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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那種常見的30歲男人,一事無成,胸無大志,無所事事。-糯糯半歲的時候,齊楚的事已經(jīng)沒有人提起了。這世界上漂亮的人有那么多,這世界上有才華的人有那么多,這世界想出名的人有那么多。華天的選拔新人,SV臺的選秀,其余那些大大小小的選秀、電影、電視劇、上不了星的電視劇,MV,時尚雜志,T臺,一茬一茬的新人,放在平凡生活中,都是被人圍繞的帥哥美女,落到娛樂圈里,卻命比草還賤。誰還會記得齊楚。帶著糯糯的時候,我也會上網(wǎng),看論壇消息,看娛樂新聞,官方的媒體里對齊楚一字不提,是趙易下的手,只是在一些私人論壇里,當人感慨涂遙是上帝寵兒獨步天下的時候,總有些路人,提起當年那個曾經(jīng)和涂遙打了個頭破血流的齊楚。總是有些人的,還記得他當年二十四歲當流行天王,記得他轉(zhuǎn)型演員的云麓多么紅,記得他客串電影,在那些光影之間曾經(jīng)多耀眼過。也有小孩子,懵懵懂懂來問:我上次看到一個叫齊楚的演員的截圖,顏那么好看,為什么不紅?也有人會說,當年看云麓都掉了眼淚,可云麓三為什么還遙遙無期?林小白回去唱歌了,他漸漸不那么紅,也漸漸可以開一場安安靜靜的演唱會,不再有歌迷在臺下尖叫,不再有粉絲包車跟在他后面。明月嫁人了,我說過的,我欠她一個人情,后來她擋著程可的路,爆出入圈前的不雅照片,是我搭線,幫她跟程可的經(jīng)紀人求的情,她也知道時勢比人強,事情平息之后就嫁到國外去了,走之前還給我打電話,說:肖林,你是一個好人。程可越來越紅,炙手可熱。誰會想到呢,當年云麓傳的四個人里,最后剩下來的會是她。也應該是她。林小白最終還是喜歡唱歌,明月吃不了苦。而齊楚,曾經(jīng)壓過涂遙風采的齊楚,他毀在我手里。糯糯快過一歲生日的時候,傳出趙家要和聶家聯(lián)姻的消息,要和趙黎結(jié)婚的,是聶源的堂妹,名媛,長得很清秀,身上有種真正的大家族才能養(yǎng)出的貴氣。糯糯一歲生日前半個月,趙黎來找我。他已經(jīng)穿慣了西裝,做慣了生意,眼神堅定,表情嚴肅,站在樓下,我下去的時候幾乎有點認不出他了。他說:“大叔,我要訂婚了。”我站在那里,想扯出一個得體的笑容,但是我做不到。我說:“那很好啊?!?/br>我請他喝我自制的花茶,半個手掌大的杭菊曬干,用牛皮紙包好,一個玻璃杯里放一朵,沸水沖下去,迷蒙的霧氣里,白色的花瓣漸漸舒展開,坐著看花開,是我現(xiàn)在一天里最喜歡做的事。我們坐在茶桌邊,楚河漢界,遙遙相望。他跟我說起他要娶的女人,他說:“小淑是個很善良的人,她不太懂那些家族之間的事,她現(xiàn)在還在法國上學……”我手指握在玻璃杯上,手指尖像被火苗舔著一樣疼,但是這點疼這點熱氣,才讓我覺得我是真切地活著。我說:“我原以為你是只喜歡男人的?!?/br>他坐在我對面,他剪了頭發(fā),原來他也有堅毅的額頭,他的臉頰凹陷下去,下巴也漸漸有了青色的胡茬,他的眼神像極了趙易。他說:“我不是只喜歡男人,我只喜歡你。”我抬頭往窗外看,外面下著雪,明明關(guān)著窗戶,我卻覺得這樣冷。他苦笑了一下。“可是,你不想和我在一起?!?/br>他問我:“你這樣,真的覺得開心嗎?”我把手縮了回來。我說:“我過得很好?!?/br>他不再說話了。杯子里的熱氣漸漸冷下來,凝成密集的水滴,我坐在這里,沉默像刀一樣,一刀一刀在凌遲我們。我們有過那么好的當年,也曾經(jīng)一起醉倒在深夜的路邊,我們曾經(jīng)無話不談,但是沾上感情這兩個字,我們就站到了河的兩岸,時光是河水,順流而下,不能挽回。如果他能帶著他喜歡的人來見我,我會端出酒來和他喝,坐下來講一點我們的當年。如果我愿意跟著他走,他會變回那個小流氓,至少,我會看見他笑的樣子。但是我們誰都不會退。最后天黑下來,他起身離開,他是趙家的繼承人,有太多的事在等著他。我們站在門口,門外就是S城的夜晚,鋪天蓋地的大雪,無邊無際的人群,是我看不見的地方。他說:“大叔,我永遠不會換電話號碼,永遠不會換住址,如果有天,你想來找我,你就來,十年二十年,我等你?!?/br>他抬起眼睛來看我,這雙眼睛我夢見過無數(shù)回,只是被他這樣看著,我眼淚都快流下來。“大叔,一輩子沒有多長的?!?/br>129·客人七月趙黎訂婚。糯糯一歲生日前一天,涂遙和樂子佼合作的電影拿到金熊獎。涂遙成為金熊獎歷史上最年輕的影帝獲得者。鋪天蓋地的榮耀,鋪天蓋地的喧嘩。我?guī)е磁炊慊貚u上,Reid吸取了周子翔當年拿影帝太過高調(diào)被人潑紅墨水的教訓,讓涂遙低調(diào)避開媒體,所以涂遙和米林都趕了回來,給糯糯過周歲生日。第二天來了個意想不到的客人。這些年下來,如果要說我有怕的人的話,應該就是趙易了。他坐著私人飛機,直接停在島上的停機坪里,管家?guī)麃硪娢視r我正在給糯糯穿衣服,小孩的手腳脆弱得很,冬天的衣服又多,我小心翼翼,出了一身冷汗。回頭就看見趙易。一年時間,他鬢邊多了兩抹白色,眼神更加凌厲,徑直瞪著糯糯:“這是誰?”糯糯被他嚇到了,癟了癟嘴,想哭卻又不敢。我讓管家把糯糯抱走了。“朋友的孩子?!?/br>我沒必要騙他,反正他也查得出來。趙易冷哼了一聲,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他這人氣場太強,走到哪里都有一種這個地方被他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