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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聽到楚桀陽方才那番楚寒天的意見不重要之言,內(nèi)侍官更是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古來哪個皇室沒點(diǎn)秘辛?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只有不聽不看才能活得長久。 樊箏本還緊張,但聽到楚桀陽后半句話,緊張的心緒便散了??聪蛩?,見他眸中透著幾分陰沉,忙握緊他的手,“放心吧,我沒事。” 她一直都知道,自秦皇后病逝,鄒貴妃在秦皇后新喪沒多久便坐上后位開始,楚桀陽便一直記恨著陛下,這么多年過去仍不曾釋懷。 說著樊箏還不忘對跟在他們身后的人笑著點(diǎn)了下頭。 * 與此同時,兩人入宮之事也一并傳到皇后鄒氏耳中。鄒氏讓人留意這邊動向,隨時去報與她,只做壁上觀,并不打算過多參與其中。 至于同樣等著看好戲的楚桀凌,昨日傍晚時分照著鄒氏的吩咐,備了些禮去葉府拜訪,卻被葉家的侍從以葉瓊身子不適已睡下為由避之不見。 葉家家主,楚寒天都要給三分薄面的人,楚桀凌自不敢輕易得罪,更不敢硬闖葉府,至于他留下的禮,葉家也未收下。為免僵持太久被百姓看笑話,楚桀凌便灰溜溜的離開了。 被葉家駁了臉面,他自然要從旁的地方找平衡,恰巧楚桀陽奉召帶樊箏入宮,楚桀凌一想到能看楚桀陽倒霉,被葉家拂顏面被鄒氏謾罵的怨憤都不再那么重。 為免鄒氏再責(zé)罵,他并未到皇后的寢宮去,而是單獨(dú)尋一處無人的宮殿擺上些酒菜等著底下人的消息。 * “太子殿下、樊莊主,陛下就在殿中?!鳖I(lǐng)路的內(nèi)侍官退到門邊。 這種時候他不適合繼續(xù)跟進(jìn)去。不僅他不跟進(jìn)去,里面也沒有一個侍候的人。 太子與一個男子糾纏不休,算得上皇家丑聞,自不能讓更多人的知曉實(shí)情。 兩人走進(jìn)去,內(nèi)侍官便攔下跟在他們身后之人,“姑娘請留步?!?/br> 卻是一素衣女子,面上還覆一方白色面紗,瞧著像是侍女,然便是以內(nèi)侍官的眼力,也知尋常侍女?dāng)嗳粵]有這番神韻。 因她是與太子殿下同行,內(nèi)侍官未敢多問。但陛下有令,只見太子殿下和樊莊主,他不得不攔。 下一瞬,內(nèi)侍官伸出的手猛地收回,只因眼前這姑娘的眼神太過犀利,竟是只看一眼便不由讓人心生驚懼。 內(nèi)侍官也算見過些世面,在他見過的人中,唯有太子殿下的氣勢能與這姑娘相較??商拥钕履鞘鞘裁慈宋??又豈是尋常人能及的? 這姑娘…… 還不待內(nèi)侍官多想,前方便傳來樊箏的聲音:“她是本莊主與太子殿下的朋友,此番是應(yīng)太子之邀來皇宮做客。” 若是別人說邀請客人入宮做客定然不成,但這個人是得陛下愛寵的太子就另當(dāng)別論了。 內(nèi)侍官看楚桀陽一眼,見他不說話,忙道:“是奴才失禮,姑娘莫怪,姑娘里面請?!?/br> 要說顧月卿為何會跟著一起入宮,還是樊箏在天泛白便去她住的院子里守著,硬是要她一起來。說什么一個人害怕,得有個人在身邊撐撐場面。 找不到旁人,又沒有多少人有顧月卿的威懾力,便只能找她。 還說若顧月卿不同意,她便也不入宮,揚(yáng)言每日都會去吵顧月卿睡覺,就算往后不再住在東宮,也會想方設(shè)法的去擾她,讓她不得清靜云云。 