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的理論可以消除這種確定。

他撫摸他的頭發(fā)，這一刻他的頭腦十分冷靜，好像恐懼也隨著這個世界沉寂了一般，他心想，麥克應(yīng)該有個更體面的死法，不該感到最后時刻的恐懼。

即使現(xiàn)在有這待遇的人不多，但他會好好看護他，最后的時候，他希望能比他晚一點死去，這樣才不至于有一會兒留下他一個人，他不該被獨自留下來，在無邊的黑暗中慢慢死去。

像他當初狼狽地決定和桑迪分手，這是他在這個黑暗的世界中，唯一能為想保護的人做的了。

麥克醒來時是深夜，周圍一片寂靜，遠遠傳來怪物咀嚼什么的聲音，爪子或蹄子踩在地上，他們在瀕死之物的殘軀上，這個宇宙正呼出自己的最后一口氣，軀體已腐敗，徹底沒有生機。

他醒來很安靜，只是微微動了一下，動作小得像一次垂死的抽搐。然后他蜷在他懷里，覺得自己無法從那里掙扎出來，然后他無聲地哭起來。

“為什么？”他說。

他想他不是問為什么駐地會毀滅，他問的是一切是因為什么。為什么世界會毀滅，為什么他會擁有這樣的力量，為什么他們要經(jīng)受這一切。艾德可以回答很多問題，但這一個卻是他無法回答的。

即使他已經(jīng)這么聰明，聰明得是以前得他連想像都不能想像的。

他曾那么希望變聰明，但現(xiàn)在，他摟著麥克，寧愿自己仍是個傻瓜，做著傻乎乎的事，他的未來一片黑暗，而世界仍然存在，在熱熱鬧鬧的運轉(zhuǎn)。

待麥克醒了，不大多會兒，屋子里便開始變得暖和，過了一會兒，頭頂上的節(jié)能燈閃了閃，也亮了起來，他身上似乎開始自帶能源。

屋子里四處堆放著些罐頭、汽油、無線電之類末日之時的物資，只是這些東西也派不上多久的用場了，也懶得收拾。

麥克就這樣在他懷里呆了一會兒，然后動了一下，抬頭看他。

他眼睛是淺綠色的，像被陽光照透的葉片，光禿禿的水泥房子都因此擁有了生命力，變得溫暖。

他想起他夢中小鎮(zhèn)的樣子，他的小屋透著融融暖意，整個世界都因為他的眼中的光芒而發(fā)亮。

那人嘴唇動了一下，但什么也沒說，揪著他衣服的手收得更緊，艾德湊過去親吻了他。他們都知道這事兒理所當然會發(fā)生的。

對方生澀地回吻，艾德的手從他衣服的下擺探進去，感到麥克顫抖了一下，他的身體對這樣的接觸還很陌生。

他的手順著他的腰線向上，撫摸他的后背和肩胛，感覺他在自己手下的戰(zhàn)栗，他身上的溫度高起來，——屋子里溫度也越來越高了，這可絕對不是錯覺。

麥克抬起手，解開艾德襯衫的扣子。艾德又去吻他，他們的唇齒相交，一刻也不愿分離。

屋里燈光又亮了一個檔次，他們在床墊上zuoai，動作溫柔，有條不紊，艾德脫下麥克的毛衣，然后是T恤，接著脫下自己的襯衫，他們知道時間足夠，不會有任何的差錯。

所有那些末日的黑暗和壓力似乎都消散了，這一小片空間溫暖而安全，艾德湊過去親吻麥克的頸項，帶著酥麻的暖意，留下自己的痕跡，麥克緊緊抓著他的頭發(fā)，于此同時，艾德一只手向下，隔著長褲撫摸他的性器。

麥克喘息一聲，扭動著把身體更多地湊過來，他因為情欲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凌亂地吻他，艾德不緊不慢地回吻，手從長褲里伸出去，直接握住他的yinjing，慢慢擼動。

頭上的一盞節(jié)能燈炸了，艾德笑起來，麥克也不好意思地笑。

“我以前從來沒有過……啊……”他說。

“我知道?！卑抡f。

他揉弄他的某個敏感部位，每一下都會得到戰(zhàn)栗的反應(yīng)，麥克的長褲已經(jīng)褪到了腳踝，他被欲望燒得不知所措，又想去拉扯艾德的褲子。

艾德笑起來，脫掉自己的長褲，兩人赤身裸體呆在毯子下面，肌膚相貼，感覺好得不可思議。

麥克的手順著艾德的肩胛像下?lián)崦?，手心緊緊貼著他的皮膚，動作放肆而好奇，他說道，“哇，你真是……真不敢相信我會這么說，你真是漂亮。”

艾德正起身去從床墊邊亂糟糟的雜物中找潤滑油的代替品，他實在不想下床，于是只是抬頭檢視房間，當他看到什么時，它會根據(jù)他的想法自動出現(xiàn)在他跟前，——他用的是麥克的力量，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可以能直接拿別人的力量用。

不過他也沒心思管，屋子里被他弄得亂七八糟，麥克的手順著他的小腹往下摸，一直到兩腿中間，艾德被他摸得手臂差點沒撐住身體。

麥克的手撫摸他的yinjing，動作毫無章法，但他被弄得硬得厲害。

“肯定有很多人這么夸過你?！丙溈苏f。

艾德低頭看他，那雙綠色眼睛認真地看著他，帶著毫無掩飾的愛與驚嘆，他無比清晰地意識到，這是再無替代之物的珍寶，他必須不惜代價地保護，捧在手掌心。

“是的，但我第一次這么高興。”他說。

“為什么？”麥克說。

艾德湊過去親吻他的嘴唇，說道，“因為是你說的?！?/br>
他終于翻到一個高檔玫瑰香型的潤滑油，——他確定它之前根本不在這里，誰弄安全屋準備這玩意兒啊，不過反正現(xiàn)在現(xiàn)實和幻想也沒啥距離?，F(xiàn)在是末日不錯，但是個要什么有什么的末日。

他在指尖沾了點，然后分開麥克的腿，緩緩探進他的身體。麥克的身體繃了一下，然后試著放松下來，手緊緊抓著艾德的手臂。

“我……我一直聽說性愛很棒?！彼f，“我以前一直在想，如果我得當一輩子處男，老了以后我絕對不會承認這件事……”

“你有很多機會的?！卑抡f。

“唔，末日后是有一些，但我不想占人家的……便宜……啊……艾德！”

那聲“艾德”叫得艾德的手都有點發(fā)抖，他說道，“你不會當一輩子處男的，我很確定?！?/br>
他探進第三根手指。麥克本來一只手緊緊抓著艾德的頭發(fā)，好像怕他消失，但是現(xiàn)在只能掛在那里，因為這嶄新的感受完全凌亂了。

“好吧，性愛確實是好極了，天哪……”麥克說，“你以前干過這事兒嗎，也太專業(yè)了吧？”

“我只是擅長學(xué)習(xí)?！卑抡f。

他把手指抽出來，又慢慢探進去，麥克難耐地扭動身體，朝他跟前蹭?！澳懿荒芸禳c？”他說。

“我不想弄疼你?！卑抡f，“而且我想慢慢感受你?！?/br>
麥克伸手撫摸他挺立的下體，說道，“好極了，我也想好好感受一下你?！?/br>
這么說可能有點奇怪，但艾德從未感覺和一個人如此接近。

他熟悉性愛滋味，知道所有勾搭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