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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車停停走走開了一個多小時,這一個多小時內(nèi),一批又一批“不知從何處來,不知他是誰,不知往何處去”的乘客上上下下。也許當(dāng)他們下了車,這輩子再也無法彼此相遇,而這唯一的相遇,不過只是眼神輕輕的互相掃過,對方的形象便已遺忘,被丟棄在記憶的角落,等待永遠的消逝。 都只是過客而已。何必去問? 即使知道——彼此從何處來,彼此是誰,彼此往何處去;即使互相留下聯(lián)系方法;記憶也會被冷藏在某個角落,一如手機里的姓名號碼,隨著時間的年輪,漸漸的被碾碎,消逝。 某一天,翻起手機里存的號碼,看著那個似曾相識的姓名,問著自己,此人是誰?我怎么認(rèn)識這個人?或許突然想起這是某天乘坐長途火車結(jié)識的某個人,試著去回想,卻連那人模樣都無法想起。 或許淡然一笑,人生過客,能彼此一起度過一段短暫的快樂,即使分開就相忘——心底知道:“曾經(jīng)有過,現(xiàn)在擁有,將來會有?!比松阋?。 看著懷中的meimei,穗伶一時不免大發(fā)感慨,他依然記得在外地學(xué)畫的時候做的夢,他夢見親愛的meimei離開人世。 夢中他回想著和meimei的一幕幕——小時候相親相愛的歲月。 有一次meimei不小心被利刃切到手,一根手指幾乎斷開,只是有小塊皮rou相連。那已經(jīng)不是痛苦所能形容的,恐懼、驚惶、痛楚——小小年紀(jì)的meimei只是手足失措的大哭。 “哥哥,怎么辦?” “哥哥,好痛!” 他當(dāng)時的恐懼、驚惶、痛楚決不會比meimei少半分,看著meimei痛哭不止,他心痛的只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身為哥哥的他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他沒有露出半分驚慌,雖然眉頭還是不可抑制的皺著,小心的捧握著meimei受傷的手,查看了下驚心動魄的傷口,鎮(zhèn)定的告訴meimei不要怕,馬上帶她去找爸爸,手不要亂動,還可以接好,和原來一樣。 對于孩子來說,父親無疑是堅實的高山,有父親在,怕得何來? 穗伶一說,meimei點點頭,哭聲小了很多,心中有信念,可以依靠的人在身邊,痛苦似乎也被分擔(dān)。 最后,小兄妹倆找到了父親,把meimei送去就近的衛(wèi)生院,傷口保護的很好,醫(yī)治后完好如初。 那件事,可能meimei已經(jīng)忘卻,但穗伶心中卻始終難以忘卻,meimei痛哭的情形,那個場景,被銘刻進心底,想起總是難以抑制的痛。 從小到大,他受過無數(shù)次傷,但從沒有這么痛過,看著親人受傷,比自己受傷還痛,那種痛苦,難以言喻。 那個夢很真實,真實得穗伶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毫無征兆的,他知道m(xù)eimei已經(jīng)不在了。到處找不到meimei,看著meimei平時用的東西,穗伶淚如泉涌;回想平時對meimei的冷漠態(tài)度,他恨不得狠狠給自己幾拳。 最后夢醒,枕頭已經(jīng)濕的一塌糊涂,醒來后的他發(fā)現(xiàn)這只是夢,不由慶幸不已,躺著回憶起過去的點點滴滴。 那天,穗伶打了個電話回家,接電話的是meimei。 “喂?哪個?” “小妤兒,還好嗎?” “是哥哥啊,我還好,我去喊爸媽接電話?!?/br> 還沒來得及說別的,只聽到了這一句,穗伶心中微微的觸動,最珍貴的不是回憶中的過去,也不是未得到的夢想,而是現(xiàn)在擁有的幸福。 看著懷中安靜的meimei,他此刻只感覺無比的幸福。 “哥,你在想哪個女孩呢?笑得色迷迷的。”懷中的女孩不知何時眼睛已經(jīng)睜開,笑著凝視著他的面龐。 “想你呢。”他靜靜的看著懷中的女孩,看得女孩臉漸漸變紅,才哈哈一笑:“快到了,起來吧,哥腿都麻了?!?/br> 穗妤紅著臉坐起來,心中砰砰跳:還從未見過哥哥這么溫柔的樣子呢,嚇?biāo)廊思伊?!真討厭!大笨豬! “財經(jīng)大學(xué)到了!”售票員扯開嗓子喊。 “走吧?!彼肓婧茏匀坏膶⑹稚煜蛩腈?,她也自然之極的伸手握住,五指扣著。 不要松手啊,愛迷路的小meimei。 臨下車時,穗伶看了眼那個小蘿莉,她和長發(fā)胡渣男坐在靠后的位置,看起來并沒有下車的意思。 他笑了笑,微微搖頭,牽著meimei走下了車,有的人便是如此,一錯身,便已百年。 曾經(jīng)有過——他沒有回頭看坐在車窗旁的小蘿莉,一次對話,一次相逢,彼此歡樂,足矣。 