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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里這幾天可是鬧得雞飛狗跳,前段時間的尋人事件還未平息,又是一陣動蕩。 整天都能聽到警笛聲在街道里響來響去,晚上也不能安寧,還不時發(fā)生街頭械斗、槍戰(zhàn),稍微了解點的人都知道,省城里的黑道要換一換排行了,北城區(qū)的蜘蛛幫不知道惹了什么人,被其他黑幫聯(lián)合攻擊,而東城區(qū)的蟒蛇幫不斷的蠶食他幫地盤,已有一家獨大的趨勢。 初冬某夜,一群身穿黑衣的男子悄悄的來到市區(qū)一處橋墩下,深夜此處空空蕩蕩,少有行人,只有一個年輕男子坐在高高的橋墩上翻閱著報紙。 見眾黑衣人來到,年輕男子折起報紙,丟向一旁——報紙上顯目的黑體大字標題寫著“市公安局重拳出擊,搗毀黑社會團伙,逮捕首惡‘蜘蛛’!” “老大!”眾黑衣人齊聲喊道。 年輕男子坐在高有兩米的橋墩上對眾人說道:“很好,我們今晚的計劃是破壞,大家對什么東西最憎恨?” 黑衣眾交頭接耳的商量了起來,有人喊道:“警察局!” 又有人喊道:“中心廣場那傻x雕塑!” 眾人紛紛嚷嚷起來,爭論著。 “大家稍安勿躁,”年輕男子擺擺手,大聲說道,“有些破壞需要花時間去詳細計劃,我們今晚先選擇一些簡單的,只要大家能發(fā)泄的爽,搞什么都行,不用怕,出事有我罩著!” 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以上這些大道理,在年少輕狂的穗伶看來,都只是一個笑話。他想的是盡快建立一個屬于自己的龐大勢力,武力加上宗教洗腦無疑是上佳手段,最有成效的手段是金錢,但他沒有金錢,則只能通過旁門偏方來收服民眾。 在這個日益麻木的社會,他明白大眾最需要的是什么。 精神倚靠,精神寄托,精神發(fā)泄! 早已失去內(nèi)涵,丟棄祖宗文化精神的平民,正在變得品味惡俗,脾氣易燥,無法忍受長篇大論。 他們只需要激情的發(fā)泄! “想要爽?想要發(fā)泄?跟我來吧!” 這是穗伶召喚他們的話語,一個人的瘋狂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群人的瘋狂,他們不再有罪惡感。 而這種瘋狂是最容易讓人失去理智,在這種瘋狂之下,狂熱的個人崇拜也就理所當然了。穗伶就是要他們狂熱的崇拜自己,所以他選擇了最速成的群體暴力洗腦,初步來看頗有成效,但離他的偉業(yè)還差太遠。 他目光堅定的掃視著黑衣眾,從高達兩米的橋墩縱身跳下,站在眾人面前,揮手道:“跟我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在黑夜中,如一群饑餓的野狼。 “莎芬,周圍有無異況?”穗伶輕聲對著衣領上的紐扣通話器說道。 “甜心,周圍很安靜,離你們五百米外的東大街上有一輛巡邏警車,正以五十碼的時速往北邊開去,你們往西邊走一點就可以繞開了。”莎芬在漆黑的夜空中飛行,她的任務是為眾人的破壞望風。 “很好,辛苦你了,請繼續(xù)監(jiān)控?!?/br> “呵呵,你想要怎么感謝我呢?”莎芬嫵媚的笑聲從耳機里傳來。 “隨你喜歡咯?!彼肓孑p聲笑道,轉(zhuǎn)身對幾十黑衣眾說道:“今天先做輕松一點的活吧,這條路是青山路,相信大家都來過,讓我們把它改變吧——改變世界從一條路開始!” “好!”幾十條漢子哄然應諾。 一輛小型倉庫車疾馳而來,“嘎”的停在路旁,跳下一名黑衣男子,撓頭笑道:“老大,不好意思,來晚了。” “還好沒誤事,下次可要挨罰了,”穗伶微笑道,對眾人揮了揮手,“上車cao家伙!” “哈哈!”眾人早已按捺不住,打開車廂,從里面搬出各種物品。 地方早調(diào)查過了,青山路是一條商業(yè)街,兩側(cè)的房子都是老房子,在凌晨一點以后基本沒有行人路過。但以免萬一,還是分派了幾人在道路兩旁擺起禁止通行的標志,然后所有人熱火朝天的干了起來。 兩個小時之后,青山路改造計劃完成,眾人收拾好工具,在凜冽的風中靜悄悄的離開了。初冬的風很冷,但所有人的心都熱乎乎的,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神色——沒有什么能比親自完成一次偉大的杰作更讓人興奮的了。 