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愜意的一幕,靜謐而美好,直到一旁的黑衣人承受不了,可憐兮兮開口。 “閣下,主子來信了,您看……” 女子無法,只能掀開草帽,隨手接過了那封被黑衣人奉若至寶的“圣諭”。 透著冬梅淺香的紙上只有三個(gè)字和三個(gè)碩大的感嘆號(hào)。 ——“何時(shí)歸!??!” 女子莞爾一笑,揶揄道:“你們主子這字寫的是龍飛鳳舞、入紙三分,頗有大家風(fēng)范,只是脾氣太急了,不好,不好?!?/br> 黑衣人滿臉是汗,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急得。 畢竟敢如此調(diào)侃那一位的,普天之下也只有這一位了。 “閣下,您看……” 穆炎撇撇嘴,無奈道:“知道了知道了,這就回?!?/br> 這家伙給她撒下了如此天羅地網(wǎng),她能逃到哪去? 不是她不想見他,而是這貨這一世竟然是東云的皇帝……還是剛登基的年輕皇帝,上無老下無小的,左沒jian臣右沒能臣,想禪位都沒人的那種。 真是……想想就頭疼。 第655章 將軍,朕可以20 但能怎么辦呢?自己選的人,哭著也要走到他身邊呀? 勾唇一笑,穆炎丟開草帽,起身輕掠而起,如鴻般掠過水面,驚起一灘飛鳥,纖細(xì)的身影好似天外之仙,看呆了保護(hù)的暗衛(wèi)們。 他們知道這一位容貌傾城、醫(yī)術(shù)超絕、廚藝出神,不料連輕功都如此了得! 難怪他們陛下會(huì)對(duì)這位如此心心念念,相思成疾。 “走啦,我可不等你們了!” 暗衛(wèi)們陡然回神,紛紛拿出看家本領(lǐng)追了上去,這時(shí)他們才懂為何陛下幾乎動(dòng)用了整個(gè)皇家暗衛(wèi)來追蹤穆閣下。 如果穆閣下當(dāng)真要逃要躲,他們只有跟在她身后吃塵的命啊…… …… 大慈恩寺。 穆炎換上一襲白衣,頭綴一支簡約的東珠珠簪翩然而來,每走一步,那白裙翩躚,將她絕色的容顏襯托得愈發(fā)清雅脫俗,不食人間煙火。 穆炎所過之處,信眾們無不屏住呼吸,生怕驚擾了她。 等穆炎上完香后,對(duì)著一旁看自己看呆了的小沙彌招招手,半晌那小沙彌才紅著臉,上前結(jié)巴道:“女……女施主……有禮?!?/br> 穆炎眨眨眼,笑著雙手合十還禮:“小師父有禮,我想問問,這里是不是有一位穆夫人常住清修?” 小沙彌怔楞道:“貧僧在這里很多年了,并沒有見過穆夫人啊……” 穆炎指著自己的臉,笑道:“你仔細(xì)看看,跟我長得很像的呀?!?/br> 小沙彌臉又紅了,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也很少看到這么好看的女施主呢。 小沙彌盯著穆炎看了半晌,終于恍然大悟道:“有的,是元施主,她住在青竹齋呢?!?/br> “謝謝?!?/br> “不……不客氣的……” 穆炎抬手揉揉小沙彌的腦袋:“作為謝禮,你告訴我你的愿望好嗎?我?guī)湍阃瓿??!?/br> “愿望?” “對(duì)啊。” “師弟,我、我想跟師弟說說話。” “好?!?/br> 穆炎拉著小沙彌,在他的指引下來到了一處禪房外,叩響房門。 開門的是一位神情威儀的僧人,他蹙眉道:“女施主,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br> “是他嗎?” “不是哦。” “幸好不是,那我們進(jìn)去?!?