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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端王最疼愛的老來子、當(dāng)今圣上最寵愛的侄子、端王世子孫陵安,正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抱著一把琴倚靠在窗邊。一夜未睡,他的頭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如同小雞啄米,兩眼迷迷瞪瞪,顯然困得不行。 他的丫鬟小廝和張?zhí)匾黄鹱诟舯诘姆块g,互相瞪著對方,一言不發(fā)。 “公子對我,就一點(diǎn)都沒有興趣嗎?”依依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孫陵安背后,水蛇妖般纏上他的背,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道。 依依是畫堂春排名第一的姑娘。貌美聲甜,人稱“媚眼一瞟酥入骨,纖腰一搖欲斷魂”。如果隔壁書坊有10本才子佳人的話本,那么起碼有11本以她為原型。 一大清早,介于睡與醒的邊緣,如此性感魅惑的女聲在耳邊輕語,一般男人的反應(yīng)可能是當(dāng)場就硬了,但是孫陵安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頓時炸開了毛。 “滾開!”他毫不留情地推開她,一雙杏眼瞪得滾圓,憤怒地噗噗往外噴火,“你干什么?!本世子有男人!雖然他現(xiàn)在走丟了,但是逮他回去,不管是綁住他還是抱住他,我們會相愛一輩子!” 依依:“……?” 一口氣叭叭叭說完,孫陵安神清氣爽,在依依難以描述的眼神中,他響亮地打了個噴嚏,優(yōu)雅地?fù)坶_衣服上的灰塵,傲嬌轉(zhuǎn)身,后腦勺上明晃晃掛著“賤婢滾遠(yuǎn)點(diǎn),本世子你高攀不起”。 那模樣,令依依回憶起幼時馴養(yǎng)的一只小公雞,雖然打架打得遍體鱗傷,但是尾巴要高高翹起,輸什么都不能輸氣場。 孫陵安的視線重新回到原來的地方。 這個房間視野最好,站在這個窗口,整個畫堂春一覽無余。誰上了誰的車,誰偷吃了客人點(diǎn)的菜,誰躲在樹后面偷偷哭,清清楚楚。 他得意洋洋地甩起了尾巴,只要姬游一出現(xiàn)在下面,他立馬就能發(fā)現(xiàn)他。 陽光一步步爬上窗欞,暖烘烘的照在身上,特別舒服,舒服到孫陵安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等待的時間總是那么漫長,因?yàn)槠惹锌释蟮哪骋粯訓(xùn)|西,先前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被無限制拉長。一滴水從屋檐滴下,落到泥土里,仿佛有一輩子那么長。 “嗷嗚~”他又打了個哈欠,眼睛慢慢瞇成一條縫,眼皮好重咩zzZ…… 突然,一個戴帷帽、披披風(fēng)、身形頎長的女裝麗人從假山的陰影中走出,進(jìn)入孫陵安的視線,迅速鉆進(jìn)一輛藍(lán)色棚頂馬車?yán)?,然后車夫馬不停蹄地驅(qū)使馬車動起來。 “!!!” 目標(biāo)人物出現(xiàn)了!雖然很奇怪為什么是這個打扮,但是,他,出現(xiàn)了?。?/br> 依依趴在旁邊,看看他,又看看他看的地方,百無聊賴,瓜子殼在桌子上越堆越高。見他猛然起身,扒著窗就要往下跳,她的嘴角勾起一絲不懷好意的弧度。 揀起一顆個頭中等的瓜子,纖指微動,瓜子包裹著一股內(nèi)力,飛快地朝某人的屁股飛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jiejie大發(fā)慈悲,替你娘親給你點(diǎn)教訓(xùn)喔,不~用~謝~ 身體猝不及防定格在一個尷尬的姿勢,孫陵安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骨碌骨碌轉(zhuǎn),滿臉不敢置信:嗷,什么鬼?