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牙關(guān),一勺勺喂他喝藥。喂完藥后,符陵脫去衣服,上床去盤腿坐了,默默地運了會功,不多時頭上熱氣蒸騰,赤裸的胸膛上也沁出了密密的汗珠,他讓楚翔靠在自己身上,雙掌一前一后抵住楚翔胸背,將內(nèi)力輸入他體內(nèi),沿經(jīng)脈運行周天。約有兩個時辰,符陵方收了功,已是汗流浹背,顯然消耗了不少內(nèi)力。符陵披上衣服,下床去找了傷藥,先分開他的大腿,查看楚翔后庭的傷勢,那里已是血rou模糊,慘不忍睹。符陵一點點蘸了藥水仔細擦洗了,上了金瘡藥,再處理了他臉上和身上鞭打外傷。忙完后又叫人進來喂楚翔喝了一小碗?yún)3鑴偛欧碌乃幱墟?zhèn)靜安神之效,符陵忙碌不休,他卻一直在沉睡之中,毫無察覺。注視他沉睡中的面龐,雖已蒼白得沒有了血色,卻似仍帶悲憤神情,符陵的目光漸漸變得柔和,卻又有種說不出的哀傷,沉沉一笑,低聲道:“四弟說得也對,旁的都可以分享,這心愛之人如何分享?罷了!既然你不能愛朕,你要恨,朕便讓你恨個夠!”符陵坐在床邊凝視了他一會,將他留在內(nèi)室,自去一邊處理事務(wù)。楚翔再次醒來,身邊空無一人,聽外面正敲五更,寢宮內(nèi)燈燭未滅,轉(zhuǎn)頭望見一人正站在窗前,殘燈映著那高大的背影,孤零零地頗有些落寞凄涼,正是符陵,顯然他是一夜未眠。聽到身后楚翔有動靜,符陵轉(zhuǎn)過身來,眼中似乎閃過一抹憂郁焦急,但轉(zhuǎn)瞬即逝,隨即恢復(fù)了冷冰冰的神情,走到楚翔面前,冷漠的語氣不帶任何感情:“這些日子,你就留在寢宮里吧!來日無多,朕還想著和你多聚聚。此外,朕忘了告訴你,這毒是每日天黑便開始發(fā)作,一日更甚一日,你最好先做準備!”待符陵上朝去了,便有太監(jiān)進來侍候吃飯,楚翔發(fā)覺周身鞭傷的疼痛已略有減輕,只是渾身酸軟,內(nèi)力全失,撕裂的后庭卻仍痛得厲害,無法坐起。太監(jiān)將楚翔扶起來,簡單梳洗后,靠著床頭略進了些早膳,卻聽太監(jiān)說定親王符明謀反一案已有了結(jié)果,符陵親自下旨,府中男丁十五歲以上皆問斬,其余婦孺流放三千里外,家產(chǎn)全數(shù)充公,以前符明指揮的軍隊也重新收編改組。楚翔此時已毫不驚訝,昨日符陵已說過,自一開頭就知道自己的圖謀,這盤棋從一落子時就注定要輸,中間的過程與最后的結(jié)局都沒有了意義。眼前閃過符明死不瞑目的雙眼,他已恨透了自己,過幾日若黃泉相會,不知又是何情景?從此,楚翔就被軟禁在寢宮內(nèi),符陵白日里忙碌不已,楚翔猜到他定然是在調(diào)動軍隊,準備最后渡江總攻。不知安瀾構(gòu)筑的防線可能擋得住他一擊?但此時楚翔已鞭長莫及,雖有心已無力。對他來說,如何熬完生命中的這最后一百天,是活著的唯一目的。第三卷二十四他事亦徒然(上)楚翔外傷沉重,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只能靜靜地趴在床上,動彈不得。雖有太監(jiān)服侍,卻無話可說。到了下午,楚翔總是呆呆地看那窗外,看火紅的夕陽一點點沉到遠處宮殿的金黃色的琉璃屋檐下去,絢麗的霞光散盡,黑暗的地獄之色開始籠罩大地時,那種極端的痛楚就會如約而至,而且正如符陵所說,滅天發(fā)作的痛苦一天勝過一天。每一夜,楚翔都會痛得死去活來,暈過去好幾次,忍耐到子夜時分最終還是會陷入深深的昏迷;每一夜都漫長得象是一生一世,痛到極處時楚翔便想會不會就這樣活活痛死了?