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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狠毒的心魔陣?上次在傲天峰的時候我經(jīng)歷過,可小師弟卻沒有?!?/br>“若是說喚醒心魔,這個陣是最好的,可惜啊……”楚清之嚼著花生米,嘆了口氣,“若是一直死纏爛打也不是個頭,說起來你是怎么想出這么無恥的辦法的?”向日南害羞的撓撓頭,“也沒什么,男人的直覺罷了?!?/br>“對了,我給你面鏡子,你如果能讓他照這面鏡子,他的記憶會浮現(xiàn)在鏡面之中,我們就能對癥下藥了?!背逯统隽艘粋€木雕的小盒子,上面的花紋精致到能瞅見花蕊,梨花香轟然飄灑開,打開盒子,里面擺放的便是青銅做的鏡子了。向日南晃了晃那面鏡子,鏡面之上沒有任何人影,只有暗暗的黑色霧氣纏在上面。“這是往生鏡,能照射出人前后三世輪回之事,不過你所要做的就是照出這輩子的,多的你也辦不到。”向日南慎重地點頭。“按你說的做。”楚清之人畜無害的沖他笑,“注意安全?!?/br>向日南連忙收了鏡子準備沖上傲天峰。突然間,酒坊門口刀光劍影血霧齊飛,陣陣白光如同出鞘的劍,化作凌凌劍意向眾人掃去,有修士一掌反拍,豎起一層吹彈可破的膜,將劍意通通擋了回去。竟然有兩名修士打了起來,這還真是急死人了。向日南又往外沖,那兩人就和盯準了他似的,湊他身邊打,一黑一白仿若雙煞,明明是黑白交手,向日南卻不得不出手阻擋。你來我往之間,黃符與幻形齊發(fā),甚至還有路人召出了了靈寵來逃命,兩三只風犬汪汪直叫,掌柜的一聲喝令,全體小二都跑去追那些未結(jié)賬的。有人受了傷,慘吼一聲。稍露敗意的黑裝之人從懷里掏出了一支筆,踏上之后穿破窗子,隨風遠行,在身后留下一串黑色墨跡,欲滴未滴。總算得救,向日南滿頭大汗,楚清之則從頭到尾都在看戲。向日南見戰(zhàn)事消停,便也掏出自己那把破木劍“赤翁”,腳還未站穩(wěn)就開始往上沖,周圍有圍觀的,看到這便笑了出來。等他走遠了,忽而狂風大作,風中還帶了些冰渣子。楚清之結(jié)了酒錢放在桌上,捋了捋頭發(fā),從懷里掏出了兩張折疊的紙。他向四周掃了一圈,走到一人面前問道,“可否借青木狗一用?”“什……”“青木狗。”酒rou香氣之中,被問話的人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沒發(fā)出聲音來,他摸了摸自己的喉嚨,那里什么感覺卻沒有,只有手上一片片的黏膩。他指著自己的嘴巴驚恐地看向楚清之,楚清之卻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聽到自己預想的答案,我比你現(xiàn)在還緊張呢。”楚清之從男人身上的玲瓏袋里抽出一個核桃大小的木雕,掂了掂,隨后滿意的說,“回去告訴你家主人,現(xiàn)在偷聽談話,用青木狗已經(jīng)不夠了?!?/br>物是死物,人是活的。有人飛升,有人成神,只有青木狗這玩意兒,至今也未曾有所改進。一直只是木雕的小物件,能依靠靈力運作,記錄下方圓百里之內(nèi)的聲響,不少修士用它來竊聽情報,但如今對付這東西的破解術(shù)也很多了。至于是什么人要竊聽這些消息,楚清之就不管了。他現(xiàn)在可是老祖,什么都去管,太掉身價了。--另一邊,紅燭燈影的房間內(nèi)。向日南則捧著那面鏡子正努力誘勸小師弟照鏡子。他原本想出其不備,可危險指數(shù)還是太高了些,還未進門就被百里玄給發(fā)現(xiàn)了,剛躺下去又見到了不怎么想見的人,百里玄的整張臉都呈現(xiàn)黑色。“小師弟,你為什么不肯收下我這個禮物,這鏡子正是說明,我的你的愛,天地可鑒?!彼瘟嘶问种械溺R子,上面有玄機,自然是萬萬不能去讓百里玄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你別來sao擾我,就是你最大的誠意?!?/br>向日南找了離百里玄最近的凳子坐下,百里玄冷冷地盯著他看。“小師弟,你臉上有顆痣。”“……”“用這面鏡子你就能……”“不必?!?/br>“仔細數(shù)數(shù)好像又有兩顆痣了?!?/br>外頭山峰颯颯地吹。鏡面反射出微微的光。百里玄瞥了一眼后,聲音低沉的笑了起來,“我以為你想怎么樣,原來是往生鏡?!?/br>手伸了一半的向日南趕緊又把鏡子給收了回去,立馬慫了。“不過給你看看也無礙,但是想必你一定做好準備了?!卑倮镄f道。幸福來得太突然,向日南渾身僵硬眼神渙散臉色潮紅。這雖然只是照鏡子看上去像發(fā)病的舉動,實際上蘊含的意義實在是太大了,起碼對于向日南來說,這內(nèi)涵大到能容納天地,百里玄掰開向日南的手,拿過那面鏡子,鏡面發(fā)出陣陣龍吟,余威裊裊。一聲更鼓從窗外傳進。玉杯酒盞,轟然一聲,一人倒地。果然是老祖的法器,功效發(fā)揮的真快。向日南將昏睡過去的百里玄扶到膝畔,他覺得這個世界很美好,因為他現(xiàn)在還能看到他的師弟,能摸著師弟的臉,能感受師弟身邊跳躍的靈氣。這種事情在別的時候做,可能會遭遇一頓暴打,但是向日南也不會懼怕,更不會后悔。如果能夠通過rou體的痛楚,來獲得精神的滿足,那是實實在在一件愉悅的事情,他覺得自己和歡樂隔絕了很久,他可以通過酒意來淡忘悲傷、痛楚,清醒之后卻會更加凄慘。唯有現(xiàn)在,也只有現(xiàn)在了。屋里的燈明滅不定。向日南舉起鏡子,看了一會兒,便合在了桌子上。他吐出一口氣,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比如那時,他頂著陣陣臭味給小師弟買了臭豆腐上去,連傲天峰都沒爬上就被一群人給轟了下去。或者是自己做了兩件首飾,一條能馭百獸的手鏈,想送給師弟,結(jié)果百里玄愣是嫌那東西女人才用,把手鏈甩給了一個師姐,后來他在那師姐家蹲了兩三天,才把那東西給偷回來。回憶足了,他就在黯淡的燈光下笑了起來,笑聲慘的無法聆聽,像是喉嚨被人割斷了一樣。向日南向來有自知之明,他出生不好,修為不高,為人跳脫,說白了就是不靠譜,別說是眼高氣傲的百里玄,就算是普普通通的鄉(xiāng)下小妞,也未必能看得上他。但龍墨就不一樣了,瞧瞧人家。他的手指在鏡手柄處的花紋上摩擦,痛楚、自卑、譏誚席卷而來。很快,他眼中的痛苦淡了下去,凝成了自嘲狠絕。那本軟皮書說的沒錯,“天下再大,也都是主角的后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