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擰緊眉宇似在想些什么。秣陵續(xù)道:“你中的蛇毒,名喚當門九子,在蛇毒中雖毒性不是最強的,卻是最麻煩的,況且你中毒時日不斷,若再不解毒,兩月之內,毒性腐蝕心脈,就算我有法子解毒,也救不了你”柳鴻飛冷笑:“危言聳聽”“你不信?”秣陵挑眉:“你右手手腕上上有一絲不甚明顯的紅色經(jīng)絡,這經(jīng)絡就是你命長的象征,若是這經(jīng)絡繼續(xù)蔓延下去,過了肩臂之后,就是你毒發(fā)之時”指尖動了動,柳鴻飛垂眼看向自己的手腕。秣陵拂衣轉身就朝外走:“柳公子準備一下吧,明日午時就開始藥浴吧”柳鴻飛當即怒道:“我還沒答應你!”秣陵才不理他,大步出去,路上遇上柳姬,干脆拐了小丫頭一起拖出去玩。秣陵這人平日看著溫和,一旦做了決定,誰都拉不回來,更何況是這種治病救命的大事,這一廂,秣陵把要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眼看著午時都過了許久還不見柳鴻飛來,秣陵臉色一沉,然后就大步直接去了柳鴻飛的院子。房間里,柳鴻飛正在吃藥,還沒放下碗,就聽外頭傳來爭吵的聲響,當即擰眉將碗重重一放:“什么事這么吵鬧!”音才落,秣陵就黑著臉推開房門。門外的小廝拉他不住,只能朝柳鴻飛認錯說明,可秣陵才不管他們,直接進屋之后,二話不說,就將柳鴻飛扛了起來,打包……帶走!“你做什么!放開我!”柳鴻飛驚愕,被人秣陵掛在肩頭,一陣的天旋地轉:“秣陵!你放開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啪——!秣陵直接朝著柳鴻飛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少跟我嚷嚷!讓你過來泡藥浴解毒你不來,所以只有我親自去請你過來!”柳姬聽到動靜咚咚咚的跑過來一看,當即滿臉驚喜:“爹爹父親你們在玩抱抱嗎?我也要玩!”看女兒也沖了過來,再加上剛才被秣陵拍了一巴掌,柳鴻飛氣得臉色發(fā)紅,也不像就直接一巴掌給秣陵背上拍去:“放、我、下、去!”秣陵步子一個踉蹌似乎有些要站不住,卻還是硬乘著沒有松手,只是咽喉里泛起的腥味讓他擰緊了眉,兩手只將柳鴻飛抱得更緊,入了西配院后,秣陵二話不說直接將柳鴻飛扔進院子里的大桶頭,嘩啦一聲,水聲四濺。柳鴻飛被嗆了一個結實,掙扎著抓住大桶邊緣,一出了水就咳嗽喘息著。秣陵站在一旁呼呼喘息,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腥味,擰死了眉看著大桶里變成落湯雞的柳鴻飛:“你最好給我在里面好好呆著,沒我吩咐你要是敢出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柳鴻飛一聽這話,當即怒了:“你放肆!這里是我柳府,那輪到你來……”“閉嘴!”“你干什么……咳咳……咳咳……”不等柳鴻飛說完,秣陵倒了一些粉末進去,嗆得柳鴻飛再說不得話,只是一個勁的噴嚏咳嗽。“爹爹……”柳姬站在一旁,看著爹爹這可憐的樣子有些心疼,可在轉眼看向秣陵心里又是一種說不出感覺,就只知道——父親好有威嚴??!“爹爹最怕拉蛤??!放拉蛤蟆出來爹爹就聽話了!”小丫頭把他爹爹賣得很干凈。