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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力也只是曇花一現(xiàn),之后他便又變成了原來那個平凡無奇的中等學徒,以至于他自己都懷疑狌狌才是他的第一個靈獸,九尾狐只不過是做夢罷了。為了驗證自己么有做夢,他總喜歡在放修煉結(jié)束后自己跑去林子里召喚阿霜出來。杯具的是阿霜似乎知道迦南只不過是在無聊地驗證他對自己的所有權(quán),所以到后來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地回應他的召喚。時間久了就令迦南有點兒不爽,好歹自個兒也是那只狐貍的主人啊,每次出來愛答不理的就算了,怎么最近竟然連來都不來了。迦南坐在自己屋里生悶氣,二白坐在他對面跟他大眼瞪小眼。迦南撇撇嘴,看著二白說,“還是你乖!”二白美滋滋看著他,美滋滋地叫了聲“迦南!”然后繼續(xù)低頭啃著自己的無花果。迦南看著二白蹲在那兒啃果子的樣子,忽然靈機一動。人家都說靈獸喜歡出沒在有自己喜歡的食物的地方,這也是為什么巫師在進行召喚之前總要摸清靈獸的喜好并將他們最無法拒絕的美食擺在法陣中心。既然阿霜是在無花果樹附近被捉到的,說不定那只大狐貍也跟狌狌一樣喜歡吃無花果呢?第二天是周末,迦南起了個大早去趕第一班玄龜車。玄龜們也才剛剛起床,一個個懶洋洋地晃動著碩大的腦袋,看到站在棧橋上等著上車的迦南不滿地發(fā)出低低的哼唧聲。負責喂養(yǎng)玄龜?shù)娘曫B(yǎng)員一邊往玄龜嘴里扔魚,一邊看著迦南笑,“你這孩子怎么天天早出晚歸的,學習一定很好吧?”迦南臉一下子紅了,“沒……就一般……”一下車他便直奔無花果樹林,爬到樹上摘了一籃子的無花果。他心情愉悅,哼著歌提著籃子跑到最近的山泉邊將一粒粒的果實都清洗干凈,泉水的芬芳隱隱彌散在空氣里。洗好后便取出了自己的法杖。前些日子他們已經(jīng)開始學習制作法杖了,學徒們都在忙著挑選自己的靈石。而他早已有了蝴蝶琥珀,所以日子比起其他人要更輕松一些。鹿鳴的靈石是一塊紫水晶。當時在福記靈石店這塊石頭在受到他的碰觸后,里面忽然燃起一團輕靈的光暈,最后化成了一個瞳孔的形狀,跟水晶狹長的形狀配起來,就仿大荒神廟的壁畫中描繪的鳳凰的眼睛。那店鋪的老板都驚住了,說這塊水晶是鳳凰的眼睛化成的,在店中放了好幾年,很多有名的巫師前來求取,都沒被它選中,如今竟認了鹿鳴這么一個半吊子巫師學徒當主人,實在是奇哉怪事。薩洛的靈石是一塊血紅色的珊瑚。那是極其少見的品種,是一種名叫血珊瑚蟲的靈獸死后化成,只有在遙遠的深海中才找得到。那塊石頭貌似是薩氏家族的傳家寶,由于薩洛是薩氏這一代唯一的后人,血珊瑚自然要由他繼承。而海洹選擇的卻是一粒珍珠。這大概是所有學徒的靈石中個頭最小的一個,然而卻是最令人敬畏的一個。因為這粒珍珠來自大荒神廟,是傳說中一萬多年前化身鮫人的大荒神第三神識留下的一顆眼淚。據(jù)說第三神識曾與當時鮫人的海神禺強相戀,可由于禺強乃是嫘祖(也就是大荒神的本體)與黃帝的兒子,第三神識作為大荒神的化身,倫理上來講是禺強的雙親之一(第三神識是雄鮫人,所以這里不用母親…想了解詳情的可以去看鮫人天下系列的第二部…),因此與海神的戀情就成了一個悲劇。