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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法為何?” 顧月卿絕美的面容上,美眸似是劃過一道狡黠的光,抬手環(huán)過他的脖頸,“三日內(nèi)不得親近?!?/br> 君凰面上笑意猛地一收,“不成!” “換一個!” 見他成功變了臉色,顧月卿沉靜的小臉上,唇角勾起一抹小小的弧度。 “自來家法訂立便沒有更換的道理。王爺此番若將我松開,家法可暫緩,若不然,左右王爺身上有傷,也不是我的對手。” “暫緩也不成!” 若真要打起來,莫說他身上有傷,便是無傷,一時半會兒也難以分出勝負(fù)。再則,刀劍無眼,他又如何會與她動手? 他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與她親近,三日不能親近?這般家法若是成立,往后這日子還如何過? “素來家法需一家之主來立,你此般家法不妥,本王欲要重立!” 顧月卿也不說話,僅定定看著他,眸中毫無退縮之意,君凰便垂頭將唇貼著她的唇角,似呢喃般道:“卿卿,換個家法可行?不若二十大板?或者五十大板?再不然一百大板亦可,皆比你定的要輕上許多?!?/br> 顧月卿有種扶額的沖動,二十大板下去,沒個十天半月無法下床走動,更莫要說五十大板一百大板,竟說這比三日不能親近還要輕上許多? “家法之事往后再議,你且先將我放下,不然家法即刻執(zhí)行。” 他的唇貼在她唇角,說話間,唇瓣總不自覺從他溫?zé)岬拇缴喜吝^,有種酥麻之感傳遍全身。 君凰緊緊看著她,“卿卿,那家法暫緩之事可否取消?” 顧月卿有種翻白眼的沖動,他怎尤其執(zhí)著于此事?所謂家法不過是她臨時起意。 “且看你的表現(xiàn),先……” 君凰直接含住她的唇瓣,將她未出口的話堵回去,“本王這便松開你,家法之事莫要再提?!?/br> * 之后君凰終是未堅持抱著她,卻牽著她的手不放,兩人就這般步入府中。 君凰無半分讓顧月卿回青竹院的打算,道是她的婢女不在身側(cè),無人伺候。 顧月卿直想問他,青竹院無婢女伺候,難道他的月華居便有? 不過她反問的話未說出口,便被君凰的一句他身上有傷,需有人近身伺候,平日里他貫常不允人近身,若她不隨著一道去月華居,他便連帶著傷一并跳入池中洗漱。 君凰此人,便是僅相處幾日,顧月卿也知曉他說到做到。鬧歸鬧,哪能拿身子康健開玩笑? 終是隨著他往月華居而去。 君凰卻牽著她一步步走向月華居的內(nèi)院。 走過那道長廊,顧月卿借著皓白月光打量四下景致,果然花草水魚一樣不差,便是夜間得見,亦能感受得到這內(nèi)院比之皇宮的御花園來也毫不遜色。 這是她第二次踏進(jìn)此處。 上回夜間來得匆忙,并未細(xì)看,這回雖也是夜間,卻與上次差別甚大。旁的且不論,上回便無人牽著她一道走。 君凰看著她,“卿卿在想什么?” “想上回我來此,是被暗衛(wèi)追著誤闖入的?!?/br> 君凰腦中忽而想起兩人在此見面的場景,帷幔溫泉中,她跨坐在他腿上,他埋首在她頸間…… 從前不覺有什么,自兩人那般親密過后,此番想來,竟是有種心尖發(fā)顫指尖發(fā)抖之感。 試圖用說話轉(zhuǎn)移注意力,“那夜卿卿來此,所為何事?” 顧月卿也抬眼看他,“尋你?!?/br> “嗯?” “彼年你僅留一‘君’字與我,這天下間唯君臨皇族名姓間方有君字,便想著若你從萬毒谷安然離開,許便在君臨帝與攝政王之間擇一人。恰逢我嫁入王府,離攝政王近些,便先來此一探,沒承想?yún)s是一探便準(zhǔn)?!?/br> “原是如此?!?/br> 而后君凰便停下步子,直直盯著她,“倘若當(dāng)初本王未接下賜婚旨意,你若嫁與旁人,可是也會如待本王一般待他?” 顧月卿抬眸與他對視,“君臨皇室男子唯你與皇兄,皇兄有皇嫂,斷不會允我入宮,你若未接圣旨,無非是我未能和親君臨?!?/br> “然我尋你是必做之事,便是不能以和親之名入君臨,我亦可尋其他法子名正言順長久在君臨停留尋人。左右我要尋之人不是你便是皇兄,以我之能,相信縱是守衛(wèi)森嚴(yán)如攝政王府也一樣入得。屆時必能與你相見,待將你認(rèn)出,斷不會知曉你身中劇毒而不顧?!?/br> “我必會想法子為你解毒,如此一來二去,便是不能相知也定會相識。所以,不管當(dāng)初你接不接這道圣旨,你我之間這場緣分終是注定?!?/br> “再則,若我未記錯,你接到圣旨時我已坐上花轎,而天啟那邊早已各州郡都張貼下傾城公主將和親君臨攝政王的布告,便是你未接下圣旨,這樁婚事亦是板上釘釘。” 看著她這副面色沉靜,眼底卻略帶著得意的小模樣,君凰忽而失笑,“呵……” 抬手捏捏她白嫩柔軟的臉頰,“如此說來,你這一生注定是本王的人?” 顧月卿挑挑眉,“錯,是你這一生注定是本宮的人。” 君凰看著她一瞬,而后直接將她扣緊在懷里,臉埋在她頸側(cè),悶悶的笑著,“卿卿,你好生可愛?!?/br> 還時不時蹭著她的脖頸,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顧月卿抬手撫過他的墨發(fā),心道:究竟是誰好生可愛? “卿卿,你自打生下來便是本王的。” “嗯?”他的聲音有些低有些悶,顧月卿未聽清,“你適才說了什么?” 君凰將頭從她頸間抬起,一手撫著她的臉,拇指在她臉頰上來回摩擦,眼底盡是柔和的笑意,出口卻不再是適才的話,“幸而本王當(dāng)初未拒下賜婚,否則如今何來卿卿這樣貌美的娘子?” 也不知是因著他拇指的摩擦,還是因著他以這般模樣與她說此一番話,臉頰有淡淡的紅暈。 “走吧,時辰不早,你明日當(dāng)有政事要處理,得早些歇著?!?/br> 君凰赤紅的眸子盯著她的臉,有幾分意味不明,“是該早些歇著。” 待顧月卿反應(yīng)過來他話中之意,面色又紅了幾分。 由君凰牽著,兩人緩步走到長廊盡頭,推開房門。 這處屋子應(yīng)是被重新布置過,好似還添置了許多東西,床幔窗前陳列的梳妝臺最是明顯,那上頭竟擺放著幾個首飾盒。不用想顧月卿也知,里頭定都是些貴重飾物。 在那隔起來的書房中,此時多了一張矮桌。就連屋中擺放衣衫的柜子也明顯多出一個。 拐角處擺放著一個花瓶,花瓶中正插著幾束盛開的海棠花,隱隱還能聞到海棠花香。 正在打量,便聽到一陣翅膀撲騰的聲音,抬頭看,竟是一只鷹落在窗臺上。 君凰松開顧月卿的手朝那只鷹走去,而后也不避開她,直接從鷹的腿上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