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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南忙扶住他,見他額頭上有冷汗?jié)B出,只覺胸中像是燃起一團(tuán)烈火,燒得他焦灼得快要瘋了。“我?guī)闳フ胰羧~!”就在此時,那八名大巫卻倏然橫在迦南面前,巫禮手中法杖直指迦南,神色森冷,“諸位,今天事已至此,若不是這魔頭死,便是我們亡,我等不能放他離開!”迦南倏然抬起右眼,憤怒到極致,卻化為了怪笑,“這是你們逼我的?!?/br>他小心地放下阿霜,念動召喚咒語,手倏然成爪,竟然一拳搗入地下。那血rou之軀卻仿佛比鋼鐵還要堅硬,原本堅實的地面竟然被他生生搗開。然后在轉(zhuǎn)瞬間,從地下提起一張琵琶,樸素的黑色琴身上蜿蜒著自然而生的幽綠紋路,四根銀弦上流過清冽冷光。只見迦南懷抱琵琶,面現(xiàn)殺機(jī)。而在他召喚少昊琴時,八名大巫又豈會錯過這個機(jī)會。他們同時念動巫咒,或是畫出法陣,在少昊琴現(xiàn)身的霎那,他們的攻擊已經(jīng)到了迦南面前。然而迦南卻絲毫不顧那些攻擊,任由所有的烈火寒冰詛咒加諸在他身上。他眼中綠光更盛,連眼白都看不見了,妖異非常,幾乎變得不似人類。只見蒼白枯瘦的手指一撥,一道詭異的魔音幽幽而起,怪異的音轉(zhuǎn)之間,挑動著幾絲惴惴不安。就在此時,八名大巫面色倏然一變,先是從怪異到了后來的痛苦,直到慘叫。所有八人像是突然瘋了一般,捂住自己的腹部,巫彭甚至痛的在地上打滾。他們面上的表情若是尋常人見了恐怕會做惡夢,那是混合了因為未知而產(chǎn)生的恐懼,以及極度的痛楚之后,瀕臨死亡之際,會產(chǎn)生的歇斯底里的表情。巫姑倏然發(fā)出一聲凄厲至極的慘叫,只見她的腹部,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不斷掙動著,從她的紅色羅裙中不斷浮現(xiàn)。霎那間,一聲血rou被生生撕扯開的聲音,只見一對幽綠的巨大蝶翼從她腹部展開,翅膀上一對銀色的眼睛宛如能看透世間一切生靈。一只碩大的嫘祖之眼緩緩從爆出的腸子和血rou只見爬出,舒展著自己的羽翼。那是比那琥珀中封藏的最原始的嫘祖之眼大出十倍的巨大蝴蝶,雖然極其美麗,但那從血rou中誕生的樣子,只令人想到恐怖二字。原來早在八名大巫還在被迦南控制的時候,迦南曾經(jīng)打開自己的胸腔,取出琥珀之中碧羽蝶的一點體液,用其融合了巫蠱術(shù)、祝福術(shù)、魅術(shù)以及召喚術(shù),制作成了一種蝴蝶蠱。平日里這蠱會沉睡在被施咒者的身體里,吸收著寄主身體中的營養(yǎng),在寄主茫然不知的情況下逐步長大。然后當(dāng)迦南彈奏起少昊琴的時刻,嫘祖之眼會驟然蘇醒,破體而出。寄主便只有以最痛苦悲慘的方式殞命。迦南給八位大巫下了蠱,可憐他們卻毫不知情。接二連三的慘叫聲中,一只只嫘祖之眼從大巫們的腹腔中破繭而出,只在片刻之間,剛才還神氣活現(xiàn)的大巫竟然紛紛化為死物,睜大一雙雙空洞的眼,痛苦令他們的尸體扭曲了表情。其余的巫師們見到這般地獄場景,嚇得四散奔逃。唯有草藥術(shù)大巫巫即還未死去,但他眼前所見的可怖景象,已經(jīng)令他絕望。他抽出匕首,打算在自己也想其他人那般死去前自盡。可是他的手倏然被迦南捉住。一只瑩綠右眼死死瞪著他,“只要你醫(yī)治好了九尾狐,我饒你不死!”