現(xiàn)在擁有——他看了看身旁的meimei,meimei感應(yīng)到哥哥的目光,回看過來,穗伶微微一笑,握著的手緊了緊,珍惜現(xiàn)在,雖難長久,更要珍惜。 將來會有——他看向財大宏偉氣魄的大門,遇到的會很多,錯過的也會很多,何必在意,我自狂歌傲世游,他心中豪氣陡生,昂首闊步拉著meimei走向即將就讀的大學(xué)。 校園內(nèi)人并不多,很多學(xué)生還未歸校,人稀稀拉拉的,蔥翠蔭郁的校園看上去十分幽靜安寧,兄妹倆安靜的走著,生怕打擾了這氛圍。 大學(xué)的校園實在太大,兩人安靜的走了不知多久,似乎都還沒有走到頭,卻是走到了食堂區(qū)。穗妤說要歇歇買冷飲喝,兩人牽著手走向一個星星食堂時,被一個不修邊幅,帶著黑框眼鏡,穿著一身巴塞羅那隊服的牲口欄住了。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边@位牲口很有禮貌的開口朝穗伶說,轉(zhuǎn)頭看向穗妤卻說了句:“這位小姐,能讓我摸摸你的咪咪嗎?” 穗伶眉頭一皺,還未來得及有所表示,那位牲口馬上又說:“對不住啊,我跟室友打賭輸了,要站在食堂門口,對三十個女人說上面那番話。還沒開學(xué)呢,哪來那么多人啊,我這別站到下個月去啊,真是郁悶啊?!?/br> 穗伶和meimei對視一眼,無語。 “對了,這位兄弟混什么系的???我混化工的,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 “藝術(shù)設(shè)計。”財大并沒有穗伶想要的油畫系雕塑系等等純藝術(shù)專業(yè),他只能無奈的接受了自己的專業(yè)是非常商業(yè)化的藝術(shù)——藝術(shù)設(shè)計。 “藝設(shè)好啊,難怪我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有藝術(shù)氣質(zhì),哈哈,這位美女呢,也是藝設(shè)的吧?不愧是美女搖籃——藝設(shè)啊!像你這樣的美女,怎么說都應(yīng)該是?;壍陌?,怎么我從來沒見過呢,太不公平了,我要讓他們重選?;ǎe過這樣的美女可是嚴(yán)重失誤?。α?,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喔,先自我介紹下,我叫張溪,三點水的溪。” 穗妤看了眼穗伶,發(fā)現(xiàn)哥哥也在看自己,一副完全無語的表情,心想,這位大哥也太自來熟了吧? “我和哥哥都姓穗,稻穗的穗,我哥哥叫穗伶,我叫穗妤?!?/br> 剛聽完,張溪頓時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般,眼中發(fā)光。 “張哥啊,我妹還在讀高中,別瞎想了,勾引未成年少女可是犯罪啊。我是今年考上的,還要指望張哥多多照顧!天氣這么熱,不如我請張哥喝點冷飲,反而打賭也不在乎這一點時間。”穗伶的交際在畫室里得到了很好的鍛煉,新來的有個熟人撐腰自然好混,這個道理他不可能不懂。在畫室里,各色人等都有,學(xué)畫畫的有幾個善茬?除了極少數(shù)像穗伶這樣喜歡畫畫的,其他人都是因為成績一塌糊涂,學(xué)畫畫謀個學(xué)位而已。學(xué)畫畫花銷也大,大部分人家境都挺不錯,像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混的久了自然知道怎么和人打交道。 “啊,可惜了,原來還是個清純的小meimei,唉!”張溪連連嘆氣,又對穗伶笑道:“你這小子挺上道,既然喊我張哥,怎么說我也要給學(xué)弟點面子,走吧,我們?nèi)ナ褚皇穸埖甏暌活D。哈哈,你看你,開玩笑的,還沒到吃飯的點呢。星星食堂的冰綠豆很好喝,那叫一個美味啊,走,帶你們?nèi)L一嘗。” 三人在星星食堂喝著冷飲聊天,那個張溪真是一個很有趣的人,一起聊的很盡興。聊的最多無非是財大的美女了,看他那唾沫橫飛的樣子,可見他對于此道是多么的精通了。穗妤坐在一旁安靜的聽兩人聊天,張溪也會經(jīng)常把話題轉(zhuǎn)移到她感興趣的地方來,讓她沒有感覺被冷落,他這一手讓穗伶都是很贊嘆,把妹好手啊。 聊了半個小時,張溪說有事要走,留了個電話給穗伶,到時報道后打電話給他,他要帶穗伶去逛逛附近好玩的地方。 兄妹倆之后在校園里隨意走了走,在一個名為“未央”的小湖中央的亭子里坐了不久,便給蚊蟲趕了出來。興致漸消,兄妹倆看時間不早,便出了校園,搭上公交回家了。 這次公交上沒有再遇到小蘿莉和長發(fā)胡渣青年,都是一些形形色色的大學(xué)生。兄妹倆平平淡淡的一路無話的回到了家。 ... 6在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