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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炸醬面配糖蒜。”小嬌妻毫無危機感地說。“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迪奧先生微笑著捏住小嬌妻的下巴,眼中一片冰冷,“你吃糖蒜,是想暗殺本王嗎?”“……”“你這么不乖,我只能吸干你了。”“喂!混蛋……唔……”半個小時之后,被吸血鬼親王榨干的小祭品,虛弱地縮在沙發(fā)上。殘暴的血族親王,正在廚房里“哐哐”拍黃瓜。不多時,熱騰騰的炸醬面出鍋,連帶著一碟涼拌黃瓜。糖蒜沒得吃,酸甜味的黃瓜來充數(shù)。付出慘重代價的小祭品,最后還是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炸醬面,并強迫血族親王喝了一壺降火涼茶。第二天早上,外面下起了秋雨。一場秋雨一場寒,天氣突然轉(zhuǎn)冷。空氣中充滿了濕潤的氣息,將夏末秋初的干燥一掃而空。張大rou開車,坐在副駕駛上的焦棲就伸手摸他腦袋。托天氣的福,那顆小疙瘩已經(jīng)差不多下去了。“今天周五,晚上去哪里?”焦棲轉(zhuǎn)頭問他,如果決定照常去別墅,干脆讓阿姨中午直接把光宗送去,也省得他倆下班再跑一趟。“帶你去我的古堡,”吸血鬼先生轉(zhuǎn)頭看他,“在灑滿玫瑰花瓣的大床上奪走你的貞cao?!?/br>“我的貞cao早沒了?!苯箺藗€白眼,發(fā)消息給阿姨,抬頭看看車窗外淅淅瀝瀝的秋雨,垂目讓安妮確認了一下日期。安妮:沒錯,是明天。需要幫您預定鮮花嗎?“不用?!苯箺o管家發(fā)了條消息,轉(zhuǎn)頭看看還帶著爵士帽的吸血鬼先生,輕嘆了口氣。秋雨微涼,氣溫突變,對上火的大rou是個好事,但對于身體不好的人來說就是災(zāi)難了。“您給魔王送糖蒜的事又上熱搜了,小茉莉那邊準備增加跟糖蒜有關(guān)的新玩法……阿嚏……”男秘書正給張臣扉匯報的時候,突然轉(zhuǎn)身捂嘴打了個噴嚏。“感冒了?”坐在旁邊桌上的焦棲抬頭看他一眼。“不好意思。”男秘書抽了張紙巾。“公司里好多人都感冒了,”女秘書蘇蘇拿著出勤確認表進來,“技術(shù)部反映,有七名程序員請假?!?/br>晝夜顛倒的程序員,身體是比較脆弱的。石扉科技一直鼓勵他們盡量白天上班,還在大樓里設(shè)了健身房。然而收效甚微,流行疾病出現(xiàn)時,技術(shù)部永遠是最先陣亡的。“人類的身體還真是脆弱?!睆埑检猷托?,無情嘲諷這些弱小的生物。“是啊,”蘇蘇不明所以地接話,“我得跟行政部說一聲,讓他們買點板藍根給大家喝?!?/br>“你也喝一杯?!庇H王大人看向柔弱的小嬌妻。“不用,我已經(jīng)好幾年沒感冒過了。”焦棲搖頭,拒絕喝那種小朋友才會喝的東西。“噓——”吸血鬼先生突然挪到小祭品身邊,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抵住那柔軟的唇瓣,不許他說話,“這種事不要亂說,會被惡魔聽到的。”過去老一輩有這種說法,不能吹牛自家小孩最近不生病,一說一個準,晚上準要得病。兩位秘書看得目瞪口呆,被自家總裁麻得直哆嗦,抖手抖腳地出去了。過了一會兒,石扉員工群里。【秘書蘇蘇:最近諸位沒事別往總裁室溜達,大型屠狗現(xiàn)場,有去無回。】