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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看著天上的星星,我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后來,我大哥就總帶我上屋頂?!?/br> 說到這里,他像是想起了許多愉快的往事,不由自主彎唇笑了笑。 采薇道:“你大哥一定很疼你?!?/br> 謝煊點頭:“嗯,他從小就很疼我,什么好的東西總是留給我,我惹了事也總是他幫我解決。都說長兄為父,我和我大哥的關(guān)系,遠(yuǎn)遠(yuǎn)比父親更親近。大哥他從小聰明能干,世家公子比賽射箭騎馬,他總是能拔得頭籌,那些旗人子弟,沒一個比得上他的。他十八歲就立過軍功,他總說希望有朝一日咱們國家能建立一支戰(zhàn)無不克的軍隊,將侵略的洋人都趕出去??上А彼鹨恢皇治嬖谘劬ι希叭绻皇且驗槲?,他就不會那么早就死去?!?/br> 采薇只聽過謝大公子是去西南剿匪時喪的生,卻不知具體情況,見他這樣觸景生情,她也不好多問,只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撫。 謝煊捂著眼睛默了片刻,又開口說:“我到現(xiàn)在都還是想不通,大哥他最信任的部下怎么會通匪?”頓了頓,又道,“當(dāng)然,說到底還是怪我,兵法上說窮寇莫追,我偏偏年輕氣盛非要追進(jìn)山里?!?/br> 采薇道:“你說是你大哥的部下通匪?” 謝煊點頭:“雖然查出來后,那人被處死了,但我大哥卻是再不能回來?!?/br> 采薇道:“行軍打仗意外總是難免,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你別再難過了?!?/br> 謝煊將手慢慢從眼睛上拿來,在月色下,彎唇笑了笑:“我不難過,只是許久沒爬過屋頂,有點觸景生情?!?/br> 采薇側(cè)身,舉起酒壇子,笑道:“不是要我陪你喝酒么?我敬你!” 謝煊挑挑眉,也側(cè)身對向她,舉起手中的小酒壇,與她碰了一下:“干杯!” 瓷壇相碰,在夜色中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采薇昂頭喝了一口,謝煊則是咕咕灌了兩大口。喝完,用袖子擦了下嘴角,爽快地舒了口氣,又舉起酒壇:“再來!” 采薇笑著配合,連續(xù)幾口下肚,酒勁兒漸漸上來,這酒到底有些烈,她的腦子開始發(fā)暈,還忍不住打了個酒嗝。 謝煊只是微醺,單手撐著頭,懶洋洋看向身旁的女孩兒,見到她這動作,另一只手伸向前摸了摸她的鼻尖:“醉了?” “才沒有?!辈赊焙???稍律谒壑虚_始變得朦朦朧朧,夜風(fēng)吹過來,讓她有種自己好像漂浮在空中的錯覺。 她擺擺頭,看向近在遲尺的男人,那張英俊的面孔,在月光下影影綽綽,只有一雙漆黑的眸子,越發(fā)深邃迷人,輕易將醉酒的人吸了進(jìn)去。 采薇的心頭忽然像是被羽毛撓了一下,閉上眼睛,不由自主靠在他肩頭。 謝煊看著她那張酡紅的臉頰,一時心癢難耐,低頭在她額頭吻了下,見她只是抿抿唇?jīng)]有反對,便慢慢從眉心往下滑去,越過鼻梁和鼻尖,最后準(zhǔn)確地攫住了她那張豐潤的唇。 醉意朦朧的采薇,在感受到男人溫暖柔軟的唇觸在額頭時,只覺得很舒服,并沒有意識到他在干什么,等到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謝煊那濕潤灼熱的舌已經(jīng)鉆進(jìn)了她口中,一時間酒氣再次彌漫開來,也不知是他的,還是她的。 