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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安并沒有提自己恢復(fù)記憶的事。他還要給康銘一個驚喜。楊曉安等人被隔離的地方,就是他們的飛船。除了他們,還有全副武裝的警察盯著,好像怕他們變成怪物一樣。夜里,眾人睡得正香時,被人給叫醒,全部被弄去做病毒檢查。從警察的只字片語中得知,那些被軍隊帶走隔離的異能者中,有人已經(jīng)變異,而且是直接變異成高階喪尸。就是沒變異的,體內(nèi)的病毒十分活躍,隨時有變異的可能。抑制劑對他們體內(nèi)病毒的作用很小,只能暫時壓制。云宇昊知道了,被嚇了一跳,他摸著自己被怪物抓傷的傷口,后知后覺地想:難道曉安給他們的雪蓮果真的能解毒?陳哲幾人此時也見識了雪蓮果的好處,不過他們都默契地保持沉默。曉安肯把這樣的好東西與他們分享,他們可不能出賣他。不過康家的狐貍大哥真牛,這樣的好東西也能弄到。他對楊曉安真是好得沒話說了。他們從來沒發(fā)現(xiàn)康大哥是這樣的寵‘妻’好男人,楊曉安上輩子不知做了多少好事。一陣折騰之后,雖然眾人都沒危險,但遇到這樣的事誰也高興不起來。郭導(dǎo)更是郁悶,這部電影就像被詛咒一般,事故頻發(fā)?,F(xiàn)在更是死人了,真是不吉利。難道是開機儀式?jīng)]弄好?這倒霉的一向無神論的郭導(dǎo)都忍不住迷信了。被隔離24小時后,通過檢查的體內(nèi)病毒正常的都可以回去了。被宣布解除隔離,可以回家之后,楊曉安看到康銘的車就停在不遠(yuǎn)處。他一雙桃花眼亮閃閃的,撒著歡撲了上去。康銘從車上下來,就見他家曉安像只歡快的小狗撲了上來,趕緊伸手接住他。楊曉安在康銘懷里蹭了蹭,又嗅了嗅那熟悉的味道,然后笑嘻嘻地?fù)P起腦袋問道:“康銘你什么時候來的?等會很久了吧?”“沒多會?!逼鋵?,他很早就等在這了。康銘將撒嬌的小家伙從懷里拉出來,仔細(xì)檢查一番,除了額頭上的傷口看起來嚴(yán)重一些,其他問題都不大。幸好只是隔離一天,不然曉安那驚人的恢復(fù)能力一定會暴露。“不用擔(dān)心,我沒事的?!睏顣园残Φ脽o比燦爛,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說不出的可愛。“這是要逼死單身狗的節(jié)奏啊。”王雨涵語帶羨慕。“孩子大了留不住,趕緊找人嫁了吧?!笔嫖臉放呐乃募绨蛘{(diào)侃。王雨涵拍掉他的手,白了他一眼:“你才嫁人呢,小爺是純爺們。”“秀恩愛,死得快,一對狗男男。”陳哲看著粘膩膩的兩人,忍不住酸溜溜地說。康承陰陰地站在他身后說道:“我會如實告訴我大哥的。”陳哲身體一僵,機械地回頭喊道:“你是鬼啊,什么時候站在我身后的?”“我一直都在,只是你沒注意而已。”康承聳聳肩。俞風(fēng)看著他們,其實這群紈绔并不討人厭。他露出一個溫暖的笑意,輕聲說道:“真有活力?!?/br>“我們正年輕??!大叔?!蓖跤旰粡堁牡哪樕蠏熘啻貉笠绲男θ荩瘹馀畈?。俞風(fēng)黑線,這一點也不討喜的死小孩,他也很年輕,只是比他們大幾歲而已。而且自己這是成熟穩(wěn)重,溫文儒雅,真是不懂得欣賞。楊曉安被康大總裁親自接回家,其余人只能羨慕地看著??点懽咔案嬖V康承,康安和康寧都在康家老宅等他,讓他把事情處理完后就回去。康承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總覺得這兩個哥哥不是為了給他接風(fēng)洗塵。而他的預(yù)感確實應(yīng)驗了,要不是楊曉安,說不定康銘也要和他聊聊人生。對于康承來說真是幸也楊曉安,霉也楊曉安,反正都跟這豬隊友脫不了關(guān)系。楊曉安回到久違的家中,撒著歡溜達(dá)了一圈。他看著這里熟悉的環(huán)境,他喜歡家這個詞,而這里是他的家,很溫暖的家。之前他的腦子一直迷迷糊糊的,現(xiàn)在好不容易清醒了,自然要好好看看。這里雖然不是他夢想中的‘香格里拉’,卻有關(guān)心寵溺他的家人,這比什么都強。康銘一直用寵溺的眼神看著他到處撒歡,直到他將自己的領(lǐng)地都巡視一圈之后,才沉下臉來準(zhǔn)備給他上思想政治課。只是康教授還沒開課,楊曉安就歡快地說著要給他做好吃的,沖進(jìn)了廚房。“曉安,讓機器管家做就行。”康銘看著他興致勃勃地帶上圍裙,從空間中拿出不少食材,一副準(zhǔn)備大干一場的樣子,不免擔(dān)心廚房會不會被他毀了。“就算再高級的機器人,也比不上自己親手烹飪的,這里面可是添加了滿滿的心意?!睍园舱f著,手腳麻利地?zé)㈦u、洗菜。康銘家的機器人管家都是當(dāng)下最好的。如今雖然科技發(fā)達(dá),但智能機器人并不普及,能用得起的很少,更別說是全能型的。不過現(xiàn)在被楊曉安指揮著打下手,號稱全能的機器管家,那熟練度卻絲毫比不上楊曉安。康銘眼神一凝,覺察出楊曉安的不對勁。其實今天他見到楊曉安時,就發(fā)現(xiàn)他有所不同,但并沒在意。如今看來,只怕是他已經(jīng)恢復(fù)記憶。康銘突然有些憂心,不知道恢復(fù)記憶的曉安,還會不會是那個他認(rèn)識的楊曉安,貪吃、愛撒嬌、孩子氣,但很純粹的孩子。“曉安,我也來給你幫忙吧。”康銘決定按兵不動,等著楊曉安說的驚喜。他說著,脫掉外套,卷起袖子進(jìn)了廚房。“你幫我把白菜處理一下,洗干凈就好?!睏顣园舱f著,遞給他一顆水淋淋的大白菜。“這要怎么弄?”康銘盯著那如翡翠雕成,完美得如同藝術(shù)品的白菜,一時不知如何下手。以前他也常常給康安打下手,并不是完全的廚藝白癡。只是變異后的白菜,不止個頭大,最外層的菜葉十分堅硬,甚至還帶著小刺。在他看來,楊曉安給他的白菜實在太嫩,直接用水沖洗一下就能入鍋。“把菜葉上的老莖抽了,洗洗就行,等會我給你做一道高湯白菜,你肯定會喜歡的。”楊曉安自信地說。說起給康銘做菜,楊曉安首先想到的就是各類蔬菜。所以說,康銘食草的印象,已經(jīng)在楊曉安的腦海中根深蒂固。“拭目以待,沒想到你還會做飯。”“這有什么難的,從小我就給爺爺奶奶做飯,他們已經(jīng)很辛苦,我就主動承擔(dān)家務(wù)?!睏顣园埠茏匀坏卣f,并沒有因為小時候困難的生活露出痛苦或不滿。要說有什么表情的話,懷念的情緒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