“柳!姬?。。 绷欙w格外的咬牙切齒??墒橇б粋€撒丫子就不見了。秣陵微微挑眉哼笑兩聲:“懶蛤蟆啊……”柳鴻飛臉色微微發(fā)白:“你少給我打些壞主意!”秣陵只是在笑:“拉蛤蟆沒有,田雞不少,菜場里一兩銀子可以買一筐田雞”彎腰湊近柳鴻飛眼前,秣陵陰沉沉的笑:“想不想看看田雞軍團是何種壯觀的模樣?”“你敢!??!”柳鴻飛臉色格外鐵青。秣陵拍拍他的肩膀:“那就給我在里面好好呆著!”大桶里的水溫偏高,柳鴻飛浸泡在里面也不覺得冰涼,只是那些藥味有些濃厚,直熏得柳鴻飛噴嚏連連,秣陵在旁事兒檢查水溫,時而又往里面放些東西,直看得柳鴻飛氣惱異常,卻也沒有鬧著要出來。說到底這也是救自己的命,柳鴻飛也不會矯情到這般的不知好歹,只是他昨夜睡得太晚,起床時都已經(jīng)正午,才剛準備過去結果秣陵就來了,還二話不說直接扛走,生氣也是一時難免的。“好了,該弄得都差不多了,現(xiàn)在你就在里面呆著等到水漬變了顏色就行”柳鴻飛擰眉:變了色,就是毒被逼出來了嗎?”秣陵點頭:“可以這么說”看柳鴻飛身上還穿著衣衫,濕透的衣襟在在肌理之上,鎖骨處的痕跡清晰的印了出來,微開的衣領處還能看見鎖骨窩,秣陵淡淡蹩眉:“你最好是把衣服脫了,這樣效果更好些”柳鴻飛當即面色一燥:“就這樣不行啊?”開什么玩笑!秣陵道:“不是不行只是可能會有些緩慢”柳鴻飛臉色愈發(fā)的紅,擰緊了眉,半天才憋出一句:“慢就慢點”“倔驢!”秣陵給了他這樣評價,長長一嘆。秣陵轉身直接回房去了。之前被秣陵打了一掌,震得心脈發(fā)疼,得去給自己弄點藥吃才行。給柳鴻飛的藥浴解毒,持續(xù)了四天的樣子,這四天里,柳鴻飛看著秣陵總是一臉陰霾而又咬牙切齒,卻還是聽話泡在大藥桶里面,兩人偶有相斗的時候看似水火不容,卻又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縈繞四周,只是也不知是這藥浴泡得太久,起了反面效果還是怎么回事,才剛從藥桶里面出來,柳鴻飛就感覺有些不太舒服,秣陵拿著毯子,還沒給柳鴻飛遞過去,結果柳鴻飛卻突然身子一軟,直接朝著地上栽去,嚇得秣陵一驚,忙伸手將人拉過抱?。骸傲樱苛??”柳鴻飛暈頭暈腦,側臉貼著秣陵的胸口,臉色有些發(fā)白,好看的細眉幾乎擰成一團。秣陵看他這樣,順手抓了柳鴻飛的手腕,指尖切上脈搏,確定柳鴻飛沒有什么大礙,才放松了些。將人打橫抱起,放到床邊,正想動手脫去柳鴻飛身上濕漉漉的衣衫,眸色一閃才想起什么二猝然收手。差點忘記了,柳鴻飛是個哥兒。微微擰眉,柳鴻飛轉身出去,叫來了柳府的下人給柳鴻飛換了衣衫,擦拭干凈之后,才又進入,拉過柳鴻飛的左手仔細看了看,上面原先的那條紅絲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如玉的手腕處干干凈凈全無半點瑕疵。所以,柳鴻飛身上的蛇毒是解了,只要再服下最后的清丹丸,就徹底沒事了。打開藥箱,從里面拿出來幾日前就準備好的解毒清丹丸,剝開柳鴻飛的唇瓣,將藥丸喂入他的口中,秣陵看向一旁的下人道:“你家公子的身體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這幾日只需好好休息便可,打擾了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