眾人回到一家小旅館,這家旅館是他們的臨時據(jù)點,興奮的他們決定通宵喝酒玩樂,徹夜不睡,等待第二天在新聞上閱覽自己的杰作。 黎明的曙光在眾人激動的等待中到來了,本市早間新聞直播了這條“極其惡劣的破壞”新聞。 通過電視可以看到,青山路到處都是圍觀群眾,警察已無力控制局面,記者擠在人群中拍攝著新聞畫面“大家可以看到青山路被某些不明分子破壞的面目全非”。 當警察奮力把青山路隔離起來時,記者才能清晰的一覽青山路的全貌,到處充滿野獸派和印象派的痕跡,二米多寬的馬路上被油漆潑了巨大的一個漢字——“cao”,街道兩旁的墻面亦被涂滿了字,其中有座右銘,人生格言,以及各地方的臟話。 當中也不乏一些網(wǎng)絡語言,比如一家金鋪的玻璃窗上,用金黃色的顏料寫著的一行效果華麗的字“是金子總會花光的,是鏡子總會反光的?!?/br> 亦有一些惡俗的語言,比如街道上就有由shi組成的一行字:“當我變成了一堆shi,就再也沒有人敢踩在我頭上了?!?/br> 亦不乏一些悶sao型的話語,比如有鮮艷的紅字映在一旁的墻體上:“我們要全世界知道我們很低調(diào)!” 亦有一些令人發(fā)省的警句:“我們走的太快,靈魂跟不上了……”這句話是出現(xiàn)頻率最高的,幾乎任何一個角落都能看到這么一行字。 記者采訪現(xiàn)場的警察,詢問有無線索顯示是何人所為,但警方一律回答無可奉告,記者對攝像頭說道:“通過現(xiàn)場看來,這群人似乎只是為了惡作劇,雖然有些店鋪被砸了,但是我們通過采訪店主得知,除了看熱鬧的群眾搶走了一些東西之外,他們并沒有遭到洗劫。” 記者又采訪圍觀群眾,得到各種回答: “行為藝術嘛,似乎很好玩的樣子!”某學生無所謂的攤手道。 “現(xiàn)在的年輕人愈來愈惡劣,目無法紀,肆意破壞公共財產(chǎn),我認為這種行為該受到嚴懲!”某位磚家教授忿忿不平的說道。 “我認為他們是一群有思想的血性青年,從他們所留下的話語可以得知,他們對這個社會非常不滿,渴望發(fā)現(xiàn)自身的價值。從這件事可以看出,當前國民教育的幾大弊端:一,……”某憤青教育家滔滔不絕的說道。 “關我吊事?我是來打醬油的。”某*的網(wǎng)民路過。 電視畫面切回主播間:“接下來敬請關注:青山路事件會不會與最近的打黑事件有某種關聯(lián)?現(xiàn)在的年輕人到底在想什么?知名教授xxx將與主持人xxx深入的討論此事?!?/br> 小旅館內(nèi)。 “哈哈哈哈!那屎是誰搞的?太他媽逗了!”一群人的笑聲驚天動地,連地板都震動了。 “哈哈!真他媽爽,看看那些傻x的表情,哈哈!” “欸,你們看,有人說崇拜我們,想效仿我們的行為藝術,哈哈!腦殘了吧?我們可是搞破壞的!” “太爽了,老大,什么時候再搞一次?” 穗伶坐在人群中與他們一起喝著啤酒,聞言淡笑道:“不急,我們隔幾天再搞一次,等到時機差不多,我們要搞一次大的,給世人開開眼?!?/br> “好!跟著老大真爽!”眾人起哄道。 “我想我有必要跟大家解釋一下,”他擺了擺手,說道,“關于*的事,我昨晚沒有允許洗劫那些店鋪,并不是要讓大家成為正人君子,我們不是正人君子,但我們也不是吸血暴徒!開那些店鋪的人也只是小本生意,我們沒有必要去逼他們跳樓自殺——我想我們之間有不少人的父母都是做小本生意的吧?” 眾人點了點頭。 “那些錢對我們來說算得什么?我們不要被錢所束縛!沒有錢一樣能活得自在。他們那些傻逼累死累活的賺那么一點錢還不是為了活的自在?”他頓了頓,問道,“自己花錢買的豪車,能比搶來的豪車開的shuangma?當然不能,搶來的車開壞不心疼啊!別以為錢多才活的瀟灑,這是錯誤的想法,錢太多只會讓人變成守財奴。花別人的錢才活的瀟灑!” “老大說的好!”“好!花別人的錢!真瀟灑!” “嘿嘿,我先給大家搞一個基地吧,這個破旅館擠死了?!彼肓嫘χ戳艘谎廴藵M為患的房間。 眾人哈哈一笑:“好啊,老大,弄一棟別墅來,我們還從來沒有住過豪宅呢!” “那是自然,”穗伶淡淡一笑,“大家回去休息吧,我們這次的任務圓滿完成,下次換個玩法,讓大家更爽。我再重申一遍,禁止向任何外人透露我們團體的事情?!?/br> “噢!”眾人轟然而散,“老大,期待下次的活動?。 ?/br> “呵呵,這些小崽子,跑得比兔子還快。”穗伶搖頭笑道,站起身,給莎芬打了一個電話:“喂,莎芬,你知道哪里有免費的豪宅轉(zhuǎn)讓嗎?” “呵呵,甜心,哪里會有免費的豪宅啊,”莎芬甜美的聲音笑道,“哦,你想……” “嘿嘿,是的,有沒有這樣的好去處?” 