我怎么突然動不了了?! 眼睛是他渾身上下唯一可以動彈的地方。 緊接著,腰上傳來奇怪的觸感,世界一瞬間天旋地轉(zhuǎn),他的臉埋在柔軟的被子上。過了好一會兒后他才明白,剛才他是被依依從背后兩手抱住腰,拎起來扔到了床上。 他拎三歲堂弟也是這個姿勢,怒!感覺作為男人的尊嚴(yán)受到了踐踏!! 把孫陵安翻過身,在他憤怒的目光中,依依淡定地甩了甩頭發(fā),地痞流氓般吹了個口哨,把胸口的領(lǐng)子刻意扯大,俯身“啪”的一聲,手撐在孫陵安耳側(cè)。 一個姿勢非常標(biāo)準(zhǔn)的床咚。 “小弟弟,再問一遍,你對jiejie,就真的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嗎?” 這不廢話嗎,賤婢,還不趕緊放開本世子!孫陵安用最兇惡的眼神瞪瞪瞪她,然后眼睛向窗口方向狂瞟,弱小無助又可憐:啊啊啊啊,姬游!姬游不要走,等等我??! “嘖,我就說最討厭沒開過葷的小毛孩了。”依依撇過去的臉上浮現(xiàn)幾分不耐之色,一把挑開他的腰帶—— 至此,孫陵安終于產(chǎn)生幾分危機(jī)感。 等等,這賤婢……想對本世子做什么? 直到烈焰紅唇,或者說血盆大口愈來愈近,他才后知后覺,一雙淺棕色的瞳孔寫滿了驚恐:嗷嗷嗷嗷嗷嗷,你他喵的要對本世子干什么!我錯了,麻麻救我! . 最后,孫陵安頂著一個紅到滴血的唇印,失魂落魄出了門。 他不知道他應(yīng)該慶幸自己為姬游保住了純潔的小嘰嘰,還是難過渾身上下,包括頭發(fā)絲都被那個瘋狂的女人瘋狂嘲諷了一遍。 以及,姬游坐著車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嚶嚶嚶。 站在正門,仰頭望著已經(jīng)燃燒殆盡的紅燭,一腳邁出是繁華的街市,一腳退后是沉睡的教坊,孫陵安不知道突然應(yīng)該往哪里去。 他從來沒有想到,追逐一個人,會追逐到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 從小到大都是最尊貴的世子殿下,萬人嬌寵,沒嘗過苦澀的滋味,只有他不想去的地方,沒有他不能去的地方。不管什么事兒,只要他撒個嬌賣個萌,就都不算事兒。 以前還在一起時姬游曾說過,只要世子想要,他會為他掃平一切障礙,全世界都可以放在掌心奉上。 時至今日,孫陵安仍然清晰地記得說這話的時候那雙溫柔笑意的眼睛。哪怕是最無理的要求,他也總是無奈地、寵溺地笑著答應(yīng)他。 只是現(xiàn)在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漫無目的地逛著,回過神來,孫陵安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來到了城郊。 城郊是一大塊荒涼的草地,秋風(fēng)蕭瑟,干黃的雜草被風(fēng)走起,露出下面同樣干黃的土地。因?yàn)椴贿m合種植莊稼,這里只有零星的幾間茅草屋住著人。 “好嘞,您慢走!”不遠(yuǎn)處,聲音洪亮的修車師傅拿著工具,背對著孫陵安,朝顧客揮了揮手。 聞聲望去,師傅面前一輛藍(lán)色棚頂馬車咯吱咯吱向前駛?cè)?,即將消失在路的盡頭。 熟悉的藍(lán)色棚頂! 孫陵安眼睛瞬間發(fā)光。山重水復(fù)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命中注定他們要相愛一輩子!他果斷撒開蹄子向前跑去,雀躍的心在胸腔里轉(zhuǎn)圈圈,快活得就像一只剛放出籠的小鳥。 地點(diǎn)轉(zhuǎn)換到畫堂春某個房間,張?zhí)睾褪雷拥钕碌膬蓷l狗腿還在拉鋸戰(zhàn)。 張?zhí)匾慌淖雷樱骸拔业萌タ纯词雷拥钕??!?/br> “不行不行,”豆?jié){慌忙起身拉住他,義正言辭道,“世子殿下正和依依姑娘烹茶論詩,如果大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