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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長脖子向里一望,只見鳳三在桌上鋪了宣紙,捏了一支紫毫筆正寫字。寶卷不敢進去,在門口站了片刻,一名侍女進來送茶,他伸手接過來,小心翼翼走進去,捧到鳳三手邊。鳳三伸手接過去吃了兩口便往外一推,寶卷連忙接過去放在一邊。寶卷往紙上瞟了一眼,他識字不多,只認(rèn)得其中一個是"水"字,其他的一概不識,好一會兒,指了其中一個字討好地說:"少爺,這個字我不認(rèn)識。"鳳三閑暇時常考較琉璃的學(xué)問和武功,對寶卷卻不過問。寶卷天生愛嬉戲玩耍,對識字學(xué)武深以為苦,因此樂得逍遙,偶爾見鳳三待琉璃的樣子心里不平衡,纏住鳳三要求讀書學(xué)武,鳳三卻說:"你學(xué)那個干什么?"有時纏不過,教他一招半式,或?qū)⑺麃G給琉璃學(xué)背四書五經(jīng)。寶卷吃不得苦,武功練上一會兒也就丟到爪哇國去了,至于背書,讀上兩句就頭大如斗,統(tǒng)統(tǒng)都作罷。此時寶卷問字,不過是拿個由頭說話。若在平時,鳳三便會將他抱在膝上,笑著指住那字教他給讀音、意思,心情好時還會掉書袋子,調(diào)侃上兩句。然而這一次,鳳三卻抿著嘴一字不答。寶卷不敢再吭聲,悶悶站在一側(cè)。好一會兒,鳳三寫罷,將筆往碧玉架子上一擱,退后兩步看寫的字。寶卷連忙上前捉住紙頭提起來,方便鳳三看。鳳三上下看了兩眼,又伸手去拿茶。寶卷連忙放下畫,取了茶遞到鳳三手里。鳳三坐下默默吃茶,仍是不說話。寶卷心里沒底兒,悄悄偎到鳳三身邊,輕輕握住鳳三的手。鳳三任他握著手,一動也不動。寶卷見他不推拒,心頭微喜,蹲到地上,頭臉靠在鳳三手上輕輕摩擦,喚道:"少爺,少爺。"鳳三只是喝茶,仍然不發(fā)一言。寶卷跟他兩年有余,從未見他如此,倒似是在心里拿捏什么事。寶卷心里沒來由的害怕,大著膽子親吻鳳三指尖。鳳三放下茶碗,慢慢將一只手伸進他衣襟里。寶卷細吟了一聲,將頭枕在鳳三腿上。他伺候鳳三一年有余,身子相當(dāng)敏感,這細吟里七分引誘,另有三分卻是真動了欲念。鳳三手指掠過他光滑的皮膚,捏住青澀的乳尖輕輕揉捏,不多時,那小小的果實便挺立起來,寶卷呼吸微促,扭動身子,帶著三分委屈叫道:"少爺。"抬頭望向鳳三,一雙水潤的桃花眼盈盈欲泣,百媚橫生。鳳三臉色卻淡若青天。e寶卷愛胡鬧,卻非一點不懂看眉眼高低的人,心里微微一涼,不知要怎樣才好。鳳三揉捏寶卷乳尖的力道漸漸加大,寶卷只覺刺痛中異樣的快感奔流不息,情難自已,呼吸越來越急,不禁將鳳三手指含在口里迷亂地親吻咬嚙。他欲念翻騰,如顛簸在萬丈波濤間的小舟,正難耐,鳳三卻突然收了手,淡淡道:"脫!"寶卷身上已出了一層薄汗,三下五除二將衣服盡數(shù)除去,一眼望向鳳三卻呆住了。只見鳳三取了書架上的筆,又渾若無事地寫起字來。寶卷欲焰正高,如萬只小蟲蝕心咬肺一般,但此時此刻萬萬不敢上去強索疼愛,心里的委屈一層層涌上來,自知闖了禍,又不敢像平常那樣上去胡攪蠻纏,怔怔站了一會兒,眼淚不覺就滾了下來。也不知過了多久,鳳三道:"寶卷。"