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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在這時和他別扭,略作遲疑,便將一只手遞過來。兩只手自然而然握住,好像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一樣,鳳三心里忽然感到說不出的別扭和詭異,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走到門口,鳳三四下一看,左右手各提一人,飛掠進對面的茅草房,將門輕輕掩上。剛做完這一切,四面房脊上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數(shù)十名手持連珠弩的蒙面弓弩手,利箭對準(zhǔn)剛才鳳三他們所在的房間。五名蒙面人拱衛(wèi)著一名身材修長的蒙面少年從前面酒鋪閑步走進院中,其中一名蒙面人肩上背了一個麻袋,也不知道裝的什么。居中的少年雖然蒙面,鳳三還是一眼認(rèn)出,那是李詡無疑。劫殺皇子的罪名,縱然是李詡也承受不起,要這樣藏頭鼠尾。李詡拍了拍手掌,蒙面人將麻袋一抖,一條光溜溜的身子滾落在雪窩里。少年渾身發(fā)抖,掙扎著惶然抬頭,一張秀美嫵媚的小臉上滿是恐懼之色,嘴唇已經(jīng)凍成了烏紫。是寶卷,鳳三皺眉,察覺旁邊的琉璃渾身一震。李詡聲音冰冷,森然道:"二百名從內(nèi)接應(yīng)我的中原武林高手變成了一地死尸,褚連城、路無誅設(shè)下六路埋伏,章希烈飛出了云霄嶺,琉璃公子,你送了我好大一份禮??!來而不往非禮也,今日李某也送一份大禮給你。"李詡跨上一步,狠狠踩住寶卷胸口。寶卷慘叫一聲抱住李詡的腳。李詡拔出寶劍輕輕一拖,寶卷頸部到右脅一條血線出現(xiàn),變粗,寶卷尖叫起來,凄厲的哭聲仿佛一支利箭刺進人耳中。痛得受不了,他胡亂伸手去抓寶劍,觸到寶劍利鋒,手指當(dāng)即傷到,痛得不敢再抓,卻無法遏止來自于劍鋒的傷害,只得把手指扣進雪地里,發(fā)出絕望的哀嚎。李詡彎腰抬起寶卷的臉,朝向東廂,冷笑:"一樣出身妓館,一樣寄人籬下,是不是常常同病相憐?看到他這樣,是不是很心痛呀?不過不用急,等一會兒,你會和他一樣在我腳下呻吟,現(xiàn)在給我聽清楚了!我們來玩?zhèn)€小游戲,我數(shù)一聲,就在他身上劃一刀,直到你出來為止,不過......在你走出來的一刻,我會一劍結(jié)果了他的性命。"說著,又是一劍從寶卷右頸拖到左脅,慘叫聲又起。玉白的肌膚幾乎與白雪融在一處,鮮血火一般在雪上燒起來,平日嬌柔的聲音在慘叫、哀嚎。琉璃緊緊握住拳頭,卻不敢動--留在這里看著寶卷在刀尖下痛苦,還是走出去結(jié)束他的生命,哪一個更殘忍?仿佛又回到多年前,那個混亂血腥的夜晚。大哥受盡折磨,二哥痛失愛妻、一刀斷頭,三哥被刺瞎雙眼,三哥大聲道:"要殺便殺,這樣折磨人算什么好漢?"駱長老大笑道:"好好好,三公子好氣概。若有命在,二十年后,駱明原與三公子再相會!"一刀一個,將落在敵人手里的朱家人全部殺死。痛快的一斬,切斷一切痛苦。痛苦的是活著的人,對死者卻是慈悲,忽然之間,糾結(jié)多年的怨恨冰消,琉璃突然懂得了當(dāng)時駱明原的無奈--此時跨出房去看著李詡結(jié)束寶卷的生命的痛苦,與當(dāng)初駱明原一刀刀斬斷朋友全家人生命的痛苦相比,哪一種痛苦更痛苦?哪一種罪孽更深重?