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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婉清將信折好,搖搖頭,輕聲道:“采薇,你別問, 我想先一個人靜靜?!?/br> 采薇看她臉色慘白的模樣, 估摸著是她母親和弟弟那邊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她也不好逼問,只能小聲交代她旁邊的丫鬟佩兒好好照顧她。佩兒點(diǎn)頭,扶著婉清回了配樓。 因?yàn)閾?dān)心婉清,采薇只在工廠打了一路,很快就返回謝公館,直奔婉清的北配樓。 房門開著,但只有佩兒在,看到她,小丫頭指了指臥房的門,小聲道:“大少奶奶把自己反鎖在屋子里,誰也不見。” 采薇皺眉看了看那緊閉的房門,憂心忡忡問:“到底怎么了?” 佩兒咬了咬唇,紅著眼睛道:“呈毓貝勒來信,說傅太太和傅少爺都沒了?!?/br> 這消息不啻為一道晴天霹靂。采薇臉色大變,她本只想著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但萬萬沒想到竟是這樣大的事。 雖然她跟傅家沒關(guān)系,但這么長時間以來,早已把婉清當(dāng)姐妹,她知道娘家對婉清的意義,那是她作為滿清格格的根。當(dāng)初傅老爺過世以及北京城的王府花園沒了,差點(diǎn)讓她鉆牛角尖出了大事,如今剛剛好轉(zhuǎn)得差不多,竟然又來這么一出。 采薇光是想想就有種悲愴感油然而生,命運(yùn)仿佛在跟這個曾經(jīng)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格格,開著一次又一次的惡意玩笑,若是換成自己,恐怕也不太能接受得了。 她深呼了口氣,問:“這到底怎么回事?” 說起來,傅太太和傅少爺是跟著呈毓去的東北,不缺錢不缺人,好好的怎么母子倆都沒了,這實(shí)在是有點(diǎn)匪夷所思。 佩兒道:“說是在奉天的時候遇到土匪,被殺了。” 采薇若有所思地點(diǎn)頭。如今世道亂,匪盜猖獗,一群北京城的皇親國戚去東北,對于當(dāng)?shù)赝练藖碚f,無異于來了一群肥羊。呈毓雖然手下人多,但強(qiáng)龍難敵地頭蛇,出這種事倒也不算奇怪。。 她沒有去敲開臥室的門,只安靜地坐在起居室等著。一直等到傍晚,婉清才終于從房內(nèi)出來。 “采薇,你在?。 笨吹缴嘲l(fā)上的人,她凄然一笑,開口道。 采薇回頭,看到她雙眼通紅,臉色蒼白,不禁擔(dān)心道::“大嫂,你……節(jié)哀。” 婉清在她身旁坐下,悵然地嘆了口氣道:“這大概就是命吧!” 采薇道:“等季明回來,我讓他安排你去東北,我陪你一塊?!?/br> 婉清卻是搖搖頭:“不用,他們上個月就已經(jīng)沒了,呈毓表舅已經(jīng)辦好后事,我沒必要再過去了?!?/br> 采薇握住她的手:“我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但不管怎樣,你要看開點(diǎn),別再鉆牛角尖。” 婉清寫滿哀愁的臉,勉強(qiáng)一笑,回道:“放心吧,我還有眉眉要撫養(yǎng),還有鋪?zhàn)拥戎胰ソ?jīng)營,不會再做傻事的。只是……”她捂了捂臉,“我可能得要幾天時間緩緩,最近幾天你自己忙,不用管我?!?/br> 采薇點(diǎn)頭:“現(xiàn)在工廠那邊也沒什么事,我在家多陪陪你?!?/br> 婉清勉強(qiáng)笑了笑,道:“采薇,要不是因?yàn)槟?,我都不知道這日子該怎么過下去。” 采薇拍拍她的手:“放心吧,我會一直在的?!?