/br> “好。” 僧人見穆炎不理會(huì)自己,在一番自說自話后,還推開他走了進(jìn)來,一時(shí)怒不可遏。 我是武僧脾氣不好你不知道呀?! 就在他想將穆炎抓出去的時(shí)候,一道蒼老慈祥的嗓音傳來。 “貴客到訪,寒寺蓬蓽生輝,只不知道貴客因何而來?” 穆炎抬眸望去,慈眉善目的老方丈徐徐邁步而來,他著極為樸素的僧袍,眼里透著智慧、祥和的光芒,穆炎忙行禮道:“打擾您了大師,我有一個(gè)朋友想見一見您,請(qǐng)問您是否方便呢?” 忘尺和藹一笑:“當(dāng)然可以。” “多謝方丈?!?/br> 穆炎上前,抬手在老方丈眼前一輕輕劃,后者本還滿臉不解,但下一刻就愣住了。 一個(gè)圓頭圓腦的小和尚正站在穆炎身邊,對(duì)他咧嘴傻笑。 那亮晶晶的眼睛,爽朗的笑容,叫老方丈瞬間濕了眼眶。 第656章 將軍,朕可以21 “師兄……” 老方丈嗓音都哽咽了,小沙彌卻大人模樣朝著方丈朗聲道:“師弟別哭,多大的人了。師兄來跟你告別啦?!?/br> “師兄……” “師兄想告訴師父你,師兄能遇到你很開心哦。佛說,不執(zhí)念,不嗔妄,八十多年了,你也該放下啦,你不放下,師兄我都不放心走了?!毙∩硰涍呎f邊在臉上比劃,手忙腳亂地,似乎想在有限的時(shí)間里,將自己的心說清楚,“你啊,這么大的人了,胡子都白了,臉上的褶子辣么深,別再讓師兄擔(dān)心了,再會(huì)啦。” 小沙彌言罷,身上浮起了點(diǎn)點(diǎn)功德金光,和他眼睛里的光芒一樣明亮,一樣耀眼。 他無怨無悔等了八十年光陰,只為了這番話,為了這段告別。 ——再見了,師弟,吾已魂安,君可心安。 …… 老方丈望著星輝消散之地,久久不成挪動(dòng)身軀,似乎想就這般,望成一塊頑石般。 穆炎也不催促,只靜靜等待著。 耳旁似乎還有誰在輕聲哼唱安魂曲,合著梵音,裊裊不絕…… 良久,老方丈才輕抹眼角,回眸對(duì)穆炎笑道:“施主請(qǐng)隨我來?!?/br> “多謝方丈?!?/br> “施主多禮了,請(qǐng)?!?/br> 武僧連忙跟上,親自替穆炎開路。 一棟獨(dú)立的別院前,老方丈和武僧都不曾再進(jìn),兩人雙手合十,輕彎背脊,表達(dá)了對(duì)穆炎真誠的感謝。 穆炎微笑回禮,輕輕推開了院落古樸的木門。 “嘎吱……” 院內(nèi)的木魚聲有序不斷,直到穆炎走到了那女子的身后,她依舊在閉目念經(jīng),全然與世隔絕。 女子一頭青絲隨意束著,肩膀單薄,顯得外袍特別寬大,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將她吹走般。 她精致的臉龐異常蒼白,敲打木魚的手更是白得幾乎透明,連淡青色的血管都一目了然。 瘦,觸目驚心的瘦。 穆炎不懂經(jīng)文,卻覺得女子的嗓音將它念得很是動(dòng)聽,可能是因?yàn)閹е⒕巍е瘧Q、帶著虔誠和愛意吧? 穆炎沒打擾她,索性撩起袍角在門前落座。 白色長裙隨意流瀉開,光輝照在她的眉眼、嘴角、裙擺,將少女籠罩在和煦里,與繚繞的木魚聲,低沉不斷的佛音交織在一起,祥和成畫。 元夕睜開眼時(shí),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 等少女回眸對(duì)她笑時(shí),淚水早已打濕了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