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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你說的是?!?/br> 謝煊幽幽嘆了口氣:“剛剛剛看到她大喊大叫說夢到大哥來找她,告訴她自己是被人害死的,我這心里真不好受。若是當(dāng)年我做事穩(wěn)妥點(diǎn),別那么爭強(qiáng)好勝去追土匪,大哥也不會死,如今大嫂也就不會過得這么苦?!?/br> 謝珺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行軍打仗難免有各種意外,大哥的事也不能怪你,你別再自責(zé)了,以后做事更穩(wěn)妥點(diǎn)便是?!?/br> 謝煊抬頭看了他,默了片刻,點(diǎn)點(diǎn)頭:“二哥說的對?!?/br> ☆、第79章 二更 快一個月沒住的房間, 因?yàn)橛袀蛉嗣刻齑驋咧?,依舊整潔如新,四喜正在給采薇收拾衣裳,看到兩人進(jìn)來,道:“小姐,要放水洗澡嗎?” 采薇點(diǎn)頭:“嗯, 放好水你就去休息吧?!?/br> 四喜撅了撅嘴抱怨道:“小姐, 你偷偷跑去找姑爺也不告訴我,差點(diǎn)嚇?biāo)牢伊??!?/br> 采薇笑:“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嗎?” 四喜說:“以后你要再去哪里, 可必須得帶上我,你說這長途跋涉的, 你沒人照料怎么行?” 采薇道:“我自己又不是不能照顧自己?!闭f著看著自己這個丫鬟嘖了一聲, 想起什么似的,說, “四喜,我沒記錯的話,你馬上要十九了吧, 我回頭跟mama說一下, 讓她幫你物色個好人家嫁了?!?/br> 四喜跺腳道:“我才不嫁, 我要一直照顧小姐?!?/br> 謝煊輕笑:“我也覺得你該找個人家嫁了, 免得你老是橫在我和你家小姐, 多不方便?!?/br> 四喜紅著臉哼唧了兩聲, 扭身去了浴室放水, 放好水之后, 邊出門邊道:“早知道小姐有了姑爺就不要我了,我還不如不跟您陪嫁過來。” 采薇瞪了眼謝煊,對方則是聳聳肩,一臉的不以為然。 采薇無語地?fù)u搖頭,去了浴室。 哪知,剛脫了衣衫坐進(jìn)浴桶,閉著眼睛準(zhǔn)備享受一會兒熱水的撫慰,忽然感覺到有人進(jìn)了浴桶,睜開眼一看,只見謝煊不知何時跟進(jìn)來,脫了□□,一只腳已經(jīng)踏進(jìn)了水中。 采薇這不經(jīng)意的一眼,將他渾身上下盡收眼底,她臉上頓時一熱,佯裝鎮(zhèn)定般嗔道:“你干什么?” “有點(diǎn)累了,跟你一塊泡泡,也省了再放水?!敝x煊輕描淡寫回道,自顧地在她面對坐下。這浴桶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一個人泡著綽綽有余,兩個人就實(shí)在有些逼仄了,尤其是謝煊那么人高馬大一個,他一坐下,兩人的腿便在水下交纏在了一處。 采薇對他這種不請自來的行為,本想發(fā)作,但見他臉色確實(shí)有些疲憊,想了想,還是作罷,反正都已經(jīng)是夫妻,倒也沒必要太矯情,何況在這人面前,所有的矯情最后都會成為他沒皮沒臉的情趣。 她看了他一眼,稍稍將腿往后收了收。 謝煊坐下后,便闔上了眼睛,也不再說話。 采薇對他自然而然的狀態(tài),其實(shí)還是很有些無語的,分明才洞房沒多久,而且因?yàn)樘觳粫r地不利,洞房之后也沒再有過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這樣,仿佛跟老夫老妻一樣。 她默默看了他一會兒,想起什么似的,問:“謝煊,你說你二哥這個人怎么樣?” 