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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外駐扎,你們這婚禮過后估摸著就得分開了?!庇趯巼@了口氣。 權(quán)璟霆和厲冥熠始終不是一樣的人,他身上承擔的責任不同,如果注定了連玥和他要在一起的話,兩人之間,肯定要有一個人放棄自己的從前,那么這個人,也不會是權(quán)璟霆,只會是連玥。 “真的打算洗手做羹湯了?”于寧盯著連玥。 后者笑了笑,“這也沒什么不好的,從前總是槍林彈雨,現(xiàn)在過的安穩(wěn),就當做是將前半生沒能夠過的安穩(wěn)人生找回來吧。” 對于這件事情,她看的坦然,其實她內(nèi)心深處還是渴望平靜的生活,也許那對于她會很乏味,但是只要找到了你想要陪著他過一輩子的那個人,那么后半輩子也有了意義。 “緣分這東西,真的說不好?!庇趯幮α诵Α?/br> 溫妃過去的時候秦重一個人已經(jīng)喝了不少的酒,這場合也不是平時那些隨隨便便的地方,不會有那種輕易就上來搭訕的女人,所以這會兒他身邊還算是清凈,四周就一個人。 這里的人也都挺忙的,差不多到了晚上的時候這婚宴也能夠結(jié)束了,站了一天,高跟鞋抵著,腳脖子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難過的話我陪你喝,不用一個人這么灌?!睖劐谒龑γ孀隆?/br> 秦重酒杯放下看著她,隱隱約約的聞得到她身上和著香水味的那一絲血腥味,不是很厚重,但是他們這樣的人,對血的味道是最敏感的,一下子就能夠聞的出來。 “今天是她的婚禮,你們都去做什么了?”秦重定定的看著她。 溫妃沒說話,抿了口香檳,“想知道?” 秦重瞇眼,溫妃做事從來都是十分慎重的,并且這么多年跟著連玥,她們之間的感情自然是不用說的,今天是連玥的婚禮,溫妃自然是無比喜悅,所以無論如何,她不會在今天生出什么枝節(jié)來。 可是這身上的血腥味是怎么回事。 “打算什么時候回去?”溫妃問了句。 現(xiàn)在連玥的婚禮也辦完了,秦重和秦尚林估摸著也差不多離開帝京回IE去了,他們都不在,IE那邊也不能一下子指揮官都不在。 秦重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取出來看了眼,短信息上有一段話,清家剛剛被炸了,現(xiàn)在帝京警方已經(jīng)去到了現(xiàn)場,清家人是不是在廢墟底下,還需要進一步確認。 在權(quán)璟霆大婚這天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負責安保的人也是抹了一把冷汗,今天這樣的日子清家都能夠出事,充其量說的也是他們的監(jiān)管力度不嚴,這炸藥要是在婚禮現(xiàn)場炸開了,這不是要出事嗎。 誰都知道這次權(quán)家說是娶得是清家的女兒,可是帝京這清家是沒收到任何請?zhí)模@其中的因果玄機,自然很多人都明白。 “人呢?”秦重放下手機盯著對面的人開口。 溫妃嘴角微動,“你說什么?” “清家的人呢?” 清家的仇人是多,但是敢選擇在今天動手的人可沒有幾個,估計他對面這個人,脫不了干系。 “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我先過去了,你一個人慢慢喝吧?!睖劐鷦幼鲀?yōu)雅的起身,裙擺微動離開了秦重的視線。 原本讓人盯著清家,秦尚林也說了會自己處置,明天七點準時動手,他們也知道連玥讓藍印和權(quán)璟霆的人一起正在圍堵默,有了他們的輔助,清家這邊相當于沒了一個保護傘。 可是秦重斷然沒想到,連玥會挑在今天動手,完全打亂了他們的計劃,清家人現(xiàn)在肯定在連玥的手上。 因為是新娘和新郎父親的緣故,所以清尚林和權(quán)豐都被敬了不少的酒,好不容易得了空閑,也就坐下來喘口氣,從秦尚林到權(quán)家開始,這還是兩人第一次有單獨說話的機會。 權(quán)豐的工作忙碌不說,這秦尚林也是被權(quán)老爺子拖著每天跟著他下棋,要么就是出門,也是一刻不得空。 其實說起來權(quán)豐和秦尚林的關(guān)系也算是挺微妙的,秦尚林的年級比權(quán)豐小了五六歲,被清老爺子帶回去的時候也是年齡不大的孩子,按道理來說清建國當年和權(quán)豐是情同手足,秦尚林又是清建國的弟弟,那么三人之間的感情自然應該是很好。 可是當年是當年,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當年秦尚林死里逃生帶著清玥遠走他國,因為答應了柳葉,不復仇,永遠不帶著連玥回來,所以他這些年從來也沒踏入帝京的土地,可是對清建業(yè)的仇視,他是與日俱增,相反的權(quán)豐這么多年一直都十分的平靜。 他當初走的時候原本想著,清建國和權(quán)豐是從小到大的情誼,那么權(quán)豐肯定會給清建國報仇,可是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清建業(yè)完好無損,清家的生意還在M國的商業(yè)扶持下越來越好,地位越來越高。 雖然他明白權(quán)豐這個位置多多少少有些身不由己,但是,秦尚林一直過不去心里那道坎。 “從你回來我還沒好好的和你聊過天,現(xiàn)在也就只有我們兩,喝一杯?!睓?quán)豐同他碰了碰杯子。 秦尚林飲盡杯中酒,權(quán)豐這些年的變化的確很大,增長的不僅是年歲,更加多的是看人的眼光和風帆歷盡之后的沉寂。 “我聽清玥說你已經(jīng)環(huán)游世界很長時間了,都走過那些國家?” 秦尚林面帶笑意,依舊十分柔和,“我這個也不確定,也是看心情過去,也的確走過了很多國家,領(lǐng)略到了不同的風土人情,不過我去的再多,恐怕也沒有權(quán)大哥你去的多吧?!?/br> 畢竟他們本質(zhì)上還是不一樣的。 “我的心境不同你的一樣,所以看到的也不同。”權(quán)豐笑了笑。 “是啊,當年離開帝京的時候我沒想過有一天還會回到這個地方,造化弄人?!鼻厣辛炙圃趪@息。 “我明白柳葉當年的心境,她當時絕望之下會做出那樣的決定很正常,這么多年你帶著清玥在外頭過的也不容易?!睓?quán)豐看著他意有所指。 清玥在IE的身份權(quán)豐現(xiàn)在還是心有芥蒂,雇傭兵那樣的身份,眼中只有利益沒有家國,他已經(jīng)能夠猜想到連玥手上染了多少鮮血,可是引導這個孩子走上這條路的人,卻是秦尚林。 是當年那個眉眼周正,跟著他和清建國在部隊大院長大的孩子,這是他斷然沒想到的。 清家的那場災難,最終改變的是所有人的人生軌跡,因為目睹了好兄弟的慘死,從來無意權(quán)勢之爭的權(quán)豐最終還是走上了這條路,在他的眼中,只有站在最高的地方,才能夠然那些意欲傷害你的人觸不可及。 不能再有第二個清家產(chǎn)生,所以他們都變了,都經(jīng)歷了不同的事情,從那時候的有志青年,慢慢的蛻變成了今天的樣子。 “權(quán)大哥,我一直都想問你,其實你后悔嗎?”秦尚林忽然開口,“后悔坐上了這個位置?!?/br> 他不會盲目的去埋怨權(quán)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