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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高呼萬歲。太后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不管如何,皇上的態(tài)度是一個信號,她要讓文武百官看看,只要有她在一天,承恩侯府就不會倒。皇上勉勵了他幾句,承恩侯心底的大石終于落地,他知道,之前的事情,算是這樣過去了。承恩侯大出了一回風(fēng)頭,不少官員跟他道喜。然而,與他的風(fēng)光不同,靖安侯背如針刺,總覺得旁人看他的目光很異樣,就算他休了張氏,靖安侯的名聲仍舊一落千丈。五皇子同樣好不到哪去,這才幾個月沒露面,曾經(jīng)風(fēng)流倜儻的翩翩公子,變得陰沉狠辣,消瘦的臉龐顴骨高高凸起,眼神透著一股子陰霾,整個人陰沉沉的,伺候他的下人稍有不慎便會人頭落地。男人下面缺了東西,和一個太監(jiān)有何區(qū)別,驕傲如他,如何接受得了,正如從九天之上墜入深淵地獄,簡直生不如死。其實(shí)劉家也很倒霉的,本想討個便宜沾沾光,誰知惹了一身sao,如今不僅被革職查辦,就連家中女兒也受到牽連,在京城別想說到好親事,真真是后悔莫及。如果說先前五皇子被廢,還有靖安侯府支持,身后還有不少勢力,那么現(xiàn)在則什么也不剩,接二連三的出事,有了這樣的兆頭,再有劉家的例子在前,誰還敢站在他這邊,不少官員都避之不及,五皇子一脈真正廢了。秦子臻心知自己不受太后歡迎,安安靜靜當(dāng)背景板,隨意地坐在一處角落吃橘子。他想安靜,只可惜,天不從人愿。前方宴會熱熱鬧鬧,歌舞升平,太后不知怎么想起他來了,忽而問道:“平西王世子現(xiàn)在何處?”瞬間,秦子臻所在之地,成為眾人注視的焦點(diǎn)。不少人等著看好戲,所有官員都知道平西王世子和太后的梁子結(jié)大了,原本幾個月沒有動靜,眾人均以為太后忘記了,卻原來是在這等著。秦子臻神情淡漠,緩緩起身:“微臣在此?!?/br>太后打量著他,笑容滿面,仿佛她真是一個慈祥的老太太,稱贊道:“平西王世子果然一表人才?!?/br>“太后過獎。”秦子臻不咸不淡的回答,面上的表情紋絲不動。太后笑看著身旁貴婦:“你這外孫氣度非凡,襄郡王府有福了?!?/br>“臣婦不敢?!毕蹇ね蹂\惶誠恐,仔細(xì)斟酌了一下,她說道:“世子過門不入,并未到郡王府拜訪,老身高攀不起這樣的外孫?!?/br>太后的笑意立時斂上幾分,責(zé)備道:“話可不能這么說,小孩子不懂事,長輩就該好生教教,平西王世子孤身來京,你們不管誰管,年輕人總會有個任性的時候,哀家那侄孫就是自食其果,小孩子的事呀,還是得長輩做主?!?/br>在場官員心里一突,誰都知道太后這是要秋后算賬。襄郡王妃神色微動,急忙說道:“太后娘娘心底寬厚,倒是臣婦想差了。”“嗯。”太后眼角噙笑,看似滿意極了:“平西王世子正室空懸,哀家有心為他做個媒,你看如何?”襄郡王妃連連奉承,感激道:“我那外孫不成器,能得太后娘娘做媒,這可是他天大的福氣。”太后嗔她一眼:“瞧你說的,平西王世子還年輕,心性不定,等他成親以后肯定會懂事?!?/br>襄郡王妃一張老臉笑得跟菊花一樣:“全是拖了太后娘娘的鴻福?!?/br>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竟是絲毫沒有把當(dāng)事人放在眼里。皇帝對此顯然樂見其成:“噢?不知母后看中了哪家姑娘,朕為他們下旨賜婚?!?/br>太后笑著說:“卻是左相家的千金?!?/br>皇帝一默,沉吟了片刻:“倒也使得?!?/br>太后微微一笑,就知道皇帝會答應(yīng),左相乃是皇帝的人,拉攏藩王世子正好。只是這左相千金嘛......性子刁蠻任性,由于左相老來得女,從小就被寵壞了,簡直不知天高地厚,拿她配平西王世子,可以想見,將來的生活多么雞飛狗跳。俗話說得好,如果你有一個任性的女兒,就把她嫁給自己的仇人。兩年前,左相千金鬧出一樁大事,如今年過十八仍然待字閨中,太后幫楊金瑤說媒,等于賣給左相一個人情。至于他會不會偏幫平西王世子,太后毫不擔(dān)心。左相為人正直,最看不慣世家紈绔,楊金瑤發(fā)生那樣的事情,左相只恨不得掐死她,乖巧的女兒居然變成一個蛇蝎惡女,要不是左相夫人求情,楊金瑤早被處死。秦子臻冷眼旁觀,眉眼微微一動,他對左相千金的事情知之甚少,太后打這個主意,只怕已經(jīng)很久了,他的精神異能只能觀看當(dāng)前的事情,太后之前從未提起,確實(shí)令他措不及防。不過,那又如何。秦子臻揚(yáng)眉冷笑,他不愿意的事情,沒人可以逼迫。“恭喜平西王世子?!庇腥松锨昂退泻?,如果他和左相家聯(lián)姻,身份自然與往日不同。“恭喜平西王世子喜得佳人?!?/br>秦子臻一挑眉梢,眉宇間盡是嘲諷的意味:“何喜之有?”巴結(jié)的官員語結(jié)了,能跟左相家聯(lián)姻,能得皇上賜婚,難道這還不是大喜嗎?太后面色一沉:“平西王世子可是有所不滿?”太后這話就說的重了,不滿皇帝賜婚,還是不滿左相千金,無論哪一條,平西王世子都要得罪人。盡管秦子臻無懼,但若如非必要,他也不愿徒生事端,漫不經(jīng)心的神色收斂了幾分,淡淡道:“不是,我喜歡男人,只能辜負(fù)太后美意。”“噗!”不少官員噴了一地。皇上手一抖,桌上的酒杯打翻,宮人連忙上前伺候。太后呆愣了片刻,她想過秦子臻會用無數(shù)種方法拒絕,無論哪一種她都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可是......太后極怒:“你是忽悠哀家嗎?喜歡男人,你的孩子從哪來?”秦子臻用一種很正經(jīng)的語氣回答道:“微臣也是在上京之前才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男人,因此還休了世子妃,不愿耽誤好女子,所以太后的賜婚,微臣萬萬不能答應(yīng)?!?/br>呸!太后氣得一個倒仰,敢情他是為了左相千金好,故而才不愿娶她為妻,如果自己強(qiáng)行逼迫,豈不是成了大惡人,明知嫁給平西王世子不幸福還要做媒。皇帝微微瞇起眼睛,沉聲問他:“平西王世子可想好了?”如果將來他和哪個女子有牽扯,那可就是欺君之罪。秦子臻眸色微斂,面目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