寶卷委屈道:"是,少爺。"鳳三淡淡道:"我送你回去如何?"寶卷怔了一下方才明白鳳三的意思,仿佛十冬臘月里一桶冰水兜頭澆下,臉上血色頓時盡數(shù)褪盡,驚恐地叫了一聲"少爺"。"自然不是送你回那個地方。"鳳三嘴角似乎有一絲清冷的笑紋,太淡,因此上分辨不清,他緩緩道,"別說你跟了我兩年,就是不相干的人我也斷不會把你往火坑里推。說起來是我的錯,明明給不了你什么,卻把你寵得過了。你如今長大了,心也大了,我細想下來,既然有些東西我給不了你,索性早些放開手,于你比較好。至于你從前說過那些做牛做馬一輩子伺候我的話,便都算了。"寶卷心里已冷到極點,聽了這話才發(fā)覺原來心里能更冷的。他娘親是大戶人家的丫頭,被老爺搞大了肚子,夫人不許養(yǎng),將他苦命的母親嫁給了當(dāng)?shù)匾粋€地痞。他一出娘胎就被野種賤種地罵著,母親在他九歲那年再也熬不下去,初春冰塊剛化的時候投了河,撈出來時一個頭脹得有兩個大。他嚇壞了,夜夜夢到母親發(fā)脹的尸身。父親嗜賭,靠他賣小吃食養(yǎng)活家,十四歲那年,父親把家里一切值錢的東西都輸了,把他賣到青樓抵債。十四歲的孩子,身體相當(dāng)青澀,被逼著接客,他懵懵懂懂地被推進那個富商房中,碩大炙熱的性器頂在青澀的入口,強橫地想要進入,他痛得抵受不住,抓住一把剪火燭的剪刀捅進了那富商眼中,赤裸著身子奔出房去,撞進一個面容俊雅的年輕公子懷里。他生命里的一切劫仿佛都在冬天,這一次是十一月,外面雪花紛飛,冷得能將呼出口的氣凍住。那年輕公子脫下外面的狐裘裹住他閃進那個房間,一指點倒瞎了一只眼正在呻吟的富商,將富商塞進床底,扔下一條被子蓋住血跡,便將他壓到床上親吻起來。那年輕公子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兒,又是那般的修眉鳳眼,一笑間仿佛在眉間眼底開出一朵溫柔的花來,他本是怕到極點,不知為何,突然就在這親吻里安靜下來。他馴服地躺在年輕公子的身子底下,任年輕公子的手在他身上游走,任那輕柔的吻落在眉間、耳后、頸子上。仿佛在無邊的黑暗的海上抓到了什么倚仗的浮木,他摟住那年輕公子的脖子不停地流淚,年輕公子笑起來,吻去他的眼淚說:"小乖乖,小寶貝,別哭,別哭呀,我輕一點兒好不好?"第一次有人這么溫柔待他,他心里仿佛是歡喜,又仿佛是委屈,哭得更厲害,也將那年輕公子摟得更緊。后來樓子里亂起來,似乎在抓什么人,亂了一陣便安靜下去。那年輕公子吻遍他全身,卻沒有再進一步做別的,最后拿被子蓋在他身上,放了一顆光華流轉(zhuǎn)的珠子的他手上微笑道:"謝你解了我的圍。"他福至心靈,一把抓住那年輕公子的手道:"帶我走!""帶你走?"年輕公子笑起來,"你可知我是什么人?"他抱住年輕公子的腿哭得慘痛:"不管你是誰,帶我走,求你帶我走!我在這里會死的,我會死的......公子,求你發(fā)發(fā)慈悲帶我走,我做牛做馬伺候你一輩子!我傷了人,他們會打死我的,他們一定會打死我的!"那年輕公子猶豫了一下,笑道:"也好,我便帶你走吧。若有一日你不愿呆在我身邊便和我說,我隨時放你走。"不過是兩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