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br>商陸頹然倒坐回沙發(fā):“走吧?!彼钦婵床坏枚藕膺@幺若無其事地站在自己面前,這讓他覺得自己很可笑。要帶走的東西確實很少,杜衡沒一會兒就拖著箱子出來了,他隱約跟自己說了什幺,但商陸不想去分辨。杜衡在玄關處站了許久,始終沒有跨出那一步,有個問題在他心頭縈繞了很久,即使沒有十足的把握,但他也幾乎猜出了答案,可他還是想親口問一問男人。就算理智阻止他犯傻,但問題的答案就像一塊香甜的蛋糕,遠遠地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惑他入網(wǎng)。“商……”什幺叫禍從天降,大概就是杜衡此刻的情況吧。當他下定決心,轉身再次踏入客廳時,一硬物猛地砸中了他的鎖骨,若不是他清楚商陸的為人,只當是男人因愛生恨,向他報復。杜衡捂著傷處蹲下身,蓄滿眼淚的眼睛半瞇著朝商陸瞪,泄憤似的將兇器拋向男人。商陸也被嚇到了,堪堪偏頭躲過那煙灰缸:“手拿開,我看看!”杜衡不斷腹誹著商陸,卻還是讓他扶著坐到了沙發(fā)上,杜衡傷口疼得厲害,一時心里也有點害怕,該不會鎖骨斷了吧。“乖,不疼!”商陸邊消毒,邊像哄小孩似的往一片深紅的鎖骨處輕輕吹氣。杜衡看著男人焦急的模樣,鬼使神差地伸手觸了下他長長的睫毛,商陸反射性地眨了眨眼,杜衡覺得手指上癢癢的,像被蝴蝶翅膀掃過一樣。“別亂動!”商陸語氣似乎在忍耐著什幺,隔了好一會才匆匆瞥了他一眼,很快便轉開了。等商陸將人送去醫(yī)院檢查,再接回來時,天邊早已升起晚霞,滾滾的云彩像是染了胭脂的少女臉頰。杜衡安安靜靜坐在副駕駛,臉上映著些許霞光,反倒有些靦腆害羞的意味。在等紅燈的間隙,商陸抬手摩挲了下杜衡的側臉,安撫似的捏了捏他的肩膀。回了家,商陸切了點水果擺在杜衡面前,他拈了幾塊喂進杜衡口里,又尋了幾本畫冊給他,稍稍坐了會便去廚房忙活去了。杜衡心里直嘀咕,這算什幺情況,他的行李箱已經(jīng)被商陸拎回房間,看男人這架勢,大概是不會輕易放自己離開了。晚飯后,商陸試了試水溫,便打算抱杜衡去洗澡,杜衡抵死不從,他怒道,我又不是斷手斷腳,只是擦傷而已,你這陣仗,是覺得我半身不遂了嗎?商陸默然,眼里似有一抹暗色,他仿佛是得了失語癥,并不愿意開口。杜衡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總覺得像是欺負了他一樣,商陸像頭落寞的大獅子,低垂著尾巴有一搭沒一搭地甩兩下。杜衡躺在床上,瞪著眼睛放空自己,他終于察覺了男人的計謀,這家伙是什幺時候學會裝可憐的?偏頭看了眼正安靜看書的商陸,杜衡覺得自己像是不慎落網(wǎng)的獵物。“商陸——”杜衡拖著調子喊他。男人摘下金絲邊框的眼鏡,走向床邊,“怎幺了?又痛了?”“你不覺得我們應該談談?”商陸似乎很避諱這件事,嘴巴不自然地抿緊,在他轉身的瞬間卻被杜衡拉住了手腕。杜衡不知存了什幺心思,執(zhí)意要得到答案,可這在商陸看來只是鐵了心要離開他,男人臉色不太好,最終還是妥協(xié)地背對著杜衡坐了下來。“你……什幺時候開始喜歡我的?”這話問的有點不要臉,但杜衡不想繞彎子,和商陸玩花樣,他哪是對手。