最后鬧得連楚桀陽都看不下去,便對顧月卿開口。 樊箏在擔(dān)心什么,楚桀陽或許不知,知曉她乃女兒身的顧月卿卻大抵能猜到一二。她此來既是應(yīng)樊箏的求助信,此事自然不能坐視不理,盡管她的目的并不在此。 又有楚桀陽開口,加之她確實(shí)未入過商?;蕦m,正好借此機(jī)會探探,便換下那身紅衣跟了來。 進(jìn)宮一瞧,才發(fā)現(xiàn)商?;蕦m比之天啟和君臨的雅致來,要更為富麗堂皇些,心道果然不愧是以商立世的商兀,最不缺的便是金銀錢財(cái)珍玩物件。 單就財(cái)力而言,商兀算得上五國之最。 * 顧月卿踏進(jìn)殿中,楚桀陽抱歉的朝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樊箏則松開楚桀陽的手,注意力全放在顧月卿身上,“小月……月姑娘,抱歉,我和太子應(yīng)事先與他們打好招呼,本是叫你陪著我過來,卻叫你險些被堵在門外。” 樊箏也是習(xí)慣使然,她完全沒想到這世間還有人敢攔大名鼎鼎的萬毒谷谷主月無痕。只是她忘了,商?;蕦m里這些內(nèi)侍并不認(rèn)識顧月卿,也不能從她這一身裝束聯(lián)想到顧月卿身上。 且方才樊箏的心思都在想接下來的事上,無暇分心。 楚桀陽與樊箏大同小異,他大半的心都裝著樊箏一人,小半的心分給曾經(jīng)那些不愉快的回憶,哪里還記得身后跟著人? 無論顧月卿哪個身份,現(xiàn)下怕都再無人敢將她堵在門外。 “無妨?!?/br> 見她并未放在心上,樊箏才放心,卻仍不忘提醒,“月……姑娘,待會兒可千萬要坐在殿中陪著我??!” “又不是龍?zhí)痘ue,你何至于如此?”楚桀陽語氣古怪的丟下一句話便拽著樊箏往殿里走。 見此,有那么一瞬間顧月卿晃了下神,隨后心下失笑,真是不管什么脾性的男子吃起醋來都是一個樣。 還是什么人的醋都吃。 她有些想念君凰了。 * 殿中,楚寒天坐在主位上,臉色并不好看,尤其是看到兩人相握的手時。 見禮時,楚桀陽只是隨意拱手,樊箏要跪下卻被他拉住。 顧月卿也只微微一拂身,這世間還沒有夠資格讓她雙膝跪下的人。 楚寒天冷哼一聲,倒是未就他們的行禮說什么,只是半天未喊平身,在樊箏的頭都垂得有些僵硬時,頭頂才傳來一道宏亮的聲音:“太子,你可知罪?” “不必拐彎抹角,有話便說。”楚桀陽的態(tài)度并不友好。 楚寒天一怒,“你!這便是你與朕說話的態(tài)度?” 楚桀陽陰沉一雙眸子與他對視,讓他一愣,瞬間失了言語。終究是他欠了這個兒子的。 “陽兒,一直以來,朕哪一次不是順著你的意?就連你要退葉家的婚事朕都允下了。你若要?dú)怆蓿S意做什么皆可,作何偏生要如此自毀前程?” “此番入宮,兒臣并不非為求得父皇應(yīng)允,阿崢是兒臣要相伴一生之人,不管父皇同意與否,兒臣都不會更改。除此,兒臣與阿崢的大婚會在一月后,父皇若得空,屆時便去東宮坐坐高堂。” 在楚寒天的印象中,這是楚桀陽與他說過最長的一段話,可一想到他說的什么,就險些一口血噴出來,“你還要大婚?!” 還有,什么叫得空去坐坐高堂?若他沒空,難道便高堂無人不成?不是,這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兩個男子如何大婚? 叫天下人如何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