最后海神與當時企圖利用大荒神的力量征服整片海洋的南王朝海王溯汐同歸于盡,死在了第三神識的懷里。這顆淚珠就是當時神識悲痛欲絕之下流出的。那樣一顆小小的珍珠靜靜躺在海洹的掌心里,毫不刺目卻溫潤柔和的白色光華中彌漫著一層氤氳的哀傷,令人看著就莫名地想要落淚。海洹將這粒珍珠帶回來的時候神色有些異樣,那一天都有些精神恍惚。青夷見海洹臉色比以往更加蒼白,以為他生病了,三三兩兩的學徒都去詢問他是否需要去看醫(yī)生,就連鹿鳴都架不住去關(guān)心了一下。迦南不想在這種時候跟眾人去搶著煩擾海洹,于是一直等到放學后,眾人不注意的時候低聲問他,“你沒事吧?”原本迦南以為海洹會像以前一樣,頭也不抬地說一句“沒事”,誰想到這一次海洹竟然分外認真地看了他一眼,那黑色的瞳孔深處有幾分空茫。“頭很疼……”他低聲說著,一副不勝煩擾的樣子。迦南幾乎以為自己幻聽了,這算是在他面前示弱了嗎?迦南剛想再說兩句,鹿鳴就咋咋呼呼跑過來了,“迦南,一起回家吧?”迦南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抽飛,可是還不等他拒絕,薩洛也走過來了。迦南無法,只好跟著鹿鳴回家。話題扯遠了,剛才說到迦南拿出了自己的法杖。那根長長的法杖大約有七尺長,用不慎名貴的雪松木制成,杖頭便鑲嵌著那塊蝴蝶琥珀。他一邊吟唱咒文,一邊高高舉起法杖。蝴蝶琥珀迸射出明耀的白色光芒,蓋過了日光在林木間輪轉(zhuǎn)。不多時樹林深處傳來一聲吼叫,迦南幾乎能聽出那聲音之中的不耐煩。好在這回阿霜很給面子地出現(xiàn)了,他在迦南面前十幾步之遙蹲坐下來,百無聊賴地理了理自己的尾巴。迦南帶著討好的神態(tài)提著籃子走到阿霜跟前,“我給你帶好吃的來了?!?/br>阿霜看看籃子,又看看他。一瞬間迦南發(fā)誓他在狐貍眼里看到了鄙視的神色……迦南摸摸自個兒的頭,“你不喜歡吃嗎?我費好大勁兒才摘到的耶……我還以為你愛吃無花果……”說著說著,他突然想起來他是在冬天捉到阿霜的,那個時候樹上已經(jīng)沒有果子了……迦南陷入深深的自我鄙視……“不愛吃嗎……那算了……”迦南臭著臉打算把籃子拎走,甚至一只雪白的爪子忽然按在籃子上。迦南訝異地抬頭,卻見九尾狐還是那副高傲的德行,四十五度角揚著他的大白腦袋,好像只是隨意地把爪子一放似的……可即便如此還是讓迦南心花怒放,他立馬裂開嘴笑了,傻乎乎的樣子看起來竟然比鹿鳴還要沒心沒肺。如果是平常他是絕對不可能露出這種表情的,其實他本質(zhì)上說不定是個比鹿鳴還要rou絲的rou絲,只不過孤僻的性格令得他的缺陷沒那么容易暴露在人前罷了。九尾狐探著鼻子嗅了嗅籃子里的果子,用爪子撥出幾個低頭吃了。迦南也坐在他對面往嘴里扔了幾顆無花果。果然甜津津的,也不怎么膩人。他抬頭,看看正瞇著眼睛咀嚼的狐貍,白色的毛發(fā)看起來絲緞一般光滑,還有那不時抖動一下的尖耳朵,看起來好可愛……他好想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