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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大半年,好像也不過一晃。大半年行尸走rou的度日子宛如一場噩夢,夢醒了,他的寶貝還在他的懷中。望著裹著被子蠕動到一邊的蠶寶寶,因被子被扯走露出了魁梧的身體的穆卞臣略有些無奈的笑了,并不介意赤身|裸|體,穆卞臣反手將挪走的莫和煦抱住,“寶貝,不可以逃開啊。”被固定,紅透了雙頰的莫和煦緩緩探出半顆小腦袋,黑漆漆的雙眸試探的望過去。自己寶貝這可愛小模樣,像只小倉鼠。穆卞臣蕩出一個幅度不大的笑容,“我的小愛人,你終于回來了?!辈徽撔牡自?jīng)多么痛苦,他都不希望和煦知道,曾經(jīng)已經(jīng)過去。他還有冗長的未來。就算穆卞臣表面功夫做的再好,因靈魂契約而感知到對方濃郁不安和狂喜交織的波動后,莫和煦想到了虎先生昨夜毫無形象的抱著他失聲痛哭。又想起在元素世界,他沒日沒夜的努力,莫和煦鼻子泛酸。忘記那些窘迫,驟然從被子中跳出,撲到穆卞臣的懷中,莫和煦緊緊抱住虎先生不松手了:“虎先生,我好想你。”穆卞臣瞳孔驟然緊縮,原本壓抑的情感澎湃起來,雙眸忍不住泛紅,鐵臂緊緊箍住愛人不松手,良久才沙啞的道:“我也想你?!?/br>“虎先生,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遍_始的時候,莫和煦還十分從容,但隨著時間推移,漂浮在一個只有自己的世界,孤獨彌漫在周身,莫和煦愈發(fā)的慌亂。他心底同樣惶恐,他怕這個世界如同曾經(jīng)那個將他困死于此,不能再回去,再也見不到虎先生。幸好。就算如同昨夜那般被虎先生的火焰燃燒致死,他也不想永生在另一個世界。寶貝的話直擊穆卞臣心臟的最柔軟地方,一陣疼痛傳遞全身,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的寶貝也同樣痛苦。與他苦悶不同,他的寶貝在陌生的環(huán)境中,這些日子到底怎么過來的,可想而知。他那么乖巧,和煦怎么艱難的從另一個地方回來,不需要想,穆卞臣就明白,那多么困難。他還痛苦什么,比起他,他的寶貝承受了更多,甚至世界的希望都在寶貝瘦小的肩膀上。自責(zé),心痛,穆卞臣不知道這個時候除了安靜的抱著莫和煦還能做什么。八個月,他不要命的修煉,終于突破了二十級,洶涌的力量甚至可以徒手撕開一個星球,就算是他自己回想也不可思議,但是這與寶貝相比,又如何呢。穆卞臣親吻愛人的發(fā)旋:“你再也不會離開了?”“嗯?!?/br>“不會丟下我了?”“嗯?!?/br>“遲來的生日禮物,寶貝,我們結(jié)婚吧。”穆卞臣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個小禮盒,一枚精致的羊脂玉珠,戴到對方的脖子上。穆卞臣撫摸著寶貝昏迷時被他帶上去的戒指,這戒指精雕細琢,美輪美奐。莫和煦應(yīng)了一聲,撫摸禮物的時候,余光看到無名指上的戒指,驚訝的瞪圓了雙眼“咦?”穆卞臣親吻寶貝的米分唇:“這回我套牢你了。”莫和煦與虎先生對視,被那深邃的雙眸緊盯著,驟然響起兩人現(xiàn)在的狀況,莫和煦臉再次紅潤了,視線轉(zhuǎn)移,穆卞臣溫?zé)岬拇綁毫诉^來。幾乎是順從的張開唇瓣迎接虎先生的舌尖。室內(nèi)急速升溫,旖旎而熱浪翻滾。大約一個小時后,穆卞臣才饜足的起身,小心翼翼的為寶貝打理過后,穆卞臣撫摸被子中又沉沉睡去的小伴侶,眼中滿是深邃的眷戀。穆卞臣隨意跨了褲子,光著上身走到門外,撥通了通訊。“嗯?小子啊,你找我啥事兒?”穆艦長揉了揉眉心,說實在的。自從那個小家伙昏迷后,他這個兒子都快成鬼魅嚇人了,每天都青著一張臉,渾身的壓迫感就算是他從投影中感覺,也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只是,他還不敢不接,就怕自己兒子一時想不開。他的兒子他了解,這八個月幾乎將自己鬧得不人不鬼,他作為老子也心疼,但又理解。不需要仔細觀察,穆艦長都驚異過來,曾經(jīng)彌漫在穆卞臣身上那兇惡的煞氣消失的無影無蹤,令人喘息不來的壓迫感也隨之消失。他兒子整個人都宛如沐浴在春光中,平時嘴唇緊抿的直線都帶著一絲弧度微微上彎。難道……難道是那個小家伙好了?內(nèi)心緩緩祈禱別再糟糕的穆艦長展開一個略有些僵硬的笑容:“小子,你……”穆卞臣幽邃的目光閃爍,“父親。抱歉讓你擔(dān)心了?!?/br>穆艦長怔愣:“小子,你這是好了?那是不是那個小家伙……”穆卞臣目光愈發(fā)的柔和,他垂頭望著自己指尖的戒指,忍不住摩挲:“和煦回來了。”穆艦長瞳孔一縮,哈哈大笑起來:“哈,我就說那個小家伙吉人自有天相!太好了,真可是喜訊??!”想到自己兒子不用那刻骨銘心讓人擔(dān)憂的生活,作為父親的就有種老淚縱橫的沖動。穆卞臣:“父親,我要結(jié)婚了?!?/br>“哦,和煦沒事了嗎?早點結(jié)婚定下來也好!你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我和你母父去準備下?!蹦屡為L也樂呵。穆卞臣斜睨,淡定的吐出兩個字:“明天?!?/br>穆艦長笑道:“哦,行,那在明天前我一定幫你……啥?!”驟然瞪圓了眼睛,穆艦長簡直不敢置信,他這個兒子竟然這么猴急?!兒子是挺早,但是是不是太早了??!穆卞臣瞇眼,“不需要準備?!彼呀?jīng)足足準備了八個月。穆艦長驚愕:“不準備?你不想負責(zé)了?”穆卞臣冷睨過去。穆艦長瞬間閉嘴。心底嘀咕,臭小子,現(xiàn)在都會嚇唬老子了,真是的!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可能說錯話了,要說最想對那個小家伙負責(zé)的就是他兒子,應(yīng)該是他誤會了。“父親,無需擔(dān)心了。”穆卞臣淡定的掛斷通訊,又撥通了副官的通訊,一系列吩咐落下。穆卞臣望著窗外剔透的藍天,嘴角微微上揚,正要轉(zhuǎn)頭,卻被猛然撲過來的小家伙撞上,“和煦?怎么了?”“虎先生?。?!”“和煦,是哪里疼嗎?”穆卞臣心瞬間收緊,驚了。小臉抬起,莫和煦鼻頭紅著:“我以為我剛剛是做夢?!?/br>穆卞臣心臟如同被重錘狠狠敲擊,驟然疼痛,他緊緊擁著愛人,輕輕安撫:“不是夢,我們都很好。”他不安,他的寶貝比他還不安,就算有靈魂契約。有時候情緒是不為理智轉(zhuǎn)移的。就在剛剛,穆卞臣意識到,寶貝雖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