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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衣女子直接朝翟耀而來,在他面前停下,“這位侍衛(wèi)大哥,我家主子走得匆忙,有一事忘記交代,特命屬下來知會侍衛(wèi)大哥一聲。馬車中有我家主子備好的解毒藥丸,勞煩侍衛(wèi)大哥叮囑著王爺服下,一日服用三次,每日一粒即可。” 翟耀完全一懵,還未反應(yīng)過來,粉衣女子就雙手抱拳,“告辭!” 打馬離去。 而此時馬車中,君凰手中正拿著一瓶藥,手上還有一張字條。原是擺放在身后的小柜子上,字條被藥瓶壓著,上面寫著此藥為何物以及服用要求。 字跡君凰很熟悉,獨屬顧月卿的輕柔中帶著凌厲。 君凰一進馬車便瞧見,是以顧月卿在那般親吻他后告知他,不過是為他壓制身上之毒,他才會如此高興。 “王爺,馬車已備好,可是要啟程?” 翟耀話音方落,便有一輛檀木馬車正往這邊駛來,馬車與顧月卿駛?cè)トf福寺那輛如出一轍,不用看也當知內(nèi)里布置之精細。 這是君凰早便吩咐人備下的,原是要乘著這輛馬車與顧月卿一道去萬福寺。 “啟程回君都,至于馬車,不必更換,本王乘坐這輛即可?!?/br> 翟耀心疑,照著主子的講究,斷沒有棄精心準備的馬車不乘而擇這樣簡陋馬車的道理。 莫不是因著這馬車是月谷主備的? 如此看來,王爺是真的對月谷主上心了。 翟耀心底一番嘆息,卻并未質(zhì)疑君凰的決定,直接跳上馬車,駕車離開。 * 與此同時,某個客棧房間中。 躺在床上的人突然睜開眼翻起身,卻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在床邊定定盯著他,那幽深陰沉的眸光差點沒把她嚇得再暈過去。 驟然想起昏迷前發(fā)生的事,不由氣怒道:“楚桀陽,你竟敢敲暈本莊主!本莊主和你沒完!” 后頸還疼得厲害,樊崢……不,她記在樊家族譜上的名是樊箏。 疼得樊箏想罵娘。 除卻樊箏死去的祖父及父母,這世間無一人知曉掌管著偌大樊華山莊的莊主,實則是個女兒身。 雖是她因著樣貌少了幾分男子氣概總以鬼面具覆面示人,但看到她樣貌的人也有不少,楚桀陽便是從小就看過她這張臉。 卻為何從未有人懷疑過她是女兒身,不僅因她武功高又將樊華山莊掌管得井井有條,還因她而今已有二十三歲。 女子十八還待字閨中都算老姑娘,誰又會懷疑一個二十三歲尚未婚配的人是女子呢? 更況樊箏還有著與葉家少主求親的經(jīng)歷,現(xiàn)下對葉瑜又是死纏爛打,自是無人會懷疑她是女子。 “不對,本莊主不是在小月月房中?怎會在此處?” 垂頭一看,身上的衣衫都換了,樊箏心中一驚,攏著衣襟看向楚桀陽,“你……本莊主的衣衫是你換的?” 楚桀陽面色愈發(fā)陰沉。 這時一女子端著熱水推門走進房中,“莊主,您醒了?” “伊蓮,你怎會在此?” “奴婢是尾隨莊主而來,無奈奴婢輕功不及莊主,這才遲遲趕來。好在有太子殿下在,不然莊主豈非要被那些追殺莊主的賊人所害?可憐莊主這一昏迷就是三日……” “停停停!”樊箏急忙打斷她的話,“你的意思是,楚桀陽還是本莊主的救命恩人?” 分明就是這人追殺她! 伊蓮眨眨眼,“難道不是嗎?那日奴婢追趕上來,便瞧見太子殿下抱著昏迷過去的莊主……” 樊箏嘴角一扯,“抱著?你確定不是扛著或者直接綁著?” 她和楚桀陽不對付也不是一日兩日,楚桀陽幾次三番要取她性命,甚至使手段給她下毒,她實在不敢想象這樣一個人竟會“抱著”她? 若她沒記錯,她此番是男兒身,男子抱著男子……那畫面,她完全不敢想。 “自然,奴婢親眼所見。這三日莊主一直昏迷著,除卻奴婢為莊主沐浴更衣時太子殿下避開,其余時候都寸步不離的守著莊主?!?/br> 伊蓮根本沒瞧見,她提起“沐浴更衣”幾個字時,楚桀陽的眸中隱著某種暴風驟雨般的殺意。 不過伊蓮一想到這幾日每次要給莊主沐浴更衣,便要忍受太子殿下殺人的眼神,她就不由打個哆嗦。 天知道她扯出“莊主有不足為外人道的先天頑疾,若叫外人瞧見定會羞憤欲死”這般謊言時,心底對莊主有多愧疚,好在太子殿下雖是一副陰冷憤怒的模樣,卻到底未堅持留在房中。 不過太子殿下離去前問過一句:“你家莊主可有碰過女人?” 她想都沒想便出口:“我家莊主無法碰女人……”便忙捂住嘴。以為說漏了,卻見太子殿下淡淡掃躺在床上的莊主一眼便顧自走出屋子,待她給莊主沐浴換好衣裳后,太子殿下便一直這般神色有幾分古怪的守在莊主床邊。 弄得她一陣莫名其妙,不過太子殿下未深問,想是并未聽清她的話。 樊箏卻為伊蓮的話一愣,而后輕哼一聲,“他守著本莊主?怕是想確定本莊主是否斷了氣吧!” 聽到她這身衣衫是伊蓮幫著換的,她才松了口氣。 楚桀陽看著她憤憤的模樣,冷冷掃一眼伊蓮,“你先出去?!?/br> “那奴婢先告退?!?/br> “伊蓮,等等!你的主子是本莊主,不是他,怎生你的主子都未發(fā)話,你卻要聽從他的調(diào)遣?” 楚桀陽又一記陰冷的目光掃過去,“出去?!?/br> 伊蓮一驚,“奴婢告退,莊主,您與太子殿下慢慢聊。” 分明莊主才是她的主子,伊蓮卻莫名不敢違抗太子殿下的命令,實在是,太子殿下適才的目光太過嚇人。 伊蓮出去,甚至還“貼心”的把門帶上,樊箏的臉不由一黑。 正準備繼續(xù)懟楚桀陽,就聽他有些不自然的道:“抱歉。” 樊箏一頓,抬手掏掏耳朵,以為是她聽錯了,“你說什么?” 楚桀陽這次卻未避開,直接冷著一張臉道:“抱歉?!?/br> 這下樊箏聽清了,頓了一瞬問:“天上下紅雨了?” 楚桀陽的臉色再次陰沉,眼底又恢復(fù)nongnong的陰冷之氣。見此,樊箏才輕吐口氣。 這才是正常的楚桀陽。 不料楚桀陽又開口:“本宮是真心表達歉意,本宮不知你身上有疾,從前對你的態(tài)度確實差了些?!?/br> 遲疑著繼續(xù)道:“身有頑疾這等事,亦非人力所能左右,你不必心生自卑,左右本宮也不會嫌棄于你?!?/br> 樊箏的表情變幻莫測,一口氣堵在胸口,是怒氣! “身有頑疾?你才身有頑疾!你全家都身有頑疾!” “本宮無意指出你身有頑疾一事,這般說出來不過是為讓你明白,本宮并無歧視你之心。你心下憤怒也是應(yīng)當,卻不該這般辱罵本宮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