/br> 話是這樣說,但這畢竟不是小事,何況婉清這段時日雖然精神好轉(zhuǎn),沒再吸大煙,但比起正常人還是要憂郁多愁善感許多,她不敢掉以輕心。 這事兒謝家上下自然很快知曉,包括很晚才回來的謝煊,他跟著采薇去婉清屋里說了一會兒安慰的話,見人沒有大礙才回房。 “你這兩天多在家待待,咱們都多陪陪大嫂。不然我怕她又跟之前一樣,又鉆進(jìn)死胡同?!?/br> 謝煊坐在沙發(fā)上,疲憊般揉了揉眉心,點(diǎn)頭道:“沒有重要公務(wù)的話,我盡量早點(diǎn)回來。不過我看她狀態(tài)還好,應(yīng)該沒有大礙?!闭f罷朝她輕笑了笑,“這還得多虧我的賢內(nèi)助,不然之前要大嫂真出個好歹,我都不知道如何跟我大哥交代?!?/br> 采薇道:“我可不是因?yàn)槟?,我是覺得婉清人不錯,把她當(dāng)做姐妹,所以不想看到她有什么三長兩短,何況她還有個眉眉?!?/br> 謝煊抬頭,一雙黑眸定定看著她,過了片刻,伸手將她拉到腿上坐下,輕笑道:“我知道的,你是個好姑娘,嫁到我們謝家,讓你受苦了?!?/br> 采薇想起身,卻被他牢牢抱住,斜了他一眼道:“本來就是,我要在江家,日子過得不知多少?你知不知道我三姐現(xiàn)在天天忙著談戀愛,喜歡什么樣的男人自己挑選,挑中了兩情相悅再談婚論嫁,簡直不要太快活!” 謝煊失笑:“那真是難為你了,讓你嫁給了我這么個丘八?!?/br> 采薇道:“還是個風(fēng)流的丘八?!?/br> 謝煊被噎了下,片刻后,好整以暇道:“采薇,你相信我一次,我和柳如煙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br> 采薇問:“那你最近有見她嗎?” 謝煊微微一怔,看著她的眼睛,沒馬上回答。 采薇本只是隨口一問,見他臉上那不太自在的表情,頓時怒火中燒,伸手將他推開,從他腿上站起來:“謝煊,你就不能坦率點(diǎn)?你要真對她余情未了,我也沒意見,畢竟她在前我在后,你要能搞定龍爺那邊把她要過來,我也不會干涉你,更不會跟你鬧。畢竟咱們這婚姻是為了什么,大家都清楚。但你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兩頭都想占著?”她深呼吸一口氣,又才冷著臉繼續(xù)道,“我今天就跟你把話說清楚,你納妾也好養(yǎng)外室也好,我都不會干涉,但是我江采薇絕不會和別的女人共享男人。你要真有了人,謝江兩家的姻親關(guān)系雖然會繼續(xù),但我和你從此就是名義上的夫妻,井水不犯河水?!?/br> 謝煊蹙眉看著她,聽她噼里啪啦說完這一通,怒極反笑:“沒錯,我是見過柳如煙。是不是只要見過她,就是跟她有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認(rèn)定我是什么樣的人,我解釋再多你也不會相信。”他邊說邊站起來,“不過我也跟你說清楚,你嫁進(jìn)了謝家就是謝家的人,想井水不犯河水?那得等我謝煊死了?!?/br> 說罷邁開長腿奪門而出。 采薇氣急敗壞地拿起一個抱枕狠狠朝門后扔去。 謝煊這晚沒回來,第二天回來去看了下婉清又出了門,接連兩天都是如此,采薇幾乎沒怎么和他打過照面。她本以為他來去匆匆,是公務(wù)繁忙,直到第三天晚上從婉清那里回到房內(nèi),隨手拿起還沒來得及看的報(bào)紙掃了一眼,看到一則消息寫著龍正翔的新公司開張,連擺三天流水宴,謝三公子是他的座上賓,她方才知他是忙著和龍正翔花天酒地。 本來還想著是不是那晚自己太無理取鬧,現(xiàn)在只覺得可笑。 這一晚,謝煊照舊沒有回公館,也不知是為報(bào)紙上的消息生氣,還是別的,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