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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莫名臉后來回憶起來,宗靖當時的表情非常的,難以言喻。在電話里被當債主認不出來是一回事,當面叫了名字還是沒被認出來,就略心塞了。何況那還是一個自己關(guān)注了許久的人。柳遇唐看那個男人站在玄關(guān)左右看了看,對著木地板上雜亂的臟腳印皺了皺眉,才邁步進來,心里對他升起了一些好感。就算落魄至此,這個房子即將不再屬于自己,他還是努力保證它干凈整潔,住了十幾年的房子,和父母一起的快樂時光都在這里,被糟蹋了總會舍不得。“抱歉,您是?”遲疑著他又問了一句。宗靖把眼鏡摘下來,認真地跟他對視了一眼,然后把眼鏡帶回去跟他擦身而過進客廳,還是沒回答。柳遇唐被他烏黑的眸子一盯,心臟噗通一下,隱約覺得在哪里見過這樣的眼神,只是一時半會兒死活想不起來,只得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趨,“喂?”從玄關(guān)轉(zhuǎn)個彎過了裝飾隔斷,宗靖眉毛就皺的更緊了,不知道這年頭欠債的是大爺嗎?到別人家討債弄的這么烏煙瘴氣的,像什么樣子?抽煙嘆氣的眾債主們一起看過來,從打的整整齊齊的領(lǐng)帶、搭在臂彎的羊毛大衣、筆挺的西褲、锃亮的皮鞋上掃過去,視線最后固定在他拎在手里的車鑰匙上,是個大戶,柳家還有除了我們以外的債主?一時間眾人緊張起來,這套別墅大家分了還缺點,再多加一個,就要大大的折本了。宗靖轉(zhuǎn)過頭看柳遇唐,目光里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又好像在琢磨要怎么開口繼續(xù)交談。面對不自覺開啟了工作BOSS模式的宗靖,柳遇唐不知道為什么升起了很大的壓力,就像、童年時代沒寫完作業(yè)剛好任課老師是班主任那樣的緊張感。“內(nèi)個?”宗靖想深吸一口氣,但是空氣里的煙味兒讓他吸到一半兒就停住了,再看對面那個眉眼間疲憊深深帶著疑惑卻仍舊唇紅齒白的漂亮家伙,挫敗地用鼻子哼了一聲。還是舍不得、放不下!這一聲哼,除了對現(xiàn)場環(huán)境的不滿以外,主要是自我厭棄,換個人要是暗戀九年,好歹在暗戀對象面前刷一刷存在感,自己這九年,完全是一場自嗨。人家都不記得你是誰了!對面不相識!!柳遇唐被他哼了一聲,再這樣盯著看,有種撲到桌子上那一疊合同賬單文件上狂翻一通的沖動。我們家債主里還有這樣一個嗎?他的襯衫領(lǐng)子太白,西裝袖口偶爾一閃而沒的袖扣太閃亮、皮鞋好像能映出人影,在場的債主們面面相覷,不自覺地攏了攏自己的大羽絨服厚棉襖,還有人揉了揉自己的絨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等著一個人打頭去跟這個年輕人招呼。“屋子里暖氣壞了嗎?”宗靖內(nèi)心垂死掙扎一番,放棄了。喏,就是這種仍舊跟高中時代一樣清亮亮的眼神,茫然時候會不自覺抿一下嘴的小樣子,放棄不了,就給自己的過往一個交代吧。柳遇唐捏了捏自己冰涼的指尖,像面對班主任一樣老老實實回答,“太貴了,沒錢開,”估摸一下對方西裝的厚度,“你還是把大衣穿上吧?!?/br>冷不是問題,問題是、宗靖在室內(nèi)掃視一圈,目光落在紅木茶幾上那兩個已經(jīng)堆滿的煙灰缸,還有油膩快餐殘余的味道。這種工地會議室里常有的混合氣息,宗靖簡直深惡痛絕。“去把那邊窗戶打開。”宗靖松了松領(lǐng)帶,把大衣穿上,自己走向另一邊。“哦,”柳遇唐乖乖轉(zhuǎn)身,“咦?”開窗戶豈不是要凍死,又趕緊轉(zhuǎn)過身去阻止宗靖,“這個氣溫開窗戶,屋子里的水管都要凍住了。”屋子里的眾債主和壯聲勢小弟們……這個主人一樣的人是什么來路?你們兩個眼里還有沒有我們的存在?宗靖被柳遇唐按住左手手腕,被他冰涼的指尖點的一顫,頓了頓,用右手把他拉開,“開窗凍死,不開窗憋死,還是凍死比較好?!眻远ǖ匕汛皯舫ㄩ_了。冷風過境,坐在寒風里的眾債主……誰把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小子拖出去打一頓!柳遇唐被握住指尖的掌心溫度迷惑了一瞬間,好暖……然后就錯過了阻止宗靖的時間,眼睜睜看著他飛速打開了大客廳外陽臺上所有的窗戶同時拉開了雕花玻璃門,整個人在寒風里一個激靈,忍不住打了個大噴嚏,“喂,你先告訴我下,你到底是哪位?”宗靖走回客廳,吸一口氣,呼——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眾債主終于在沉默中爆發(fā),張老板仗著自帶一群小年輕,沖鋒陷陣,“小伙子,你哪位?什么來路?要是跟我們一起來要債的,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要是來幫柳遇唐趕人的,對不住,我老張話撂在這兒,今兒拿不到錢我真就不走了?!?/br>他身后呆在屋里的五個小年輕一起站了起來。有那么一瞬間,柳遇唐覺得自己有一種他們齊齊“嚯——”了聲的幻覺。宗靖認真看了他一眼,精致的鏡片在傍晚的夕陽里閃過一道紅光。張老板被看得不自覺動了動肩膀,為了驅(qū)除這種疑似退卻的感情,他一揮手指使自己的小弟,“去給老子把窗戶關(guān)上,娘的,想凍死爺呢?!?/br>“關(guān)了窗,今天錢就算了?!弊诰高@句話說得一字一句,慢悠悠的,在安靜的屋子里每個人都聽得清楚。那個作勢要過去關(guān)窗戶的小年輕看了看張老板的臉色,躊躇著沒動彈。柳遇唐又打了兩個噴嚏,超級抓狂,我X,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是個什么情況?宗靖被他的噴嚏聲引回注意力,“你跟我過來?!?/br>柳遇唐又打噴嚏,抖的好像入冬樹枝上最后一片頑強的葉子,跑過去砰砰把窗戶挨個關(guān)上,回頭看了一眼宗靖,到底留了半扇。這家伙應(yīng)該超級討厭煙味兒,他看出來了。屋子里被這一分鐘冷風過境,煙霧掃空了大半,只余裊裊余味兒,幾個煙槍凍得指尖夾不住煙,紛紛按熄了把手縮回袖子里。宗靖抽走了茶幾上的那一疊文件,低頭翻看同時又喊一聲柳遇唐,“有書房嗎?”又被忽略的眾債主們……柳遇唐心塞地走過來,這樣一個債主,今天自己和mama估計要連夜從屋子里搬出去了。想想就悲涼,眼圈都不自覺紅了。……完全沒有想到會有其他可能性。宗靖邊翻看文件邊在心里默默計數(shù),頭也不抬地催促了一句,“愣著干什么,帶路?!?/br>“在樓上……”柳遇唐聲音干澀地回答了一句,還不忘轉(zhuǎn)頭給那些不明狀況的債主招呼,“你們稍等