然而,事實證明,親王殿下的擔心并非是多余的。晚上回到別墅,焦棲說話就帶了鼻音,吃過晚飯索性腦袋也開始疼。“吃片感冒藥就好了?!苯箺尮芗胰ニ幑窭镎腋忻八?。“不行!不能亂吃,你怎么確定這是感冒?”吸血鬼先生并不相信人類的判斷,堅持要把闕德給叫來。于是,在秋雨綿綿的夜晚,闕德太醫(yī)再次被暴君召喚,勒令一小時之內(nèi)到達。“今天這路況,你給我五倍的錢,一小時也趕不到!急病的話你叫醫(yī)院派直升機啊。”下雨天,到處堵車,路上濕滑又開不快,闕德緊趕慢趕,總算在一個半小時之內(nèi)趕到了尼古拉斯大人的古堡中。看了半晌,沒看出來別的問題,就是普通的感冒。“難受的話,吃兩粒感冒藥。不難受就不用管,七天會自己好的?!?/br>張臣扉卻不相信:“早上還好好的,突然感冒,是不是失血過多造成的?”“嗯?失血過多?怎么失血了?”正收聽診器的闕德一愣,關(guān)切地問,“如果有大量失血,確實會造成身體虛弱,進而容易感染。”“那就是了,十滴血一滴……唔……”焦棲趕緊捂住張大rou的嘴巴,看了一眼臥室門外,管家和傭人都不在,舒了口氣道:“別聽他的,他還在劇情里?!?/br>作為唯三知道張臣扉生病的人,闕德點點頭表示理解。張臣扉掙開小嬌妻的手,跳起來捉住闕德的衣領(lǐng),咚地一聲把人按到門上:“你能保證他得的是普通感冒嗎?想清楚了再說。如果誤診的話,我一定會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用你心臟里的血蘸薯條吃?!?/br>闕德眨眨眼:“用我的血蘸薯條?你在扮演吸血鬼?酷!”瞬間明白了這是個什么劇本,很喜歡吸血鬼文化的私人醫(yī)生兩眼冒光。“好了,別鬧了?!苯箺嗔巳鄷炑5哪X袋,拉開自家老攻,親自送闕德下樓,順道問他導師那邊有什么進展。“目前還沒什么進展。他最近要到華國來做學術(shù)交流,也許可以找機會讓你們跟他見一面?!标I德聳聳肩。焦棲對于見闕德的導師沒什么興趣,這東西并不是醫(yī)學問題,而是技術(shù)問題。先前張臣扉清醒的時候跟闕德的導師聯(lián)系過,拜托他聯(lián)系米國那邊的反智腦組織,看能不能從米國那邊下手拿到智腦公司的核心數(shù)據(jù)。他需要見的是數(shù)據(jù),不是老頭。扶著一陣一陣發(fā)疼的腦袋上樓,軟綿綿地窩進被子里。這感冒來勢洶洶,焦棲也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最近腎虛的原因。自從張大rou病了,他這腎就沒能好好歇過。“人類的身體真是太脆弱了。”親王大人嘆息著將蔫蔫的小祭品抱進懷里。明明只是凡人獻上的祭品,是他一份無關(guān)緊要的小甜點,可一旦想到這小東西有一天會死去,冷寂了千年的心就抽痛不已。吃了感冒藥困倦無比的焦棲,沒聽清老攻說了什么,把臉埋在他懷里蹭蹭,安心地睡著了。張臣扉卻沒有睡,抱著小嬌妻守了半夜,確認他沒有發(fā)燒也沒有停止心跳,才閉上眼睡了一會兒。周六的早晨,外面依舊在下雨,到處濕漉漉的。管家捧著一束帶水珠的白菊走進來,向起床的兩位先生問好:“早餐已經(jīng)準備好了,之后需要用車嗎?”焦棲睡一覺感覺好多了,只是鼻子還有些不通:“讓司機送我們?nèi)グ?,今天不想開車?!?/br>“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