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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子,卻不會再放到嘴里品嘗,即使不回頭也能感覺到那股并不掩飾的視線,他勾起嘴角,惡意滿滿地說道:“小佐助露出這樣令人心疼的表情,做兄長的還在這里慢悠悠地吃著團子?若是讓佐助知道,真是要傷心了。” 宇智波鼬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視線分毫沒有落在大了好幾號的弟弟身上。 “你對八歲的晴做出那樣的試探,不也是有恃無恐么?” 一針見血。 八岐大蛇再次確定,彭格列的守護者選擇得真是非常有意思。飄忽不定,神秘莫測,反復(fù)無常,難以捉摸的霧,即使在面對最疼愛的弟弟這般可憐兮兮的眼神也可以完全無視,因為他知道,這不是他真正的弟弟。 ——清醒冷靜得可怕。 就如同,他知道那個八歲的晴,并不是那個與他相遇,帶來救贖的女孩一樣。 同樣,就算同為宇智波佐助,他也只是無數(shù)平行時空的宇智波佐助的同位體,不是宇智波鼬的弟弟。 淚溝少年冷靜而悠閑地吃完最后一串團子,還打包了一些口味,放到了卷軸里,隨后對著八岐大蛇道:“也該離開了,走吧?!?/br> 身為忍者的冷漠與冷靜,在這個男人身上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從始至終,在他眼中就從來沒有映入這個佐助的身影,只是在路過好像一座雕塑一樣不言不語的男人時,微微停頓了一下。 他只說了兩句話。 “別亂認,我不是你哥哥?!?/br> 還有—— “別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滅族是我自己的意志,你不過是順帶留下的而已。” 冷酷絕情到,宇智波佐助差點以為看到了那個手持滴血的長刀,眼中瑰麗的萬花筒流下血淚的哥哥。 他伸出手,指尖已經(jīng)碰到了宇智波鼬的衣角,卻還在在無力地在手心里滑落,隨后頹然地放下。 在某一個瞬間,他想過要將這個哥哥留下來。折斷烏鴉的翅膀,關(guān)在精美的牢籠,讓他只能為自己一個人注視,只剩自己一個人。 畢竟,他也只剩這一個親人了啊...... 但是,鼬在團子店露出那樣輕松愉悅的表情仿佛蜜蜂尾針一樣,蟄得他心疼。 搶了那個佐助的哥哥也就搶了,但是在鼬路過他,留下那兩句話的時候,他突然就不想這么做了。 二十多歲的男人轉(zhuǎn)過身,沖著那快要消失的光暈,和光暈中已經(jīng)快要看不清的少年用力地,大聲地喊了一句,仿佛要發(fā)泄自己所有的委屈與難過一樣。 “我才不稀罕!我有自己的哥哥!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哥哥!” 他的鼬,或許沒有那么快樂,但是就算是苦大仇深地拉平嘴角,也是那個最溫柔的哥哥。 他才不要這個冷酷無情的假哥哥! 不過—— 等到那光暈徹底消散后,黑披風(fēng)的男人對著那消失無蹤的地方,露出了一個真實而張揚,獨屬于宇智波佐助的笑容。 謝謝你了,另一個世界的...尼桑。 八岐大蛇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一直到光暈消失,宇智波鼬也從未正眼看過佐助一眼,但是八岐大蛇是誰?可以感知牽引無數(shù)怨念情緒的曾經(jīng)的邪神,輕易地便能感知到宇智波鼬內(nèi)心遠沒有表現(xiàn)得那么平靜。 他問了一個問題。 “凡人間的親緣...都是像這樣的?” 天生的神明,無父無母,也沒有什么兄弟姐妹,并不能理解這種血脈相連的羈絆。 宇智波鼬輕輕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全然,至少,我不會因為佐助放棄自己的理想,無論是我還是這個時空的宇智波鼬。所以,我對佐助說的話,完全沒有任何的同情和勸慰。” 他話鋒一轉(zhuǎn),又說道:“但是佐助和我卻不一樣。宇智波鼬是比他的生命,比宇智波一族,比他的理想更為重要的東西。所以,論起妥協(xié)于犧牲,佐助才是那個付出最多的人?!?/br> “我們之間有著無可取代的血緣關(guān)系,但是對于我來說,理想比血緣關(guān)系...或者和血緣關(guān)系同樣重要。但是對于佐助而言,他是個重感情的宇智波,和其他所有的宇智波都不一樣,我從小便知道這一點?!?/br> “所以,有的時候,對有的人來說,血緣關(guān)系是最重要的羈絆。但是另外一些時候,對另外的有的人,好像這個又沒有一些并不重要的事情更重要?!?/br> 八岐大蛇:...... 八岐大蛇覺得,宇智波鼬是一個可以和太宰治一起探討哲學(xué)問題的男人。 霧的虛無縹緲和不可捉摸,在他身上簡直得到了完美的體驗。 不過,八岐大蛇摸了摸下頜,雖然他還是不懂什么血緣羈絆,不過... 血緣么...... 八岐大蛇若有所思,并且將這個小心思悄咪咪地放在心底。 * 走到學(xué)校門口,沢田綱吉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便宜閨女暫時寄養(yǎng)在了云雀學(xué)長的風(fēng)紀委員辦公室。 云雀恭彌不置可否,雖然露出了似笑非笑的標準rou食動物表情,但是沢田綱吉奇跡般地,還是閉著眼睛雙手一推,塞到了委員長懷里。 以每天早上和京子mama一起上學(xué)為誘餌,川上晴不僅成功地讓膽小的爸爸帶她來上課了,還如此勇敢地直面了云雀叔叔的魔王臉...... 小姑娘毫不猶豫地伸出rou呼呼的雙手啪啪啪地拍了幾下,鼓勵道:“papa真棒!勇敢得讓麻麻都刮目相看了哦!” 轉(zhuǎn)身逃跑的沢田綱吉猛地一頓,回頭干笑了一聲,隨后在便宜閨女那雙充滿信任的橙色大眼鏡的迷惑下,竟然就真的鼓起了勇氣,又囑咐了兩句道:“云雀學(xué)長,我中午的時候會來接晴醬,這段時間麻煩您了...呃恩恩,晴醬過一會兒可能會犯困,拜,拜托您幫忙蓋一下被子qwq” 說完,他好像那一股勇氣終于被大魔王的浮萍拐砸破了一樣,轉(zhuǎn)身就跑了。 噗。 “papa跑起來的樣子,有點像可愛的小兔兔呢...云雀叔叔,你怎么看呀?”小姑娘毫不客氣地抓住他衣服前的領(lǐng)子,將白色的校服襯衫抓出一個小小的花褶。 云雀恭彌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聲。和綱吉papa還沒有經(jīng)過任何訓(xùn)練的細柴胳膊不同,猶如纖細的東方美少年一般的男生單手托住胖乎乎的小團子,一點沒費力地在眾人的瞠目結(jié)舌中,走向教員辦公室,關(guān)上門后,將某個裝小孩的少女扔到了沙發(fā)上。 川上晴并沒有一點受傷,靈活地翻了個身,小姑娘笑瞇瞇地坐在凹陷了一塊的柔軟沙發(fā)上,“云雀叔叔今天也要切磋咩?晴愿意隨時奉陪哦。馬上,并盛町就要熱鬧起來了,云雀叔叔也不會再感到無聊啦?!?/br> 她并沒有說錯,因為算算時間,里包恩叔叔也差不多該出現(xiàn)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