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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銀子。那小廝領(lǐng)了賞,不卑不亢地施了一禮,告辭離去。符榮揣手遠(yuǎn)遠(yuǎn)站在李詡身后,待那小廝走了,方才走過來。略作猶豫,道:"趙無極投奔小王爺多年,也算有點用處,拿他的人頭討鳳公子的歡心,只怕不值。"李詡在椅子上坐下,往靠背上斜斜一靠,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悠然道:"你以為我討鳳懷光喜歡,是為了得龍骨山的寶藏?"符榮不動聲色,淡淡道:"奴才愚鈍,不敢妄猜。"李詡彈了彈指甲,"你以為龍骨山真有寶藏?"符榮微微動容,"龍骨山寶藏之事是五年前......""以五年之期設(shè)局,這一份機(jī)心、這一份耐性普天之下有幾個人有?"李詡微笑起來,微挑的眼角透出幾分陰狠毒辣,"鳳懷光這姓不錯,果然是人中龍鳳,我本想將他收歸己用,可此人......"李詡嘴角抿成一條狠厲的直線,頓了頓,折身坐起,恨聲道,"可此人可恨可惡,其用心之險惡毒辣世間少有,此人不除,難消我心頭之恨!"手指猛地一折,床邊二指厚的雕欄生生被摳下來一塊。李詡素來沉著,運籌幃幄于談笑之間。符榮跟隨他多年,甚少見他動氣,更別說眼前這副氣得面色青白、眼露兇光的模樣。李詡也發(fā)覺自己失態(tài),吸了口氣,坐回榻上時已回復(fù)平常面貌,淡淡一笑:"他會算計人,別人難道不會?螳螂捕暗,黃雀在后,他用五年的時間將那些人引到龍骨山,可惜,我也正要用這龍骨山寶藏做一樁好事。我將趙無極的人頭送給他,他定會以為我是有意拉攏他,要倚借他的勢力與托孤一黨斗法。他絕想不到,我不過是要放松他的警惕。嘿,龍骨山不但是他鳳懷光斷夢埋骨之所,也將成為咱大唐皇子的墳?zāi)?,想到這個,真是叫人激動。"符榮深深垂下頭去:"小王爺英明。"李詡微微一笑,舉起左手里的睚眥龍紋佩:"是上天眷顧。褚連城和皇上找了小皇子這么幾年,那群秘士的鞋子不知跑斷了幾千雙,竟叫我無意撞見。你說,這是不是天意呢?"符榮的頭垂得更深,"天佑我主,龍骨山之事必將馬到功成。"李詡合攏手掌,將玉佩緊緊握住,愉悅的笑意深入眼中,連那雙冷酷無情的眼睛也突然生動起來,仿佛一池冰水起了粼粼光彩。第20章由洪雅至龍骨山,二百里路途不斷看到各路江湖豪客。鳳三與李詡各懷鬼胎,見面時卻言笑晏晏。自那日之后,鳳三嚴(yán)密控制章希烈的行動,再不許他與李詡單獨相處。李詡心中另有打算,并不與鳳三作對,也不再刻意親近章希烈。章希烈心如死灰,對什么都是冷冷的,不再因為別致的風(fēng)景興奮,甚至不再和人說話,笑容更是一點也看不見。他隱隱有些后悔不該一時沖動將母親的遺物送于他人,但這點后悔與刻骨的傷心怨憤比起來又算得了什么?他沒有能力對鳳三做什么,便只能折磨自己,狠狠大醉了幾場,醒來時除了空虛和欲裂的頭痛什么也沒有。于是,他連酒也不喝了,每天靜靜坐在馬車上,看一方車簾在眼前無聲地晃動。鳳三習(xí)慣了章希烈的跳脫,便不能習(xí)慣這樣安靜的章希烈。這感覺仿佛面對一座沉默的火山,他心里再明白不過,火山的沉默不是真正的沉默,只是在醞釀最后的爆發(fā)。"