這是不是自己的最后一夜?但到了天明,卻發(fā)現(xiàn)仍然活著,還得再次去迎接黑暗的來臨。不止一次,楚翔想過干脆一頭撞死,或者用什么銳利的東西劃破喉嚨,省得一復(fù)一日永無休止的折磨,但他內(nèi)心殘存的驕傲不允許他這樣做,將軍只該戰(zhàn)死,而不該因懦弱自殺。同時他也發(fā)現(xiàn)符陵不會允許他這樣做,不知何時起,寢宮里不再會留下他一個,里里外外總多了幾個人,看得出身手不俗。楚翔明白以符陵的精明,既然已有了布置,自己就決不會有尋死的機會。而符陵也總是天黑他毒發(fā)時分就準時出現(xiàn),要么坐在一旁看著他掙扎,神情怡然,似乎他的痛苦給符陵帶來了極大的享受,要么就在案前批閱奏折,卻再不去別的嬪妃處過夜,只夜夜守著楚翔。楚翔也習(xí)慣了他的旁觀,初時還極力忍住呻吟,過了幾日后已被毒素耗盡了力氣,任疼痛肆虐,楚翔也無力出聲。每天晚上楚翔昏過去后,再醒來時已近天明,符陵總是不在床上,多半已上朝去了,或者是在窗前案頭凝思默想,象是整夜都未曾休息。這樣持續(xù)了快一個月,楚翔身上臉上的鞭傷漸漸地好了,只是還留下了些淡淡的疤痕,終于能夠下地行走,但也出不了寢宮的大門。日子一天天過去,兩人之間竟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在沉默的對峙中,絕望的氣氛象荒蕪田原里的野草一樣靜靜地蔓延生長,長得無邊無際,遮住了一切,而誰也不想去打破這種局面。一日夜里,楚翔忽然在劇痛中醒來,身體象是被巨大的車輪狠狠地碾過,擠壓成碎片……睜開眼一看,符陵正壓著自己,雙腿被他高高抬起,兇器正在體內(nèi)縱橫肆虐,剛剛愈合的后庭又被無情地撕開了,而毒發(fā)的痛楚也卷土重來,體內(nèi)象是燃燒著熊熊的烈焰……楚翔知道無力掙扎,干脆閉上眼睛任他動作,但仍然汗如雨下。就當楚翔的意識漸漸模糊時,忽然胸腹數(shù)處大xue象是被針扎了一下,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楚翔睜開眼,聽見符陵道:“朕不許你昏過去!”符陵說著便把楚翔翻轉(zhuǎn)過去俯面朝下,不讓他看見自己的眼睛,看見那暴虐下的絕望和悲哀。整整一個時辰,寢宮里只有符陵粗重的喘息聲和rou體撞擊的yin糜之聲,而楚翔則象是墮入了地獄的最深一層,忍受著無法想象的酷刑,死去之后又立即復(fù)活,然后接受下一次折磨,永無休止……又如漂浮在茫茫滄海上的一塊浮木,被一波接一波的巨浪高高地拋向半空、再重重地摔到海面、再拋起、落下,最后被沖擊得支離破碎,體無完膚……但他只能忍受,牙齒緊緊地咬住枕頭,雙手無意識地死死抓住床單……等到符陵從楚翔身上下來時,天色已明,楚翔渾身濕透癱倒在床上,已近虛脫,只殘存著一分意識保持神智的一絲清明,好在毒發(fā)的痛楚終于過去了,楚翔困累已極,欲要睡覺,符陵卻俯身抱起他,吻了吻他冰冷的嘴唇,溫柔得如對待熱戀中的情侶,微笑道:“翔,朕今日不上朝,要去檢閱軍隊,你隨朕同去觀禮吧!”楚翔看著符陵的笑容,神智陡然清醒,只恨不得能一拳揮過去砸爛這張笑臉,勉強轉(zhuǎn)過頭去,心再一次沉入了深淵。檢閱軍隊?這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要發(fā)兵出征了!這一天來得比想象的更快,正如他所說的,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