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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一路敗退,雙方僵持在秦川大山,各有勝負(fù)。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兩方大軍僵持不下,消耗最多的是銀子。皇帝手中有錢,戶部有錢,國庫有錢,可是再多銀錢也經(jīng)不住戰(zhàn)爭消耗,更別提,秦子臻還打劫過一回國庫。宮里的妃子娘娘,皇子皇孫,哪個不用花錢。皇帝辦一次壽宴,太后辦一次壽宴,又有哪一次不花個幾百萬兩。每年冬天賑災(zāi),更是需要大筆銀錢。西北戰(zhàn)事吃緊,軍餉吃緊,糧草吃緊,眼見國庫里的銀子,花錢如流水,皇帝心中自然不滿。下面官員絞盡腦汁想辦法,可是除了加重賦稅以外,這群官員又能如何。征兵、征糧、征稅,運氣好,遇上一個好官,首先會考慮百姓,可是如果運氣不好,遇見一個貪官,那么百姓的生活雪上加霜。千里為官只為財,真正潔身自好的清官又有幾個。橫關(guān)也是屬于北方一帶,不過,距離連州卻有一段距離,今年冬天正好發(fā)生了雪災(zāi),百姓剛剛逃過一命,賑災(zāi)的銀兩還沒發(fā)下來,朝廷忽然加重賦稅,這讓他們怎么活!橫關(guān)一帶,民不聊生!百姓反了!三月初,一位小有聰明的山匪,聚攏所有貧苦百姓,舉起反旗,四處打家劫舍,搶劫富商,殺死縣令。可笑當(dāng)?shù)刂€一個勁兒的隱瞞,生怕皇帝會怪罪,只想把反賊滅了以后再邀功,畢竟,百姓會反,是他太貪的原因,賑災(zāi)銀兩,全部進了他的口袋。誰知,這一瞞就瞞出大問題,不僅丟了區(qū)區(qū)性命,造反的百姓也越來越多,僅僅兩個月時間,橫關(guān)起義的貧苦百姓聚攏到幾萬人,勢力迅速崛起。商女不知亡國恨!京城依舊繁華,京里的朝廷大員,依舊汲汲營營往上爬。京里的紈绔子弟,更是只知道吃喝玩樂,根本不知百姓疾苦。皇帝得到百姓造反的消息,這群反兵已經(jīng)成了氣候。西北戰(zhàn)事未停,橫關(guān)戰(zhàn)事又起,皇帝怒不可遏,朝中又是不少官員下馬。京城的氣氛緊張起來,端王蠢蠢欲動。大昭處于了一個風(fēng)雨飄搖的時節(jié)。與此相反,連州的一切卻已經(jīng)步入正軌。來往商人忽然發(fā)現(xiàn),搶劫的強盜不見了。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漸漸的,大著膽子的商隊來往更加頻繁。秦子臻搬入城主府,軍隊入住城中,城墻高處放著紅衣大炮,黑色的炮身充滿震懾的能量,仿佛對外界昭顯著城池的威力。各處部門按部就班。宅院分給了各位將領(lǐng),商鋪,客棧,酒樓,交易區(qū),全部交由內(nèi)務(wù)司管理。將領(lǐng)想要商鋪,可以,必須拿錢來租,并且秦子臻規(guī)定,按照個人職位等級,所租的商鋪的數(shù)量亦有上限。☆、第075章姚永珍是宋國南泉縣的一位富家公子,祖父白手起家,從一位人拉著騾子的商販,到現(xiàn)在家財萬貫,靠的就是走南闖北。只可惜,俗話說得好,富不過三代,祖父去世才三年,繼母的娘家,還有他那不成器的父親,就把家業(yè)敗了一大半,明明他才是嫡長子,過的日子卻連下人也不如。從前他以為只要自己爭氣,只要他拿出繼母吞噬家產(chǎn)的證據(jù),父親就會醒悟過來,父親就會重視他。可是......姚永珍看著手中的一張薄紙,低低笑了,笑聲凄涼,慘淡。他一心為了姚家好,一心遵從祖父的愿望,想將姚家發(fā)揚光大。誰知,當(dāng)他好不容易找到繼母娘家中飽私囊的證據(jù),居然會落得一個掃地出門的結(jié)局。姚家產(chǎn)業(yè)何止百萬,兩間虧損的鋪子,兩千兩銀子,就把他給打發(fā)了。嫡子,長子,他所占的嫡長名頭,抵不住二弟一根頭發(fā)。哪個大戶人家會把嫡長子分出府去,父親的眼里,從來沒有他這個兒子吧!周圍人紛紛指指點點,雖然同情居多,但又何嘗不是看熱鬧。“虧的姚家是商戶,要是讀書人,這樣的家風(fēng),仕途還不得毀了?!?/br>“可憐哦,想當(dāng)初姚老爺在世,姚大公子多風(fēng)光?!?/br>“再風(fēng)光又如何,現(xiàn)在比我還不如?!?/br>“確實,瞧他那兩間空蕩蕩的鋪子,位置不好,既沒貨,也沒生意,要我說,他還不如賣了鋪子回鄉(xiāng)種地?!?/br>“攤上那樣一個繼母,姚公子確實倒霉,有他繼母娘家在,他在南泉別想做生意?!?/br>“嗤!姚家———”有人不屑地嗤笑,大放厥詞地說道:“總有一天,我會取代姚家?!?/br>另一人眼珠子一轉(zhuǎn),連忙問:“聽說你最近發(fā)財了,給兄弟也指指路子?!?/br>那人極其傲慢地一笑,停了停胸膛:“就怕你不敢?!?/br>“說說看?”周圍人豎起了耳朵。那人長著小胡子,得意洋洋地炫耀道:“告訴你們也無妨,連州知道吧,近日我去過好幾次,那可是提著腦袋在賺錢,你們敢不敢?”有人不信:“王老二,吹牛也不怕破了牛皮,前年就有商隊挺身犯險,聽說近萬兩銀子的貨物有去無回,就憑你......”王老二嗤笑:“信不信隨你,反正我打算再去一次?!?/br>有人退縮了,也有人躍躍欲試,當(dāng)然,更多人卻是打消了念頭,連州太危險,那個地方可不是說著玩的。姚永珍沉默無言,看著周圍異樣的眼光,聽著別人的閑言閑語,他心里憋了口氣,一種不甘的情緒,在他的心里蠢蠢欲動,祖父從小教他做生意,教導(dǎo)他怎樣賺錢,教導(dǎo)他怎樣管理產(chǎn)業(yè),他不甘心,他想出人頭地,他想讓所有人看看,就算離了姚家,他照樣可以混得風(fēng)生水起。聽了王老二所言,旁人打起退堂鼓的時候,姚永珍賣了所有產(chǎn)業(yè),準(zhǔn)備拼搏一把,虧了大不了血本無歸,賺了他就可以就此翻身,反正他對南泉再無留戀,去一趟連州看看也好,想當(dāng)初,祖父只有一頭小毛驢,都敢和土匪打交道,他又何懼!姚永珍的行為,在南泉鬧得沸沸揚揚。不少人幸災(zāi)樂禍,也有不少人看好戲,姚大公子這是豁出去了吧,就不知能不能有命回來。對于旁人的勸告,嘲笑,對于繼母娘家的輕蔑,姚永珍一概置之不理,賣了家中產(chǎn)業(yè)之后,低價收購了不少宋國貨物,他知道,這些東西只要能運去他國一定賺錢,前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