謝煊身體靠在浴桶,雙手搭在邊沿,頭微微往后仰著,一派慵懶的姿態(tài),聽到她的話,不緊不慢地睜開眼睛:“什么怎么樣?” 采薇說:“他這么年輕就做了上海鎮(zhèn)守使,我還挺好奇的。你給我說說他的經(jīng)歷唄?” 謝煊漆黑狹長的眸子,隔著薄薄的水汽看著她,默了片刻,才娓娓開口:“二哥他小時候跟梅姨住在莊子上,后來父親進(jìn)京,他才正式回到謝家。因?yàn)橹皼]在一起生活的,他性子又很安靜,我們兄弟之間一開始不算親近,后來才慢慢好起來。怎么說呢?”他頓了頓?!拔覐膩頉]見過比他脾氣更好的人,那時候因?yàn)楦赣H對他比較忽視,家里的傭人自然不會對他上心,但無論受到什么委屈,他一次都沒抱怨過。他回到謝家沒多久,玉蕓玉嫣的父母出事,兩姐妹被父親接到家里養(yǎng)著。玉嫣年紀(jì)小,有傭人照料,但玉蕓已經(jīng)七八歲正是貪玩的年紀(jì),我和我大哥最怕這種麻煩的小姑娘,都是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生怕被她纏上。但二哥不一樣,玉蕓想去哪里玩什么,二哥一定會滿足她,有時候出去累了,回來時他還會一路背著。他自己也才十幾歲,背個小姑娘,一走走半個時辰,從來沒嫌過麻煩?!?/br> 采薇點(diǎn)點(diǎn)頭,想了想,又問:“那你和大哥,很少跟二哥一塊玩嗎?” 謝煊道:“我和大哥貪玩愛動,但二哥他喜歡安靜,可以在亭子里看書一看看一下午,小時候不太能玩得到一塊。” 采薇想了想,奇怪問:“照你這樣說,二哥他這性子應(yīng)該不適合當(dāng)兵,他怎么會進(jìn)新軍的?而且還做得這么好。” 謝煊沉默了稍許,道:“他剛回謝家確實(shí)不像能當(dāng)兵的,騎馬射箭樣樣不會,不像我們從小就在父親手下受訓(xùn)。但他這個人特別上進(jìn),他第一次跟我們一塊去射箭,因?yàn)橐郧皼]拿過弓,射得一塌糊涂,父親說他不是這塊料,以后去衙門里謀個文職,或者去家里的生意做賬房掌柜就行。沒想到他回去后就默默練習(xí),第二次再去,就突飛猛進(jìn)。后來去了講武堂,他就一讀書人,斯斯文文的,根本不受重視,但他特別刻苦,等從講武堂出來,已經(jīng)是他們那一批最優(yōu)秀的學(xué)員。再之后從日本陸軍士官學(xué)校畢業(yè),也是當(dāng)年的優(yōu)等生?!闭f著,他自顧地輕笑一聲,“怎么說呢?他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溫和斯文,但意志力好像特別強(qiáng)大,但凡認(rèn)準(zhǔn)了的事,一定會完成得很好。以至于后來我父親對他是徹底刮目相看?!?/br> 聽他說這些,采薇并不驚訝,反倒是覺得在情理之中,若是謝珺沒有這種毅力,他這個年齡,不可能坐到這個位置。 她想了想,又問:“那在你眼里,他是個什么樣的人?!?/br> 謝煊垂下眸子,沉吟了片刻,道:“除了剛剛說的這些。他是一個對所有人都很好的人,不僅對家里下人很寬厚,這些年也一直資助寒門子弟求學(xué)甚至留洋,在街頭遇到乞丐,也會丟上一點(diǎn)錢。不僅如此,他這個人幾乎沒有任何惡習(xí),吃喝嫖賭樣樣不沾,這么多年,除了玉蕓,身邊從來沒有其他女人?!?/br> 采薇倒還真不了解謝珺的這些事,雖然他看起來是謙謙有禮的儒雅公子,但這個時代這種出身和身份,能做到這么自律,著實(shí)讓她有些意外。 謝煊見她微微垂著眸子,一副若有所思地樣子,坐直身子,握著木桶沿壁的雙手稍稍用力,將自己與她拉進(jìn),湊在她跟前一字一句道:“我這樣說,你是不是覺得二哥是一個沒有缺點(diǎn)的好男人?” 采薇一抬頭,差點(diǎn)撞上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