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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奇怪,道:“多謝殿下青眼有加。但這里地處偏僻,殿下怎么獨(dú)自到此,無人護(hù)衛(wèi)?”符瑾道:“怎么沒人,難道你不是侍衛(wèi)嗎?”楚翔見他少年老成,應(yīng)對敏捷,暗想:早聽說秦國太子聰穎過人,盛傳神童之名。他日后長大,怕又是與符陵一樣的人物,反正四下無人,不如現(xiàn)在先除了他!忽轉(zhuǎn)念道:他雖然是太子,但符陵青春正盛,這太子即位還遙遙無期,除去他也是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且符陵可再立新儲,說不定更難對付。楚翔不禁失笑,自己未免太cao之過急。忽聽符瑾又問:“你怎不去打獵?一個人在這里做什么?”他說著就在潭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指著身邊的草地對楚翔說:“你不用站著,坐下陪我說說話吧!”他頤氣指使,楚翔也不以為意,就在他旁邊坐了,道:“我不喜歡和別人去搶風(fēng)頭,獨(dú)自出來走走,看到這里景色不錯,就停下來坐一會。”符瑾轉(zhuǎn)頭四處張望,道:“這里風(fēng)景確實(shí)很好,這么好的地方,父皇也不帶我來!對了,以前你帶兵打仗的時候,有沒有什么有趣的故事?說來聽聽?我聽說你以前是周國的大將,還和父皇交過手是么?怎么后來又成了父皇的侍衛(wèi)?”楚翔不料他提出這個要求,正在沉吟,忽然符瑾叫了起來:“那是什么?”楚翔順著他的手指一看,原來那碧潭中正游著幾尾金鱗小魚,魚兒只有一寸來長,金色的鱗片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符瑾道:“這魚兒真好看!我在皇宮的魚池里竟沒見過,不如捉幾尾回去玩玩!”他到底只是個孩童,好奇心起,便露出頑童本性來,一邊說就一邊探下身去抓魚。那潭邊的青草濕滑,楚翔剛叫了聲“殿下小心!”,還沒來得及拉他,符瑾卻已腳下一滑,跌入了深潭之中!符瑾雖會些水性,但年紀(jì)尚幼,那潭水又深不見底,旋渦激蕩,竟卷著他往瀑布下面去了。符瑾掙扎了幾下,眼看著就要沉下去,慌了神,勉強(qiáng)張口呼救:“救命?。【染任?!”楚翔正猶豫要不要跳下救他,忽聽到身后傳來馬蹄聲,知道是有人尋來了,忙扯下腰帶,將外袍一脫,撲通跳下水朝符瑾游去。楚翔生在南方,自小在大江中弄潮,這小小深潭自不在話下。他深吸一口氣,潛入水中,捉住符瑾雙腳,怕他掙扎,先點(diǎn)了他xue道,再倒拖著回到岸邊,將他抱上岸來。這時符瑾的侍衛(wèi)都已到了,手忙腳亂要來幫忙。楚翔示意不用插手,將符瑾平放在大石上,解開濕衣,輕輕擠壓他腹部,過了一會,聽符瑾喉頭“咕”地一聲,吐出幾口涼水,卻睜開了眼睛。楚翔才對眾侍衛(wèi)道:“殿下已無大礙了,你們誰有干衣裳,脫了先為殿下?lián)Q上?!?/br>正說話間,符陵也趕到了,他發(fā)現(xiàn)楚翔和符瑾不在,即派人四處尋找,放心不下又自己跟了過來,乍見符瑾躺在地上,大吃一驚,忙催馬而至,侍衛(wèi)并楚翔都跪下行禮。符陵跳下馬來,急問楚翔:“這是怎么回事?”楚翔答道:“適才太子殿下在潭邊玩耍,不慎跌入潭中,恰好我在旁邊將他救起,剛才殿下已經(jīng)醒了,并無性命之憂?!?/br>符陵低頭去察看符瑾,符瑾睜著眼,發(fā)白的嘴唇動了動,仍說不出話。