采薇沒想起來拒絕,只是驚愕般睜大眼睛,謝煊卻是順勢將她攬進(jìn)懷中,一只手伸上來,把她的眼睛蒙住。 天地之間,忽的暗下來,只剩下男人灼熱的唇舌在興風(fēng)作浪。采薇腦子一片混沌,也不知是因為醉酒,還是這個讓人迷醉的吻。 她的心臟怦怦跳得很快,也忘了如何去呼吸。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溺死在這個濡濕綿長的吻中,謝煊終于稍稍放開她,抵著她的額頭,微微喘息道:“今晚洞房好不好?” ☆、第65章 一更 采薇睜著一雙波光瀲滟的眼睛, 眸光里一片水潤的迷離。她確實是醉了, 可又似乎沒那么醉,她知道自己剛剛經(jīng)歷了一個漫長纏綿的熱吻, 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謝煊,也知道他此刻在說什么。 她明明應(yīng)該拒絕的, 可不知道是烈酒惑人,還是今晚的月色太美,心中竟然莫名生出一股本能般的渴望, 對面前這個英俊男人的渴望。 采薇恍恍惚惚點了點頭。 謝煊彎唇一笑,攬著她的腰猛得站起來,朝木梯走去。女孩兒身體玲瓏輕盈, 他一手扶住梯子,一手抱著她, 輕輕松松便下了地。到了地上,他也沒將人松開,而是整個人打橫抱起來, 大步朝房內(nèi)走去。 采薇一絲勁兒都提不上來,身體依偎在他懷中, 軟得像是水一樣,等被放在床邊,她也坐不穩(wěn),軟綿綿就倒在了被子上。謝煊替她脫了鞋襪, 解了外衫, 扶著她在床上躺好, 看著她雙頰酡紅,醉眼朦朧,嘴里不知含糊囈語著什么的模樣,低低笑了聲,彎下身在她唇上親了親,啞聲道:“我去點兩根蠟燭?!?/br> 他轉(zhuǎn)身從柜子里摸出兩根紅燭,劃開火柴點燃。燭光搖曳,屋子里頓時一片曖昧紅光。 謝煊回到床邊,褪了身上長衫,脫了鞋襪,覆在采薇的上方,一雙染了醉意的眸子,灼灼凝視著她那雙半睜半闔的眼睛片刻,再次貼上了那張嫣紅的唇。 他從來沒想過,原來親吻是會上癮的,唇齒交融的溫暖和黏纏,是那么令人沉醉。她好像有種迷人的馨香和柔軟,讓他神魂顛倒。 這是他謝煊的妻子。他在心中慶幸般地想。 他一直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這一刻終于悉數(shù)崩塌,唇上溫柔的動作,變得激烈起來,而采薇逐漸急促的呼吸,更是讓他渾身發(fā)熱,某種熱烈的東西,亟不可待地朝身下涌去。 他終于戀戀不舍離開了那被他吻得略微紅腫的唇,直起身。泛紅的眼睛定定看著身下的人,一邊低低喘息,一邊脫去了上身的衣服,露出肌rou流暢的結(jié)實身體。 可惜采薇此時的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不然一定會看到他起伏的胸膛下,那完美如希臘雕塑般的身體。 脫了上衣,他再次朝身下的人覆上去,只是這一次,他剛剛吻上她,還沒來記得及沉溺,僅剩的一點清醒,讓他覺察出了一點不對勁。 他稍稍抬頭,看向身下雙眼緊閉的女孩兒,低低喚了一聲:“采薇——” 沒有回應(yīng)。 他又試著喚了兩聲,身下的人還是沒有反應(yīng)。 謝煊眨眨眼睛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醒醒,不然我要吃人了?!?/br> 然而采薇依舊沒給他回應(yīng),反倒是呼吸越發(fā)綿長深沉,顯然是已經(jīng)進(jìn)入了黑甜鄉(xiāng)。 謝煊看著她平靜的睡顏,天人交戰(zhàn)片刻,終究還是卸力般放棄,重重翻身倒在她身側(cè),郁卒地看了眼桌上那兩只燃得正旺的紅燭。又不甘心地轉(zhuǎn)過頭,狠狠在她唇上吻了下,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