琉璃按住就要動作的鳳三,低聲道:"我的罪孽,讓我來擔(dān)。"就在琉璃推門的一剎那,忽然有一個蒙面人從前面酒鋪飛奔而入,嘶聲叫道:"小候爺!"李詡一怔,出發(fā)前他曾下過命令,屬下一律稱他主人,這人怎么會叫他小候爺?不對!但就在李詡驚覺作出反應(yīng)前的一刻,左胸已中劍。李詡大喝:"你是什么人?。?蒙面人一劍得手,足下不留,已挾著寶卷飛身竄出院去。看到那人的身手,鳳三呼吸一緊:是鐵琴!"走!"低喝一聲,鳳三一掌擊出,提著琉璃和希烈從破開的大洞脫身而出。弓箭手箭如雨下,鐵琴和寶卷卻已去得遠(yuǎn)了。百丈外便是馬匹,想必是李詡帶來的。鳳三左右手各提一人,去勢如電,轉(zhuǎn)眼已到馬匹前。鐵琴以快劍斬斷馬匹的腿,只留了四匹。等鳳三他們一到,鐵琴仍抱著寶卷上馬,鳳三見琉璃頗為勉強,心下嘆息一聲,將他提到自己馬上,希烈獨自乘了一匹,四人三騎,旋風(fēng)般沖破風(fēng)雪朝北飛奔。風(fēng)寒雪重,天色越來越黑,也不知奔馳了多久,來到一座市鎮(zhèn)。鐵琴向鳳三道:"云霄嶺一役,我教和李詡都受創(chuàng)不輕。川蜀是李詡地盤,他要再調(diào)動人馬比我們?nèi)菀椎枚唷Hタ蜅2淮蠓€(wěn)妥。"這個道理鳳三也明白。鳳三隨便敲開一戶人家,拿出一錠白銀,用手掌切下院中大石一角,利害并施,主人嚇得不敢作聲,只得讓出一間房子給他們。鳳三抱著琉璃走在前面,鐵琴抱著寶卷緊隨于后。琉璃身中多劍,胸口的劍傷尤其深而兇險,寶卷身上的傷口長,卻淺,反而不如何兇險。鐵琴先替寶卷敷了藥,眼看著鳳三替琉璃敷好藥,踏上一步,刷的抽出長劍指住琉璃。鳳三雙指一駢,夾住劍,淡淡道:"罷了。""你下不了手,我替你殺他。""不用。""光哥,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鳳三微一驚,望向鐵琴。鐵琴神色平靜,平靜得沒有表情,沒有喜怒。這不是鳳三所認(rèn)識的鐵琴,他的鐵琴,是藏不住心事的,喜怒形于色。他所認(rèn)識的鐵琴,得知琉璃的背叛會痛心會憤怒......是什么磨平了鐵琴的棱角?"飛云呢?"鳳三心里一動,問。"不知道,"鐵琴微微皺眉,"也許死了吧?"說到"死"字,鐵琴瑟縮了一下,仿佛平湖起波瀾,那雙平靜的眼睛突然被激烈的痛恨所充滿。他用力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露出痛苦之色,似乎是受不住激烈感情的沖擊。鐵琴深吸了口氣,道:"你派戴樂子送信來,告知你們中伏的消息,就在這時,李詡的人圍攻關(guān)風(fēng)嶺,我以為......我以為是東方飛云和李詡勾結(jié)......"鳳三心中一震:他的確曾派人去接應(yīng)鐵琴,但派去的人并不是戴樂子,也并沒有寫信。鐵琴的聲音漸漸發(fā)抖:"我刺傷東方飛云,逃了出來。李詡的人太多,我受了傷。后來東方飛云追上了我,我一邊和他打,且戰(zhàn)且走,到了索橋上。我殺到索橋?qū)γ娴臅r候,索橋斷了......是東方飛云砍斷的......那邊還有很多李詡的人......他全身都是血,回頭看了我一眼,殺了回去......"鐵琴突然閉上眼睛,牙齒抖動,咯咯作響。鳳三不知道說什么好,輕輕握住鐵琴的肩膀。過了一會兒,鐵琴慢慢睜開眼睛,看著鳳三,輕聲道:"光哥,我要回去找他,我想問問他,到底有沒有做對不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