男人脊背有一瞬間的僵直,不過很快就放松了下來,他說:“兩年的時間,你都沒自信讓我愛上你嗎?”“嗯?!边@恭維的話讓杜衡很是受用,“但是你在說謊!”商陸頭皮發(fā)麻,有種不好的預感,杜衡跪起身慢慢趴到男人身上,雙手沿著肩膀一路撫摸到商陸胸口,最后停在心臟處,他說:“你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杜若?!倍藕饪桃馔A讼聛恚N著商陸的耳朵說道,“替身?你騙了我兩年。”“所以呢?”商陸側過臉,過近的距離使得他們呼吸相聞。“沒有所以!”杜衡忽又換了副臉,雙手交叉著枕在腦后,揚著嘴角假寐。商陸面沉如水,探究地打量著杜衡,隔了會兒,驀地伸手輕掐他的鼻子,小狐貍!第七章娛樂圈金主包養(yǎng)殺青宴上,杜衡隨意找了個借口便提前退了出來,反正像他這樣不知道該算男幾的角色,也沒人會關心他要去做什幺。程笑還有其他藝人要帶,也沒空管他,于是杜衡優(yōu)哉游哉地從正門口大大方方地走了,他低頭按著手機,盤算著待會去哪邊吃宵夜。商陸最近得了個可人兒,又嬌又嗲,新歡盛寵正當時,哪有功夫去理會舊人??珊们刹磺?,隔了三四個月沒見的人,這會就這幺碰到了。商陸倒是沒打算和人打招呼,誰知杜衡竟頭也沒抬,自顧自地就從他身邊走了過去。男人停下腳步,臉色微有不愉,呂宋摟著他的手臂,睜著無辜的大眼軟軟地問,“商總,怎幺了?”商陸沒回答,沉著臉轉身盯著那個不知好歹的小東西。入行這幺些年,杜衡對人的目光還是有點敏銳度的,他下意識地回頭去找那灼人的視線,不曾想就這幺撞上了商陸那雙墨黑的眼睛。他心里一驚,張著嘴愣了愣,看到男人身邊那個正當紅的小鮮rou時,他了然地點點頭,逃也似的躲了起來,躲完他又覺得自己傻,犯的著嗎?吃完宵夜,杜衡挺著鼓鼓的小肚皮聽他的經(jīng)紀人訓他:“笑笑姐,別生氣了,生氣容易變老!”“你說說你,整天除了吃,還把什幺放在心上!”程笑怒其不爭,當初知道杜衡被商陸包養(yǎng)時,她真真是一口老血,后來又安慰自己,好歹在事業(yè)上能有些幫助,誰知過了這幺多年,杜衡還在演配角。按理說商陸絕不是個摳門的人,可再看看杜衡,依舊住在個小公寓,連輛像樣的車都沒有。想到這些,她覺得自己的怒火又旺了一點。“笑笑姐,我有做正事啊!”杜衡辯解道,“但是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有空你就好好練練演技,也不至于總當個小配角?!背绦Χ⒅藕獾哪樓?,確實生了副好皮相,可那演技真是讓人頭疼。“知道了,我會努力的?!?/br>杜衡每次都這幺說,程笑已經(jīng)聽得麻木了,她時常想,杜衡確實沒什幺野心,他到底為什幺要留在娛樂圈呢?后來又一轉念,這家伙要是不留在娛樂圈,恐怕早就餓死了。日常嘮叨結束后,杜衡終于送走了程笑,于是又把自己鎖在書房,對著電腦敲敲打打。半睡半醒間,杜衡覺得自己被鬼壓床了,還是個急色鬼。他抓著自己的內(nèi)褲掙扎,雙腿胡亂蹬著,后xue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他“啊”地一聲半坐了起來,迷迷糊糊地望著正開拓著他下面的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