符陵脫了外袍,將他全身裹住,抱著上了馬,回頭看到楚翔渾身濕透,頭發(fā)還滴著水,便吩咐道:“朕先帶太子去看御醫(yī),你回行宮換件衣服,休息一會,朕回頭再找你。”那些侍衛(wèi)便也隨符陵去了。楚翔獨(dú)自一人回到行宮,他是侍衛(wèi)的身份,不住在符陵的寢宮中,名義上另有住處。楚翔自行打了桶熱水沐浴,卸了甲胄,換了衣服,在房中坐了一陣,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卻想:“本來想殺他兒子,不料陰差陽錯反救了他,如此倒比殺了更好!”忽然門簾一動,一名近侍進(jìn)來施禮道:“皇上有請將軍過去!”楚翔即隨侍衛(wèi)出去。上林苑行宮不比皇城建筑嚴(yán)謹(jǐn),規(guī)模宏大,符陵的住處只是靠里的一進(jìn)院落。楚翔走進(jìn)寢宮,符陵見了,忙站起來,令下人退下,上前拉著他的手到御榻邊坐了。楚翔忙問:“太子殿下怎樣了?”符陵不悅地道:“已叫太醫(yī)看過了,開了兩副藥防他染了風(fēng)寒,靜養(yǎng)兩日就沒事了。這小子太過頑皮,頭次帶他出來就敢獨(dú)自亂跑,差點(diǎn)惹出大禍!明日朕便令人送他回去,好好面壁思過,這也是給他個教訓(xùn)!”說了這幾句,聲音轉(zhuǎn)為溫柔,“翔,今日怎么你也偷偷地跑了,覺得打獵無趣了?不過幸虧你在,才救了他一命,朕該如何謝你才好?”抱起楚翔,讓他坐在自己的膝上。楚翔謝道:“陛下亦救過楚翔,楚翔還不知道該如何報答呢?”符陵一聽,將楚翔放到榻上,翻身將他壓住,笑道:“朕知道你這話的意思,朕救過你,你再救了朕的兒子,這樣你就可以和朕兩清了?朕偏不要你如愿,要么你欠著朕,要么朕欠著你,欠一生一世才好?!闭f著將手伸入楚翔懷中輕輕揉捏,直撩弄得楚翔陣陣喘息,呻吟出聲:“不,陛下……”符陵將他抱起來,笑道:“你別著急,朕今夜還要好好地疼你,你肯為朕去救太子,朕好歡喜?!?/br>楚翔掙開,道:“太子殿下年紀(jì)雖小,行止氣派卻和陛下一模一樣,日后必定也是圣明天子!”符陵道:“你莫要夸他,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他若自恃聰明,只會誤事!朕對他期望甚高,從小就嚴(yán)加管教,沒想到今日他惹出這事!”第三卷二十九醒時同交歡(下)這時外面有人報夜宴已準(zhǔn)備好,請皇上入席。符陵應(yīng)道:“好!”放下楚翔,替他理了理額前的亂發(fā),一同走出門去。原來這兩日狩獵收獲頗豐,符陵便擺下露天的盛宴犒勞眾將。行宮大門外清理了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數(shù)堆篝火熊熊燃燒,紅紅的篝火上正燒烤著獐、兔、鹿、黃羊等獵物,滋滋作響,誘人的香氣四處彌漫。場中有勇士摔交格斗,為宴會助興。符陵微微一笑,忽然也覺得腹中饑餓,到正前方的臺上落了坐,眾人正要行禮,符陵擺手道:“這里不是皇宮,大家不必拘禮,今夜盡興痛飲,一醉方休!”眾人謝恩后各自落座,楚翔既扮作普通侍衛(wèi),本無位置,但符陵特意在臺前賜座。楚翔坐下,不時有人過來敬酒,楚翔都不認(rèn)識,卻來者不拒,一碗接一碗地干了。也似乎聽見有人嘀嘀咕咕地議論不休,楚翔只裝作不知。因皇帝在座,初時大家還略感拘謹(jǐn),但燕趙之士,大都豪放不羈。酒過三巡,氣氛漸漸熱烈。看到眼前情景,楚翔不由想起自己小時候,最愛纏著父親帶自己到軍中去玩,也曾參加過一次野營宴會,眾將士席地而坐,宰牛烹羊,啖食豪飲,劍舞為樂,好不痛快!楚翔當(dāng)時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