消息,卻不算是朕的,等一會朕再告訴你?!睂⑹绦l(wèi)等留在院子外,只攜了楚翔的手,進(jìn)正廳坐下奉茶。楚翔心頭有事,聽符陵說是關(guān)于自己的好消息,更是不知兇吉,勉強(qiáng)笑道:“陛下真會開玩笑!若不是陛下的好消息,又怎么會是楚翔的好消息?”暗想:今日我若能成功,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好消息!符陵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見茶幾上放了本書,拿起來隨便翻了翻,卻是一本,符陵笑問:“翔,原來你也喜歡看三國?”楚翔道:“平日里無事,看些閑書消遣而已?!?/br>符陵道:“真是悠閑,但翔可是身外無事,心中有事?”不待楚翔回答,又道“朕也好看三國,卻不僅為了消遣,故事固然精彩,更重要的是這書中人物縱橫捭闔、智謀百出,予人啟示良多。翔,依你之見,這三國中的妙計,最厲害的當(dāng)是哪條?”楚翔隨口答道:“自然是諸葛武侯的神機(jī)妙算,舌戰(zhàn)群儒,智激公瑾,草船借箭,火燒赤壁……不可勝數(shù)。”符陵搖頭道:“不然,諸葛亮雖能以四兩拔千斤,勢分三國,算得上厲害人物,但到底還要派人上戰(zhàn)場,動刀兵,何況孔明不順從天下大勢,明擺著漢祚將終,益州疲憊,事不可為,還一心輔佐那扶不起的阿斗,卻是聰明一時,糊涂一世!六出祁山,鞠躬盡瘁,也不能力挽狂瀾,白白死在了五丈原。這樣愚忠,怎值得萬世敬仰?”符陵頓了頓,話鋒忽轉(zhuǎn),“而朕以為,最厲害的莫過貂嬋的借刀殺人之計,一介弱質(zhì)女子能從容周旋于兩大勢力之間,不動聲色就滅了權(quán)勢熏天的董卓,豈不是勝過那千軍萬馬?實(shí)乃古今僅有!翔,你說是不是呢?”符陵滔滔不絕,說得興起,坐在一旁的楚翔已變了臉色,聽他單單說到貂嬋,正中心事,只得附和道:“陛下高論,楚翔受教了!”符陵微微一笑,又道:“董卓荒yin昏庸,因色喪命,死不足道。只可惜貂嬋一代奇女子,雖滅了董卓,卻以傾國之姿跟了三姓家奴呂布,終于是明珠投暗,千古風(fēng)流,只落得一聲嘆息!”楚翔不知該如何作答,忙岔開話題,問道:“陛下此次去前線可還順利?”符陵道:“前線么?萬事俱備,唯待東風(fēng)。”隨手將書扔在一邊,道,“前幾日元宵節(jié),朕也沒來得及回來陪你,這新年你都怎么過的?”楚翔敷衍道:“我一個人還能怎么過?不過和平時一樣罷了。”符陵搖頭道:“一個人過年果然是十分無趣,朕未能陪你,好生過意不去,那今日該好好補(bǔ)償你,喝個一醉方休!”似想起什么,“翔兒,過年時燈節(jié)最熱鬧,你沒去看么?”“去了,還看到了放焰火,真是難得的盛況?!背韬湓~地道。“翔兒若是喜歡,改日朕專門讓人放焰火給你看?!狈晡丛僮屑?xì)詢問,換了話題。兩人又聊了些旅途見聞,新年風(fēng)俗。說話間,太監(jiān)等已擺上了晚膳,二人入席。楚翔在符陵下首坐了,看到面前正有一只酒壺,右手拿過白玉酒杯來,斟滿兩杯酒,雙手捧起一只酒杯,左手食指輕輕一動,已有幾點(diǎn)滅天的粉末灑入酒中,即刻無聲無息地化開了……楚翔將這杯酒遞給符陵,道:“陛下遠(yuǎn)勞大軍,奔波千里,一路辛苦了!楚翔這頭杯酒,為陛下接風(fēng)洗塵!”暗想不如先勸他喝了毒酒,以免夜長夢多!符陵右手接過楚翔敬的酒,端到嘴邊,想了想?yún)s又放下,左手端起楚翔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曖昧地一笑:“翔,上回未與你喝到盡興,今日這酒朕自然要喝,不醉不歸。但也不能白喝,你得陪朕一起喝,朕和你之間,生米早成了熟飯,這么久卻也沒行什么儀式典禮,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正是良辰,你也莫嫌簡陋,這杯酒就權(quán)當(dāng)交杯酒,你與朕同飲吧!”楚翔聽他言語輕佻,胸中怒火暗生,臉已漲得通紅,但此時已是騎虎難下,罷了,只要能騙他喝下這杯酒,刀山油鍋在所不辭,喝一杯交杯酒又有何妨?第二卷二十談笑挽天回(上)符陵令人換上兩根大紅蠟燭來,紅燭一點(diǎn),室內(nèi)頓時平添了幾分喜氣。符陵不由分說將左手的酒杯塞入楚翔手中,一手?jǐn)堊〕璧难?,將他拉到自己身前,用右手圈住了楚翔的左手,將酒杯舉到嘴邊,先喝了一口,卻又松開手,將剩下的一半毒酒遞到楚翔的唇邊。楚翔見那杯中的酒已去了一半,想到符明曾說過一滴就可致命,他喝下了半杯該足夠了……酒在嘴邊,不及多想,略一張嘴已將那半杯酒喝了下去。符陵抬起楚翔的左手,也將他杯中的酒喝了,見兩只酒杯已是空空如也,這才轉(zhuǎn)頭凝視楚翔,燭光下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睛光華流轉(zhuǎn),眉梢眼角滿是盈盈笑意,凝望半晌,符陵意味深長地道:“既然喝了這交杯酒,你和朕便是一體,從今往后,不離不棄,生死與共,翔兒,你不會后悔么?”楚翔總覺得他的言語神情處處透著異樣,又說不出究竟,心想同生已是不能,若今日能與他共死,倒也得償其愿了!硬著頭皮道:“陛下青眼有加,楚翔當(dāng)是三生有幸,何來后悔之說?”符陵笑意更濃,溫柔低沉的聲音如杯中醇酒令人迷醉,語氣愈發(fā)親昵:“翔兒,你不后悔便最好,朕很歡喜。皇天在上,朕今生定不會負(fù)你!”符陵說得深情款款,傳入楚翔耳中,只覺得刺耳之極,這交杯酒本是毒酒,兩人本是勢不兩立的敵人,rou體的親密只不過是相互利用的誘餌,此時此刻竟然說什么悔不悔負(fù)不負(fù),豈不是天大的笑話?楚翔面上卻不顯露,又為符陵斟滿酒杯,且問道:“陛下適才說有好消息要告訴我,現(xiàn)在可以說了么?”符陵接過酒來呷了一小口,放下酒杯,卻摟住楚翔,在他唇上如蜻蜓點(diǎn)水般輕輕吻了一下,方道:“事關(guān)王允……”楚翔忽聽他提到王允,不由一震,屏息凝神,仔細(xì)聽他下文。符陵徐徐地道:“朕幾日前尚在江北時,聽周國那邊傳來的消息,周國的丞相王允因其親信將領(lǐng)涉嫌通敵,受到了將軍安瀾上書彈劾。安瀾手中握有叛將與我朝私下往來的書信,證據(jù)確鑿。朝中一片嘩然,周國國主已將涉嫌的將領(lǐng)下獄待決,王允權(quán)勢雖大到底不能一手遮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