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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居高臨下睨著如煙,“你確定事情當真如你說的一般,本公子的父親碰過你還安排地方給你將養(yǎng)生子?那你不妨說說父親將你安置在哪個院子?又指派哪些婢女嬤嬤去伺候著?” 如煙目光略有閃躲。 ------題外話------ * 2018只剩1天了,光陰似箭。 第一百零四章 周予夫到,如煙籌碼(一更) “時日這般久遠,大公子如今來問,奴婢如何記得?” “本侯倒是不知何時給你備過住所派遣過伺候的奴仆!”眾人聞聲回頭,便見周予夫領著三兩個侍從打馬而來。 除卻周子御未有任何反應,在場的人皆因著周予夫的突然出現(xiàn)面露異色。 君黛的視線與周予夫在半空交匯,周予夫正欲對她露出一個笑,君黛便立刻收回目光不去看他。 君黛滿心苦澀。 她一心相對的丈夫竟與一個婢女有牽扯,還懷上孩子!不僅如此,還將她的女兒與那婢女的女兒調(diào)換!讓她女兒吃了這許多年的苦! 不能原諒! 成婚二十二年,長子眼下都已雙十之齡。難道這么多年的夫妻和睦都是裝出來的嗎? 一想到這種可能,君黛的心口就一陣抽疼。 君黛不搭理周予夫,不代表其他人也能不搭理。 周子御雙手向前一握,“父親。” 縱是因著如煙方才所言,晉嬤嬤心底對周予夫十分不喜,卻還是不得不恭敬見禮,“見過侯爺?!?/br> 要說這些人里見著周予夫心情最復雜的,除卻君黛便是春蟬。 春蟬抬頭看向騎在馬背上的男人,高大威武又溫潤和藹。是她想象中父親的模樣。 可也是這個身為她親生父親的男人允旁人將她調(diào)換。 若非如此,她不會被她認為是親生母親的如煙罵野孩子罵賤人,不會時時被抽打,不會險些被賣到勾欄院,也不會為奴為婢伺候人整整八年,更不會險些丟掉性命。 她以為她是不怨的,可知曉當年真相時她還是控制不住去怨懟。 若是旁人便也罷,然讓她有得這一切遭遇的人是她的親生父親,她做不到不去在意。 斂下眼底的情緒,蹲身行禮,“奴婢見過侯爺。” 這般恭敬的見禮,這般自稱……猶如一把利劍狠狠刺進周予夫的心臟,萬分刺痛。 從前春蟬也常這般見禮,從未有哪一次給周予夫的感受如此強烈。 時至今日身世揭曉,她卻還是如以往一般見禮,比她直接氣怒不搭理更讓他心里難受。 “不……不必如此多禮?!?/br> 春蟬垂眸不語,亦是不再去瞧他一眼。 周予夫又看向同樣別開眼不看他的君黛,低嘆一聲,將視線轉向慌亂的如煙,眸光冷厲,“是你說本侯當年安置你生產(chǎn)?” “侯……侯爺此話何意?莫……莫不是如今事情敗露,侯爺便要矢口否認?” 早前單獨對上周予夫時如煙都未有絲毫驚慌,這般實是因隨著周予夫馬隊一道來的還有一人。此番一侍衛(wèi)正將他從馬背上扔下,雙手被繩子綁住,嘴也被堵住。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如煙的酒鬼丈夫。 此時正惡狠狠的盯著如煙。 如何能不叫她驚慌? “本侯不欲與你多廢話,你該知道,這些年本侯因何未殺你?!?/br> 周予夫不是良善人,若是因著酒后亂性不想讓君黛知曉,他大可直接將人殺了,豈料如煙手中有更大的籌碼。 “道是你女兒是本侯之女,那你且說說,這又是何人?” 周予夫指向那個酒鬼,而后吩咐:“將他的繩子解開!” 侍衛(wèi)依言解開,酒鬼雙手自由,便扯掉堵在嘴上的紗布,罵罵咧咧的朝如煙大步走去,“你個臭婆娘,敢背著老子偷人!” 如煙尖叫一聲就要跑,便被酒鬼一把拉回來扔在地上,上去就是拳打腳踢,“臭婆娘!你再不說把老子的女兒藏在何處,老子打不死你!” “啊……侯……侯爺,你不能讓他打死奴婢!奴婢死了,長公主也得陪葬!” 在眾人驚疑的目光中,周予夫一咬牙,“住手!” 酒鬼就是被周予夫抓住的,周予夫的手段他很清楚。此番聽到他的吼聲,酒鬼的動作便止住,還不忘往如煙身上再踢一腳。 如煙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口鼻都是血。 在場卻無人同情她,包括春蟬。 春蟬心善,卻不是圣母,在得知她的遭遇都是如煙造成后,她便再不對她有任何感情,更況這些年她與如煙也沒什么母女情分。 確定曾經(jīng)那樣心狠待她之人不是她親生母親后,她反而松了口氣。 她不再是個連親生母親都厭惡的人。 “侯爺,都是這個臭婆娘不識好歹,您要殺要剮草民絕沒有半句怨言!”酒鬼生怕被如煙牽連。 周予夫從馬上躍下,“她是你妻子,可對?” 酒鬼誠惶誠恐,“回侯爺,是?!?/br> “你們何時成的婚?” 酒鬼不知周予夫問這個作何,還是認真思考著回答:“十八年前的夏至?!?/br> 還不待周予夫多問,酒鬼便一股腦的道:“草民與這臭婆……賤內(nèi)是在君都葉家的首飾店中相識,那年草民與人做生意賺了些小錢,正要給滿艷樓的蝶兒姑娘買件好看的首飾,恰巧撞見賤內(nèi)去取首飾。” “賤內(nèi)所取的那套首飾著實精美,草民好奇便上前一觀,順道詢問幾句,賤內(nèi)便借此與草民攀談。之后草民去葉家首飾店又撞上過她幾回,如此一來二往便熟識了?!?/br> “她便纏上草民。草民也是正經(jīng)人家出身,雖是家道中落,到底家中還有幾畝薄田,婚姻之事自當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卻道她乃南方大戶人家的千金,因與家中鬧矛盾方跑出來,與草民多番接觸已然壞了她名節(jié),若她家中知曉必不會放過草民。草民見她取的首飾皆十分昂貴,也不疑有他?!?/br> “草民家道中落,也僅能做些小生意維持生計,哪里能開罪那些大家族?便與她拜了天地。” “那時草民生意忙,便不常歸家,并不知她是否安分在家。直到一年后草民察覺異常跟蹤她,方知她是侯府婢女,彼時她已身懷有孕,草民也不是那等拋妻棄子之輩,便想著與她安分過日子?!?/br> “賤內(nèi)逐漸顯懷,草民本欲要親去侯府為她告假,她卻說她的賣身契尚在侯府,主家并不知她已偷偷成婚,恐主家責罰便自行與主家告假回家生產(chǎn)。草民本想待賤內(nèi)生產(chǎn)完便與主家請罪,哪承想賤內(nèi)生產(chǎn)完還未滿月,人便不見了蹤影?!?/br> “草民尋到侯府的門童詢問,才知她因手腳不干凈被主家趕出府。賤內(nèi)失蹤,草民的女兒也跟著不見。這一不見就是八年,草民散盡家財四處找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