莎芬笑著斷然答道:“當然沒有!強奪豪宅,這可是觸犯法律的事情?!?/br> “干嘛要強奪呢?我可以讓他心甘情愿的獻給我嘛,你能不能給我提供一些選擇?” “嗯嘛,這個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對了,我這邊倒是有個現(xiàn)成的別墅,羅格送給我的,你要不要?”莎芬像是突然才想起。 “羅格送給你的?”穗伶皺眉問道。 “你還記得張昊那個胖子吧,就是那個被你殺了兒子的?!?/br> “……記得,是他的房子?” “對,你殺了他兒子,我就順便把他也殺了,然后羅格就把他的房子送給我了。”莎芬解釋道,聽起來挺簡單,但是認真一想,卻是很復雜的事情。 “那別墅你一直沒用?” “我不喜歡住在那里?!鄙液啙嵉幕卮鸬?。 “ok,那行,我要借那里作為總部?!?/br> “沒問題,我在電視上看到你們的杰作了,很美。”莎芬嫵媚的笑道。 “錯了,是我們的杰作,你可別忘了,你也是幫兇!哈哈!”穗伶大聲笑道,“對了,你聯(lián)系到那天的小護士嗎?” “我查過醫(yī)院了,沒有人知道她,不過我倒是找到了牧羊人先生,不,應該是他想找你,因為你請了一個月的病假,在學校里他沒有找到你,就跑到你家里找你,被我碰見了?!彼崧暯忉尩馈?/br> 穗伶心中有些感動,沒有顯露出來,只是淡然笑道:“他現(xiàn)在在哪兒?我找他談談。” “我把他的手機號碼發(fā)給你吧……你想借著他們尋找云翡雪?” “嗯,他們能幫上忙的地方還有很多,我想先加入他們的組織?!彼肓娼忉尩馈?/br> “我不知道該怎么說,關于你和羅格之間的矛盾,我希望你能處理好,他的實力是你現(xiàn)在還無法企及的……”莎芬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擔憂。 “沒事……”穗伶頓了頓,思吟片刻問道,“如果真有一天,我和羅格決裂,你會跟著我還是他?” “……”莎芬沈默了。 “呵呵,讓你為難了,”穗伶淡然笑道,“先這么說吧,再聯(lián)系……莎芬,謝謝你。” 他說完就掛斷了,躺在藤椅上,心中突然有些痛,莎芬猶豫的那一瞬,他心中似乎有什么東西溜走了。 搖了搖頭,不想這些,他按下殺手牧羊人的號碼,約他在北辰路的開封菜面談。 半個小時后,北辰路開封菜二樓,穗伶見到了久違的牧羊人先生,他似乎精神好了許多,至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兩人聊了一會兒,氣氛很友好,牧羊人誠摯的邀請他加入殺手組織,他半推半就的答應了,提出了一些并不苛刻的條件——比如自主接受任務,組織必須幫忙發(fā)布尋找翡雪的消息等等。 牧羊人全權代表殺手組織接受了條件,穗伶正式成為代號為零的兼職殺手。盡管他并不清楚殺手組織為何如此渴慕自己,但是已經(jīng)有了天災團全力提攜自己的經(jīng)驗,他也不是很在意這些。 也許自己真的與眾不同吧? 秉著有便宜不占是傻子的原則,他還從牧羊人手中敲詐到一批武器——二十把glock18手槍,十把tmp微沖,五百發(fā)9mm口徑子彈——手槍與微沖可以通用,二十個手雷,約定幾天之后送貨。 不過因為占便宜,他也付出了代價——他所要接的殺人任務難度都會相應提升。 三天后,搬家公司把幾個沙發(fā)送到了他的別墅——他已經(jīng)搬入莎芬提供的別墅里,沙發(fā)之中藏著殺手組織如約提供的武器,他把這些武器藏到了自己房間,并沒有選擇立即發(fā)放給那些混混,好鋼要用在刀刃上,耍著玩就沒必要帶槍了。 穗伶越來越忙,他要天天苦心策劃部下們的“發(fā)泄方式”,定期給他們洗腦演講,還要每周接一筆來自殺手組織的任務。莎芬負責監(jiān)督部下的家庭作業(yè)——家庭作業(yè)很簡單,比如砸一輛所能找到的最豪華的轎車,或者找上一個陌生人打一架。還有一個每天必做的功課,隨手噴一條屬于他們的個性標語:我們走得太快,靈魂跟不上了…… 當然,在警方的嚴打期間,他們這算是頂風作案了,也有一些不小心被抓到的人,但警車還沒開兩步就被堵住了,出現(xiàn)大批持槍歹徒把人給劫走。 一時社會風氣大亂,人人自危,街頭打架斗毆,血流遍地屢見不鮮。 ... 84在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