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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的平安時代,她依然有無限的勇氣,去面對一切未知的挑戰(zhàn)。 她抬起頭看著郎朗的晴空上飄過的幾朵白云,回想起長輩家人的慈愛關(guān)懷,仍然會忍不住露出甜蜜的笑容。 從爸爸mama爺爺奶奶,到從小疼愛她的叔叔們……忽然,一張猶如兇獸的臉闖入腦海之中,想起被自己放了兩次鴿子的云雀恭彌,川上晴手中捧的茶微微抖了抖。 “八岐大蛇啊……不知道蛇干泡酒味道如何,呦西,這次回去就把這個當成土特產(chǎn)送給云雀叔叔吧!” “咦?說蛇蛇就來了?是專程來給我送泡酒的材料嘛?” 附身在小蛇身上偷溜進來,被她一手提溜著尾巴晃來晃去的八岐大蛇:“……” 第三十四章 小蛇溜得很快, 川上晴也不知道是不是平安京連一條蛇都這么有靈性, 居然好像聽懂了她的話一樣, 掙扎著從她手里跳下來以后,小蛇沿著地面的枯草叢飛快地溜了。 川上晴:我這么可愛柔弱的姬君,像是會殺蛇的嗎?! 小黑蛇不過是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只有在晚食的時候,對著一托盤的清淡和食, 她才在心里緬懷了一下失之交臂的“烤蛇rou”。 平安京時代的晚食都很早。往日晚飯過后,她們還需要上一節(jié)晚課, 而最近由于老師交接,新任老師還未前來陰陽寮報到,今日這一群候選的巫女小姑娘們便得了清閑。 這次陰陽寮中攏共從各地選取了三十二個巫女候選人,均在12歲到16歲之間,而在她們?nèi)酥虚g, 只有三個最優(yōu)秀的能夠留在陰陽寮中,成為祝奉巫女。 “好想留在京都,雖然我知道自己能力低微, 肯定會被淘汰,但是我還沒有見過安倍晴明大人, 就這么離開,好不甘心啊?!币粋€圓臉小姑娘率先開口道。 也無怪她這么失落, 對于這個時代的巫女或者陰陽師來說, 來到京都卻沒有見到安倍晴明, 就好像去了東京卻沒爬一爬東京塔一樣, 簡直是非常沒有情懷的一次□□! 而安倍·東京塔·晴明顯然擁有極高的人氣,此言一出,引得一眾小姑娘各個化身迷妹,爭先恐后地訴說了一番對于京都第一天才陰陽師大人的欽慕之情。 川上晴在一邊捧著臉,偶爾附和兩句,暗戳戳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記下來,預(yù)備著回到現(xiàn)代以后,一句一句地說給歐爾麥特聽。 顯然,從小姑娘們的談話中,川上晴也得到了很多情報。比如,安倍晴明早于數(shù)日前便離開了京都,與之同行的是他新認識的好基友源博雅,一路公款吃喝,好不闊落。再比如,這源博雅和源賴光關(guān)系還不小,乃是親兄弟。再再比如—— “說起來,明天便要上任的新老師,也是源家的呢?!?/br> “我知道,之前說過嘛!要說起來,祁光公子才是源家正統(tǒng)的主家少爺吧?賴光公子也不過是同宗過繼罷了?!?/br> “話不能這么說??!誰讓祁光公子雖是正室夫人所出,但是身體病弱,無力繼承源氏,這才讓賴光大人以庶代嫡,行使代家主之權(quán)。等到祁光大人與某一位高貴美麗的姬君定下婚誓,有了小公子,想必賴光大人那樣風(fēng)光霽月之人,定不會留戀權(quán)勢,如數(shù)歸還?!?/br> 這怕不是被鬼切的刀光閃瞎了眼睛。川上晴想到第一晚穿越就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的男人,這樣的人會愿意把自己到手的東西吐出來,除非那個源祁光是八岐大蛇變的! “源祁光少爺,比起源賴光大人,似乎更加深居簡出。我之前從未聽過他的名號,還以為源賴光大人就是源家唯一的主人呢?!贝ㄉ锨缧χ舆^她的話,似乎只是隨口感慨一句。 那北川家的小姑娘便得意地看了她一眼,挺胸傲然道:“從鄉(xiāng)下來的小巫女就是見識淺薄。像這樣不慎光彩的事情,源家怎么可能隨意外傳呢。畢竟源祁光少爺才是正統(tǒng)主家,若是有一點好轉(zhuǎn)的可能,源家也干不出這樣的事情。藏著掖著還來不及,怎么會廣而宣之?” “那既然已經(jīng)藏掖著這么多年了,為何現(xiàn)在祁光少爺突然又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不再深居簡出了呢?”有聰明的小姑娘便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問題。 顯然,這個問題也難倒了北川小姑娘。 她狠狠地剜了那女孩一眼,兇巴巴地說道:“打聽這么多做什么?這是機密!你們這些注定要回鄉(xiāng)下的失敗者配知道這么多么?” 這話說得夠戳心的,想到前途未卜,命運未知,一群小姑娘也顧不得討論八卦了,有的甚至已經(jīng)眼淚汪汪,手背抹眼淚起來。 就在這一片低聲啜泣之中,有那么一個人顯得尤為特殊。圓臉小姑娘眼眶紅紅,看著她一臉無所覺,無所謂的樣子,不由得問道:“川上,難道你不擔(dān)心么?” 棕發(fā)女孩搖搖頭,笑瞇瞇:“還未必會輸呢,有什么好哭的?當年安倍晴明大人和源賴光大人同屆入學(xué),可是陰陽寮辦最終選擇的,唯一那個有資格成為大陰陽師的,可也不是尊貴的源氏繼承人,而是鄉(xiāng)野出身的晴明大人啊?!?/br> 提到安倍晴明,果然看見小姑娘們漸漸抬起頭,不再哭泣。川上晴又溫溫柔柔地笑道:“再說了,回到鄉(xiāng)下也沒什么不好的。家鄉(xiāng)的神社把我們供了出來,來到京都的陰陽寮學(xué)成歸來,也不算辜負了來的路上,婆婆阿公送我的一籃杏子?!?/br> 她臉上的表情并不似作偽,也沒有一點做作,看起來真誠極了。雖然小巫女們在心里吐槽她未免有點太圣母,不過倒也被這種善意所感染,開始熱熱鬧鬧地換了話題。 “我來的時候,神社的阿婆送了好遠呢!坐上牛車的時候,回過頭還能看見呢。” “我也是我也是!來陰陽寮學(xué)習(xí)之前,我靈力用得不好,只能稍稍幫村民催生一些種子,沒想到他們來送我的時候,將種子磨成了細粉,還做成了點心,可好吃了。” “嗚嗚,我想神社的大家了。我不想留在京都了?!?/br> “其實,我也——” 川上晴其實并不能左右她們的決定,因為說到底這三個候選人既不是她能決定的,也不是女孩們可以選擇的。只是之前的氣氛太過頹唐,好像在某一瞬間整個屋內(nèi)都刷上了灰色的陰影一般。 巫女的心性純澈,按講來說不應(yīng)該有那么大的負面情緒。而讓她下定決心,插手干預(yù)的是—— 現(xiàn)在正是,逢魔時刻。 第二天清晨,寮辦的祝鈴輕輕響起,在候選巫女入住的不遠處,便是上課的地方。 出于對新老師的好奇,女孩們起得尤其早,吃完早食,坐在課桌前,便開始滿心期待地望著門口。 川上晴隨著大流,單手捧著側(cè)臉,百無聊賴地盯著門口發(fā)呆。 忽然,人還未到,便看到一雙雪白的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