七月十五鬼門開,將有至陰至寒的絕世神兵現(xiàn)于人世"的流言是一個公開的秘密,誰也不會在公開場合去提,但誰都明白彼此來龍骨山的目的。鳳三、李詡一行到龍骨山下時是七月初十,距七月十五還有五天。山下的客棧被填滿了,來得晚的只能在外面打地鋪,甚至有將本地獵戶、農(nóng)戶趕出去,霸占民居的。鳳三與李詡何等身份,不等他們來,下屬早在最好的客棧里包下最寬敞舒適的院子。住進(jìn)去的這天晚上便有神秘人造訪鳳三。鳳三以為來的是江湖上結(jié)識的人物,暗自驚異什么人消息這么靈通,自己剛到對方就知道了。下屬雙手捧上一個扳指,竟是他從前給琉璃的。鳳三連忙叫帶人進(jìn)來,及見了面,不由愕然:來的竟然是琉璃、珍瓏和寶卷,珍瓏身后隨了四名家人打扮的中年人,看似普通人,其實內(nèi)外雙修,數(shù)遍武林能勝得過這二人的不會超過五十人。鳳三揚眉微笑,注視琉璃:"你們怎么來了?"能調(diào)動教中勢力帶著這群人找到這里,除了琉璃不作第二人想。"和琉璃沒有關(guān)系,是我叫他帶我來的。"珍瓏站到琉璃前面,蒼白瘦弱的臉上顯出從未有過的端肅,"我來這兒是要帶希烈回去。龍骨山的事情我聽說了,這里太危險,希烈不會武功,身子又有病,他不能留在這兒。"鳳三微笑道:"我也這么想,因此勸他回去,他說在家里坐了十幾年的牢,誰要再回去坐牢,就是危險些才有趣。珍瓏姑娘來了,替我勸勸他也好。他喜歡游山玩水,我以后帶他再去也是一樣的。"珍瓏本來擔(dān)心鳳三不答應(yīng),聽了這話,松了口氣,神色也緩和下來,"鳳公子對他......對他......"她不擅言辭,不知要怎么說,最后道,"鳳公子有這份心,一定善有善報。"鳳三心里冷笑:"若當(dāng)真有報,恐怕是惡有惡報,我偏偏不信這一套。"面上動不動聲色,使個眼色,吩咐小廝:"去告訴東方飛云,章家派珍瓏姑娘接章少爺,讓他去看看章少爺沐浴完沒有。"不一會兒,東方飛云過來,朝鳳三遞了個眼色,"勞累一天,章少爺倦了,說要休息后再沐浴。聽說珍瓏姑娘來了,章少爺很高興,也不休息也不沐浴了,說現(xiàn)在就要見珍瓏姑娘,讓屬下現(xiàn)在就帶珍瓏姑娘過去。"鳳三知道他已安排好一切,向珍瓏笑道:"我還有些事處理,姑娘先過去,我稍后過去看你們。"珍瓏連忙道:"不用了,我順便替他診脈,靜一些好。"鳳三注視她眼中千壓萬埋卻仍露出的一絲焦慮擔(dān)憂之色,淡淡一笑,看珍瓏與那四名家人打扮的中年人離去,這才轉(zhuǎn)向琉璃和寶卷,淡淡道:"琉璃,給我一個交待。"將四名隨從留在門外,珍瓏走進(jìn)章希烈住的房間,看到靠在床頭的章希烈時嚇了一跳,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想到那個叫東方流云的人還在身后,回身行了一禮:"這位公子忙您的事去吧,這里有珍瓏就夠了。"東方流云揖手告辭,體貼地替他們將門拉上。珍瓏在床邊坐下,柔聲道:"希烈,你這是怎么了?又病了嗎?"章希烈笑了笑,"珍jiejie,你怎么來了?"珍瓏?yán)^章希烈的手替他診脈,章希烈卻抽了回去,輕輕一笑,"別忙了,我好著呢,一路上都沒有犯過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