...薩洛趕來微水居時,九尾狐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正在床上昏睡。迦南坐在一邊,望著阿霜的睡顏發(fā)呆。聽到門扉響動,他轉(zhuǎn)過頭來。“接任大典的時候,你去了哪里。”迦南冷聲問。“以我的能力,就算在現(xiàn)場,也幫不了你什么。所以我去幫你處理了一件事。”“什么?”“我們薩家世代守護(hù)鎮(zhèn)魔塔,以結(jié)界術(shù)封印術(shù)見長。我令我家族中所有人在大荒神廟四周設(shè)下結(jié)界,所以當(dāng)天攻擊了你的巫師,都被我捉住了?,F(xiàn)在正關(guān)在水牢里,只不過人太多了,所以有些被我鎖進(jìn)了鎮(zhèn)魔塔?!?/br>迦南聽了,不禁有些愧疚,他現(xiàn)在越來越多疑,竟然連薩洛也懷疑起來了。薩洛繼續(xù)說道,“但是你是魔神蚩尤的傳聞還是傳遍了巫咸族。你要怎么辦呢?尤其是七位大巫死狀凄慘,現(xiàn)在只剩下一位巫即。他們都說,你要毀了巫咸族。”“我要毀了巫咸族?呵呵,我毀掉巫咸族做什么?”迦南站起來,“是他們要與我作對,卻反過來怪我反抗?這世間的道理,真是叫人不明白?!?/br>“你打算怎么做?”“我要你告訴他們一件事?!卞饶虾鋈魂庺枰恍?,幾分邪惡,幾分殘忍,“下在大巫體內(nèi)的蝴蝶蠱,我曾經(jīng)有下在過巫溪之中。巫溪是巫咸族唯一的水源,所以他們身上都有跟大巫一樣的東西。原本我是不想用蠱來控制他們的,只是人心難測,不得不防。如今逼到這個份上,不想死得很難看的話,他們都只好聽我的了?!?/br>薩洛聽了,挑起眉梢,“所以,連我體內(nèi)也有了?”迦南看了他一眼,“鑒于這一次你們薩氏家族幫忙捉了那么多叛徒,我可以把解藥給你們。”他說著,走進(jìn)書房,拿出來一只黑色瓷瓶,“把這個倒進(jìn)熱水里燒開,每人喝一小杯?!?/br>薩洛接過解藥,彎起眼角,“那我就代家族的人謝過巫咸大人?!?/br>迦南被他裝模作樣作揖的樣子逗得微微挑起嘴角,隨即視線又轉(zhuǎn)回阿霜身上。薩洛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眉間幾不可見的一蹙,“他怎樣了?”“傷到了肺腑,需要靜養(yǎng)?!?/br>“你的四兇獸呢?為什么當(dāng)時只有他幫你?”“我有任務(wù)給他們?!?/br>薩洛點了點頭,嘆息一聲,便默默離開了。迦南靜靜坐了一會兒,忽然伸手,悄悄握住了阿霜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指。那是溫柔而和暖的熱度,有心臟的跳動一路傳沿過來。有多久,沒有這樣靜靜看著他酣睡的樣子了。迦南忽然覺得胸腔中原本應(yīng)該有心臟的地方一陣陣酥麻地疼痛著,霎那間,他有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阿霜愿意為了他去死呢。這原本,是他連做夢也不敢想的東西。一陣久違的溫暖,重新徜徉在他冰冷的身體內(nèi)。他隱隱感覺到了少年時淺嘗過的幸福的味道。這是被人愛著,關(guān)心著的感覺么?...阿霜昏睡了三日后,終于在第四天夜里醒過來。當(dāng)時迦南正坐在他床邊陷入冥想,察覺到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